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问桃逐鹿道:
“逐鹿将军,你那边怎么样?”
桃逐鹿答道:
“卫候入营期间我带人以找马料为名在贼营中四处乱窜,看到不少,也听到不少,
派来监视我的贼寇饿得半死,一心想捞东西,我花了点银子又给了些干粮就把他买通了,村他嘴里就套出来不少东西。“
兰子义点点头,问道:
“这小子可信吗?”
桃逐鹿答道:
“详细情况有待以后继续观察,但卫候请放心,我看人很少走眼,我觉得这小子可以挖一挖。
我在营中要求随意走动后,这小子当真就闪开了,也没派人来监视,也没在营中布眼线,如果他真是贼寇故意打进来楔子,是不可能这样放我侦查。“
兰子义沉吟一声,问道:
“打听出来什么消息?”
桃逐鹿说道:
“跟我们的推测差不多,断粮,人吃人,士气低下,有内讧的可能?”
听到这兰子义问道:
“内讧?怎么个内讧?”
桃逐鹿说道:
“被我买通的那个贼寇甲士告诉我,上次贼寇夜袭,是雷有德力推的行动,贼寇天王并不支持,最后也只是默认,雷有德之调动了本部人马和一些散军,可这加起来也已经有贼寇战力的一半了。
被我们击败后雷有德便被贼寇天王收押,现在就在贼寇牢里关着。“
兰子义听桃逐鹿这么说,心中暗喜,幸亏那晚雷有德只调动了那么点人手,要是贼寇全军出击,就以那晚贼寇的攻击的突然性,就算裕州不丢,马也没了。
但桃逐鹿所说雷有德被天王收押一事却与兰子义得到的消息矛盾,
于是兰子义问道:
“雷有德只是被收押?他死了没有?”
桃逐鹿答道:
“据我所知没死,
那贼寇甲士告诉我雷有德能征善战,颇得士心,但却是半路出家的,不是天王近属,天王早想削他藩却没有借口,这次兵败天王本想将他正法,怎奈军中阻力太大,全是替雷有德求情的,贼寇天王最后只得关起来了事。“
这时桃逐兔插话道:
“可是二哥,刚才贼寇天王亲口告诉我们雷有德已被火化,为何你却说雷有德只是被收押?这是怎么回事?“
桃逐鹿看着桃逐兔“嗯?“了一声,有些不可思议
兰子义把刚才他与贼寇天王对话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贼寇天王为何要故意隐瞒此事?“
桃逐鹿略有犹豫,说道:
“卫候,我说话生硬,如有得罪还请卫候见谅。”
兰子义掉头看着桃逐鹿,着急的问道:
“逐鹿将军知道我那块出漏子了?”
桃逐鹿答道:
“按照卫候刚才所说,卫候对雷有德的意图过于明显了。
贼寇天王看似疯疯癫癫,但这些都是他用来蛊惑手下的手段,我今天亲眼所见,这边贼寇数十万人,虽然饥寒交迫,活的根本不像人,但却没有离心,贼寇妖人不时查看四方民情,慰问愚民,一旦觉得人有不轨立刻就地正法,
依我看这贼寇天王绝非善类,刚才一番谈话应该是已经弄清了卫候的意图。“
桃逐兔这时问道:
“可是二哥,刚才你明明说雷有德与贼寇天王不和的,那贼寇天王干嘛不卖卫候个顺水人情,把雷有德送来,一边借刀杀人,一边讨好卫候。”
桃逐鹿说道:
“三郎,你还是年轻啊。
我只问你,按照卫候刚才那意思,贼寇天王把雷有德卖了能有多少好处?卫候能保他礼部尚书吗?能保他命吗?
那要是留着雷有德呢?连卫候的这么明显的忌惮雷有德,其他官军官军该有多害怕?
没有外力压迫的时候贼寇天王说不定就找借口干掉雷有德了,但现在大军压境,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只有合力求生才有生机。“
桃逐兔说道:
“这样说来卫候刚才要是卑辞厚利许给贼寇天王说不定就能骗的贼寇投降了。”
桃逐鹿答道:
“也不尽然,卫候要是许下的太多,朝廷是不可能答应的,这样一来只是换得贼寇放松警惕,到头来还是要打,但打的话解宣明他们又不同意,等于是白费功夫。”
兰子义这时也叹气道:
“要是在贼寇面前服软,我怕朝廷那边会有人风言风语。”
桃逐兔问道;
“可刚才只有我与卫候进去,在没有其他人了,谁又能知道呢?”
兰子义说道:
“那谁知道呢。”
接着兰子义又问桃逐鹿道:
“出过这些逐鹿将军还有什么收获?”
桃逐鹿答道:
“还安插了不少眼线,收买了几个营外***贩子什么的。”
兰子义说道:
“很好,继续跟进,别断了,缺什么跟我说,我会给你想办法。”
一行人就这么聊着,催马赶回裕州城中。
兰子义入城时已是傍晚,差点错过入城时间。
回到城里后兰子义本想先去府衙跟解宣明、熊敬宗、戚荣勋说清事情,但转念一想这些事情本就清楚,还有什么可说清的,自己与他们平级,说不定还要高半级,干嘛跑去向他们汇报,于是安排辑虎营将士回去后便掉头回营。
这次桃逐虎守营守得异常坚实,全部奇兵营寨大门禁闭,街上不见一人,
兰子义带人来到门前,守门坚实如临大敌,直到确认来者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