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随着黄中原来闹场子的,还有黄中原唯一的弟子蒋明,以及黄中原的干孙子汤兴祖。
另外还有两个中年人跟两个年轻人,是黄中州的徒子徒孙。
黄中原在酒店大堂大肆吵闹,已惊得很多客人驻足观看,就连酒店外边,都有很多人隔着大玻璃门向着门内观望。
但黄中原本来就有个“毁中州”的名号,那是说他大哥“定中州”的好名声,全都被他这个二弟给毁掉了。
到如今年岁渐长,黄中原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越老越是倚老卖老,完全不顾及身份脸面。
但他确确实实有些本事,再加上他大哥“定中州”名头响亮,修法界人固然见到他毕恭毕敬,普通人也因为盛唐集团的关系,没有人敢对他黄二太爷稍有忤逆。
偏偏今天金汇集团一个年轻小子,居然敢跟他当面叫板,当着满堂看热闹的人,却让他黄二太爷一口气怎么能够咽得下来?
他老人家回过脸来,一双老眼瞪得像牛眼一样,冲着苏晓文上上下下一阵打量。
苏运隆不等他发作,赶忙冲着苏晓文喝骂道:“小文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跟老人家这般说话?赶紧给老人家赔礼道歉!”
“爸,以前咱们尊重他,不过是因为跟盛唐集团有生意来往,如今两家已经决裂,你何必还跟他如此客气!”苏晓文昂首回答,双眼毫不退缩直盯着黄中原的一双老眼。
黄中原双眼一眯,忽而嘿嘿嘿嘿一阵冷笑。
“说什么弱不禁风,你小子分明是一个修法高手嘛!来来来,你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如此张狂,且让我称称你有几斤几两!”
黄中原的功夫虽然算不上顶尖,却也能排入高手之列,一般修法界的掌门掌教——比如仙剑门的俞振飞,都差他甚远。
只不过上一次苏晓文去医院看望汤兴宗的时候,刻意扮出文弱之状,凭黄二太爷的眼光,竟没能看出他身怀异术。
直到今天苏晓文再无遮掩,黄中原才一言喝破。
苏运隆并不知道儿子练过功夫,不由得一个愣怔,忙道:“修法高手?那是什么意思?黄二太爷别开我们这些晚辈的玩笑了!”
“开玩笑?”黄中原冷笑一声,一双眼依旧在苏晓文身上觑来觑去,“看来你小子隐藏够深啊,连你父母都不知道你练过功夫!也罢,我今天就让你父母看看,究竟你是有何等的弱不禁风!”
他双手扬起,便要直接动手。蒋明赶忙上前一步,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师父想试这小子的功夫,交给徒儿便是!”
汤兴祖也跳起身来,叫道:“凭这小子瘦不拉几的样子,只怕也用不着蒋师叔出手,让我来就行!”
他昂首挺胸便要冲向苏晓文,却被黄中原一把拉住。
“还是让你蒋师叔来吧!”
他看出苏晓文功夫不弱,他这个草包干孙子不可能是对手。
汤兴祖本来想借这个文弱小子充充好汉,但被黄中原一拉,他自然不可能挣扎得脱,又不好当着满堂人众跟他干爷爷撒娇放赖,只得悻悻地停住脚步。
那边苏运隆眼瞅蒋明精壮结实,他儿子苏晓文却纤瘦文弱,直吓得赶忙上前,连连说道:“黄二太爷,我儿子对您老人家不敬,我让他给您叩头道歉便是!他从小生得文弱,哪能经得起这位师傅一拳头啊!”
黄中原扬起下巴不理,苏晓文上前说道:“爸,我都说了叫你别跟他们说好话,你放心,姓蒋的不是我对手!”
“你说什么屁话!”苏运隆气得破口大骂。
蒋明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子,你还真够狂的,那好,我蒋明且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他口中说话,顺手甩脱了外边穿着的一件长衫,露出里边对襟盘扣的一件贴身背心,肩膀胳膊上鼓凸的腱子肉,衬着他强壮威武的身躯,相形之下,苏晓文愈发显得清瘦可怜。
此时楼上的老板也陆陆续续走下来看热闹来了,冯柏龄回头向他身边的俞振飞问道:“怎么办?要不要让你们盟主过来处理此事?”
俞振飞在春节的时候,也曾奉林立之命,跟着五行盟其他老板一同去给秦老太爷拜过寿,冯柏龄是见过他面的,所以两人私下说起话来,就没什么避讳。
“我已经跟盟主打过电话了,以咱们盟主的本事,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了!”俞振飞回答。
冯柏龄并不曾亲眼见识过林立的本事,一时心里将信将疑,禁不住扭转头四面观望,又道:“可他到现在都不露脸,真要姓蒋的动起手来,打伤了苏家这孩子可怎么好?要不咱们上去解劝解劝拖一拖时间?”
“用不着!”俞振飞神神秘秘的一笑,“苏公子可是咱们盟主最好的哥们儿,咱们盟主随便指点他几招,这世上就不会有几个人能是苏公子的对手了,所以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俞振飞也能看出苏晓文修过玄法,但却不知苏晓文另有师父。
冯柏龄免不了更显疑惑,瞅一瞅蒋明高壮的身体,再瞅瞅苏晓文满身文弱,无论如何也很难相信:这世上不会有几个人能是苏公子的对手!
不单是他不相信,旁观的其他人也不相信。
那姓赵姓尹的两个老板也从楼上下来,尹老板忍不住又问赵老板:“这位黄二太爷看着可不像七八十岁的人啊!”
“那是因为他功夫高明,所以看起来比本来年纪要年轻十几岁!”赵老板回答,禁不住摇头叹气,“这位苏公子年轻气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