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名垂青史!/p

他觉得利益大于风险,所以考虑很久后,终于是应承了下来。/p

此前,计划很顺利,他果然顺利地暂代了首辅之职。/p

按他们的计划,下一步等三皇子拿到传位诏书后,就会把内阁大臣以及宗室聚集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只需要表示奉旨就行了,然后,利用作为首辅的身份带头号召群臣认同三皇子太子的身份。/p

一切都是合乎祖宗礼法,顺理成章。/p

江德深向他透露过,大概就会在这两天行事,所以,这几天他看着春风满面,其实心里一直有些提心吊胆。/p

今日,他被人宣到养心殿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事成了,直到看到岑隐突然出现,他就知道事情不妙。/p

果然,三皇子被羽林卫的人押了出来,他潜入养心殿的事还是被发现了!/p

于秉忠努力地维持着平静的外表,心里觉得觉得三皇子行事太不谨慎了,可是事到如今,他多少也有点骑虎难下了。/p

虽然三皇子是被岑隐发现了,但是传位诏书已经拿到了,事情也算成了一半,说不定三皇子还有机会,那也就意味着自己也许还有机会。/p

只能搏一搏了。于秉忠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p

正殿内静了好一会儿,岑隐慢吞吞地放下了茶盅,问道:“这诏书是皇上的亲笔所书?”/p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听不出喜怒。/p

可是群臣的心却都提了起来,屏气敛息。/p

慕祐景理直气壮地颔首道:“正是!”/p

“哦?”岑隐又吐出一个字。/p

高则禄勾出一抹冷笑,将手里的诏书展开,并将之高举,神色泰然地由着在场的众臣亲眼确认这道诏书。/p

众臣皆是瞪大了眼睛,神情变得十分古怪。/p

在场的人都是天子近臣,朝中重臣,他们对于皇帝的字迹都非常熟悉,尤其是楷书,皇帝的字雄秀端庄,挺拔流畅,是楷书却带行书笔意。/p

可是,这道诏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比狗爬的还不如。/p

任谁都不能说这是皇帝的笔迹!/p

于秉忠额角的冷汗更密集了,心沉了下去,完全没想到三皇子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弄到的竟然是这么一道诏书。/p

游君集清了清嗓子,叹息道:“三皇子殿下,这字实在是……难以辨认啊。”/p

其他大臣也都是心有同感地频频点头。这上面的一笔一划都太陌生了,说得难听点,他们也可以用左手写这么一道诏书,号称是皇帝亲手所书。/p

也有交好的几个大臣暗暗地交换着眼神,神情复杂。如果说,这真是皇帝的字,那么皇帝现在的龙体只怕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p

慕祐景心里也觉得不妙,立刻又道:“这诏书上有父皇留下的指印!”/p

众人的目光不由随之看向了诏书左下角那个血红的指印。/p

“是吗?”高则禄的唇角翘得更高了,“三皇子殿下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分明就是三皇子殿下伪造传位诏书,又逼迫皇上在这份伪造的诏书上按下手印!”/p

“三皇子殿下无君无父,身为人子人臣,却意图篡位犯上,当真是天理难容!”/p

高则禄眼神冰冷地看着慕祐景,毫不掩饰神色间的嘲讽。/p

“你……你……是你故意栽赃本宫!”慕祐景气得脸色发青,只觉得自己真是有口难辩。/p

岑隐又悠哉地饮起茶来,神情惬意,仿佛全然没看到这场激烈的争执一般。/p

众臣的目光一时看向高则禄,一时又看向慕祐景,大都将信将疑。/p

诚如高则禄所言,皇帝卒中,龙体虚弱,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皇帝的手指按了印泥后,把指印留在圣旨上。/p

无论是诏书上的字迹还是指印,都显得太过儿戏了点。/p

眼看着众臣看向自己的目光大都染上了几分怀疑,慕祐景心里更焦急,也更惶恐了。/p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p

一旦失败,岑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p

“各位大人,父皇就在这寝宫里面,只要各位大人亲口去问问父皇,不就不知道了!”慕祐景激动地又道,犹如困兽般垂死挣扎着。/p

于秉忠此刻头大如斗,只能应声道:“三皇子殿下说得不无道理。这诏书是真是假,只要问问皇上便知结果。”/p

岑隐勾唇笑了,绝美的面庞上绽放出一朵妖魅的笑花。/p

“行啊。”岑隐爽快地点了点头。/p

周围其他大臣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岑隐,一旁的游君集却是露出古怪的表情,他可不觉得岑隐是那么好说话的人。/p

岑隐笑吟吟地伸手做请状,提议道:“不如就由于大人亲自进去问问如何?”/p

“……”于秉忠哑然无声。/p

不只是于秉忠,在场的众人都想到了上次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过的安定侯和建安伯。/p

于秉忠毫不怀疑,他要是进去了,恐怕也别想再出来,也得留在里边给皇帝“侍疾”。那么,他的代理首辅与礼部尚书之位自然也要拱手让人。/p

而且,自安定侯和建安伯给皇帝“侍疾”后,安定侯府和建安伯府更是因此受牵连,一落千丈。两个府邸的爵位虽然犹在,可是府中人的差事却被夺得七七八八,一人犯事,举家受累。/p

他们于家可不止他一个人,于氏满门是书香门第,在朝为官的族人至少有十数人,还有后面年轻一代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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