一群以往作威作福的统兵将校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更不要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脱掉裤子打军棍了。剧痛的刺激下,那种跋扈嚣张的气焰顿时爆发了出来,以至于什么鬼话都敢说。
莫运城脸色骤然一变,厉喝道:“公然藐视军法,违抗军令,意图谋反。书记官,都记下来了?”
一个和他同样装扮,手中正在奋笔疾书的军官闻言点了点头,“藐视皇权军法,大庭广众至下,公然言论谋反,杀无赦!”
莫运城看向那些执刃而立的执法卫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人想要谋反,还不将他们就地正法。”
杀气顿时从他们身上蒸腾而起,只见他们几步跨出,就来到了正在被打军棍的将校面前。镪的一声,唐刀出窍,发出一阵兵器交戈声,随着他们手起刀落,然后便看到,原本还在满嘴咆哮怒吼的军校已经人头落地,滚落的人头脸上兀自带着狠厉的神色。
鲜血瞬间弥漫开来,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远处的百姓已经变了脸色,这种杀头的事情在军事学院前还不曾出现过。
莫运城以及监察卫士们则是恍若未闻,没有丝毫不适,只见他们提着带血的唐刀,两步跨出,便来到了剩下的那些被吓傻的军校面前,手中的利刃已经被高高举起。
“我操你姥姥,你们是要造反吗?我们是军官,你们竟然动私行,就不怕事后被砍头。”滚落的人头,浓郁的鲜血让这群被被酒精腐蚀了大脑的军校们瞬间清醒了过来,接着便是浑身冷汗直流。
一言不合就杀人,这事他们都不敢轻易干的,这群人怎么敢?
“好大的狗胆,杀了我们定国公不会放过你们的,还不放了我们!”
“、、、、、、”
“哼,公然谋反,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要了你们的命,不要说没有人替你们求情,就是有人敢开口,不但救不了你们的命,连他都会被调查,自身难保。”
斩!
一声令下,手起刀落,人头滚滚,鲜血漂流。场面血腥残暴,震惊了所有人。
最后一期的旧军队中的将校全部被问斩,一个不留。
此事惊动了学院高层,在最后一个人头落地时,从学院内涌出大量执锐披甲的卫士,以及大量学院高层。
军事学院虽说朱祁钰是院长,可是具体的管事的还是下面的人来做的。
“怎么回事?”一个副院长问道;
莫运城如实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众人不语,一群喝醉了的莽汉口无遮拦,事情就可大可小,说是有谋反之心也不为过。
况且,执法权他们虽然是学院高层也管不了。
监察部他们可不敢管。
“派人去请定国公到监察部喝茶,顺便再查查这些人原来的部队,有问题的直接控制起来。”说话的是学院负责执行军法的监察分部的主官。在他的眼里,军法没小事,涉及军中将领谋反,更是天大的事情。
虽然看情况有可能是捕风捉影,对监察部来说,任何空穴来风都不能放过。这是监察部政委成敬成将军的原话。
作为以太监成为将军的成敬,是当今皇上的绝对心腹,这一点没有人不知道。
而成敬在监察部的地位,丝毫不比魏国公徐承宗低。
甚至,按照如今军队的建设,政委一职在非战争年代还略高于监察部长,完全的一把手。
对于成敬的话,监察部从上到下,没有人敢无视,贯彻的很彻底。
除了他代表的是皇帝之外,身为曾经宫内的大太监的成敬,一些处事手段足以让人敬畏。
还没有继承定国公爵位的徐永宁在进入监察部48个小时后,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脸上带着惊惧和愤怒之色的走出监察部的大门。
“小公爷。”他刚出来,一群等了两天的定国公家仆慌张的跑上来,看着疲惫但是却完好无损的徐永宁都明显的放心了不少。
监察部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也只针对军中士卒军官,但是名声在外。没有人想要进监察部,就像以前进入锦衣卫诏狱一样,能够囫囵出来的可没有几个。
“小公爷,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管家关切的问道,小公爷看样子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可是他可是知道军中一些审讯俘虏的手段,只要经过他们的手,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五脏六腑可都伤痕累累,甚至不久就会因为伤及内腑而死亡。
他生怕监察部为了逼其招供,对自家小公爷动了大刑。
“我没事,就是被他们扰着两天没睡觉,小爷我可没有想要造反的理由,任凭那几个丘八胡咧咧,也牵扯不到我定国公府。他们不过是例行询问而已。”徐永宁心有余悸的说道;监察部小爷打死都不会再来第二次。说是喝茶,自打他进去这两天两夜,他就只喝茶了,不让吃饭,不让睡觉,更没有动死刑,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问题。
但是就这样才他妈折磨人,他现在就欲仙欲死的。
“快回府,小爷都要饿死了!两天不给吃饭,简直拿小爷不当人看,有机会小爷一定掀了这监察部。”重新恢复自由的徐永宁嚣张跋扈的气焰终于有回来了。
“小公爷慎言!”管家急忙劝阻,祸从口出,如今不比从前,以前虽然都姓徐,可是定国公这一支,就比魏国公受宠,如今反过来了。本就因为一群门生故吏惹出了大麻烦,要事再因为多嘴惹出祸端了,定国公府可就真的要垮了。没看到到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