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曾玉昆来不及赶回府邸,直接就去了京城郊外的庄子上,直接进入庄子,他父亲富春侯正带着姨娘海棠听曲饮酒呢。
曾玉昆冷着脸闯了进去,海棠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世子曾玉昆以前很好拿捏,自从曾家跟秦家定亲之后,曾玉昆越来越放肆了,偏偏富春侯畏惧摘星楼的权势,不管海棠怎么怂恿,都不敢作儿子。气的海棠不行。
如今,看到曾玉昆这样行事,海棠越的生气,而且,曾玉昆进入内堂之后,不但不行礼,还直接冷声对那些歌姬,舞姬们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富春侯听到这个话,脸立刻拉下来了。海棠直接就站起来,怒声说:“世子,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曾玉昆以往见到海棠还有些礼数,如今,他是半点礼数都不想给了,他冷然一笑说:“父亲,叫这些无关的人都下去吧。来人,给我把三姨娘抓起来。”
话音一落,歌姬,舞姬们忙忙的往外面逃,曾玉昆身后则是跑出来一对卫士,如狼似虎,上来就把海棠给控制住了。事出突然,海棠哪怕是也有功夫在身,毕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猝不及防下,给抓的结结实实。很快,这些卫士就把海棠五花大绑了。
海棠气的脸都青了:“世子,你冒犯庶母,你眼里还有你父亲吗?侯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富春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脸色铁青,一边心疼自己的爱妾,一边恼怒儿子:“玉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把我绑了?你是不是想弑父啊?你这个孽畜。”
曾玉昆看到海棠已经被擒,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向父亲行了一个礼说:“父亲,请恕儿子无礼。给儿子几个胆子,儿子也做不出弑父的事情来。儿子之所以绑了三姨娘,那是奉了摘星楼的命令。”
一听摘星楼三个字,海棠脸色死灰,还带着一脸的不敢相信。
富春侯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他半信半疑:“海棠不过是内宅一个女子,怎么会劳动摘星楼来抓她?”
曾玉昆冷笑一下说:“父亲,三姨娘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内宅女子吗?父亲知道三姨娘的底细吗?三姨娘甚至都不一定是我们大周的人?三姨娘,你自己跟父亲说说,你是大虞的人?大商的人?还是大夏的人?”
富春侯脸色再次变了,看向了海棠。
海棠闭上了眼睛,半响才说:“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富春侯更加震惊,手指着海棠说:“你,你真的是别国之人?你是什么身份,干嘛要进入我曾家?”
海棠并没有理会富春侯,眼睛死盯着曾玉昆,说:“世子早就知道了?这一次,我们出城,就是世子用了计策的吧?”
曾玉昆看着这个女人,心里的痛恨无以伦比,他冷声说:“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其实很简单,这事情,是明月小姐亲自告诉我的。你的身份,明月小姐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你是巫门的人。这世上还有比摘星楼更加了解巫门的人吗?我抓了你,也没有权利管你,这些卫士是摘星楼的人,他们会把你带到摘星楼去。到了那里,你什么都会知道的。”
接着曾玉昆对这些卫士说:“把海棠带走吧。”
这些卫士们忙带着海棠回去城里摘星楼了。
剩下大厅里面只有两个人,曾玉昆和他的父亲。
富春侯哆嗦了半天,才问:“玉昆,你说的可是真的?海棠不但是别的国家的人,还是巫门的人?这怎么可能?她们干嘛要混到我们府邸里来?”
曾玉昆对自己的父亲只有痛恨和厌恶,不过,这毕竟是他的父亲,他只能回答:“海棠是巫门的人,这事情是明月小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自从海棠成了父亲的三姨娘后,我们府邸就乱了,我母亲就病重了,整个府邸都是海棠说了算。甚至父亲的权势,海棠都能用。这事情,父亲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海棠光是祸害我们府邸就算了,她还在外面利用父亲的权势,四处找阴年生的男子,秽乱府邸,残害这些男子。如果有不从的,就直接拿了父亲的名帖到衙门里面,栽赃陷害这些男子,甚至把这些人抄家灭口。”
“如今京城流行的印花绸缎就是城外霓裳印染坊出的。那个印染坊是明月小姐的产业,祁大掌柜如今和我同样是明月小姐的属下。他当年就是被海棠看中的男子之一。不过,他没有服从海棠的淫心,被海棠拿了父亲的名帖叫衙门吧他管起来,甚至还判了刑,被明月小姐给救了。他感激明月小姐,投身到明月小姐属下,为明月小姐打理印染坊。”
“这些事情,父亲都不知道吧?”
“明月小姐因为祁大掌柜的事情,对海棠动了疑心,特地找了机会,来我们府邸参加宴会,见了海棠一面。以明月小姐的功力,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巫门的人。”
这些事情,富春侯哪里知道。他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红是因为海棠给他戴绿帽子,还用他的名帖势力在外面公然找男人,说不定,整个官场都知道整个事情了,只是瞒着他一个。
他想到这里,恨不得羞愧死。
一阵青是因为,这个事情是未来的国师明月小姐现的。自己府邸里面有巫门的人,还是他的姨娘,还利用他手里的权势找男人练巫法,这可是犯了重罪。他还能保住自己的权势吗?
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富春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