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众所周知,所以才不怕让沛尧看到吧。”林越并不觉的太子这是在示弱。
“当然这种可能并不排除在外,只是要是这样做未免有些太刻意了吧。”楚慕言没有直接推翻林越的话,反过来问道。
“你是想说,太子是在示弱,好让沛尧出手?”林越思绪一转,突然领悟到楚慕言的意思。
“撑着自己这半废的身子与沛尧见上一面,也可能是想告诉沛尧,他如今的身体很是不好,这会是动手的好时机啊!”楚慕言定定地看着林越。
“但是你这样想,你若是见了对手这病殃殃的身体,没准哪天就归西的人,你是会出手制敌,还是等着他归西呢?”正常的思路都是会等着不战而胜,谁会赶着出手呢。
“但是你也说,他这归西的日子可不好确定,若是过一年半载,再来个神医妙手回春,这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吗。”楚慕言的话听起来也是有道理的很,这种种可能性都是会发生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向沛尧示警。”
“示警?”林越的声音不大“身居高位,有着至上的权利,太子付出的可是不少啊!”
“是啊,废了自己这一半身子,稳稳的居在东宫的位子上,他也许是想告诉沛尧,高出不胜寒!”楚慕言眼里闪着精光。
林越闷闷地喝了口酒,这权利的争夺,得到一样东西,你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啊。
“你早些把消息传给长安那边,让他们做好准备。”看来太子已经有些对谢沛尧动手的念头了。
“恩,只是沛尧那里需要在朝上握有一定的权利了,到时候还要你们林家还费心筹谋啊!”楚慕言朝着林越举了举杯。
“在所不辞。”
林越和青莺在傍晚时分,往昙州去了,楚慕言在城门口的城墙上站了好久,直到这天色擦黑才踱步回去。
“公子,临泽分部派人过来了。”楚慕言回到府上时,青安正在这府门前候着。
楚慕言随着青安进了这府中的偏院,天色已黑,屋里也点上了灯。
“公子。”临泽分部的人见楚慕言进来,跪下行礼。
“起吧,有什么急事?”楚慕言坐下弹了弹自己衣襟上沾染的尘土。
“公子,北燕的人来阁里做生意了。”楚慕言他们虽然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但是朝堂之上的生意他们是从不沾染,江湖中人也都是知道的,这北燕的人倒是有趣的很。
“做的是谁的生意?”
“东宫的生意。”
“东宫?”楚慕言有些吃惊“都要买些什么?”做东宫太子的生意,看来这北燕在秦楚那里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北燕好像是和宫宴的事有些关系,今日下午前来是想买宫宴的消息,还点明要东宫在朝堂上布局的消息。”他们向来不沾染朝堂上的生意,本是应该直接就回绝了,但是还是要来通报公子一声,如今局势难定。
“这种小事还用请示我,阁里是怎么交你们的。”楚慕言不怒自威。
“清风阁向来不沾染这朝堂之事,回去让你们领主直接回绝了便好。”青安看着这小部下战战兢兢的,这一般人还真是扛不住楚慕言的威视的,青安急忙出来救他于水火。
“是。”这小部下如临大赦,慌忙就退了出去。
“青安,传信给各分部的领主,无论何时都要他们切记住,清风阁不能沾染这朝堂之事,消息可以掌控但是切不可买卖。”楚慕言坚定地和青安说道。
“是,公子。”
这家国天下,该守卫的一定要坚固的守卫好。
秦笙离因前几日的懒散,这几日都常驻在秦府,帮着秦韶华打点些小事,好巧地赶上了一场好戏。
“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秦笙离正看着秦韶华在她自己的嫁衣上飞针走线,感叹她这一双灵巧的细手。
“只请了长姐一人?”秦韶华放下手上的针线,秦笙离出嫁前就不曾掺和秦府的事情,这段时日倒是常常被喊去陪着。
秦笙离拍拍秦韶华的肩膀,无谓的随着那个小丫头往正厅走去。
“父亲。”那个小丫头就把她带到了门口,自己就先退了下去。秦笙离一人走了进去,在门口秦笙离就看到了一旁冷坐的沈安和这大厅上满满地聘礼。
“坐吧。”秦致远的脸色难看的很,这永成公主倒是和前些日子不大一样了,这脸上还有和善的笑容。
“见过世子妃。”秦笙离刚刚坐下,沈安就起身朝着她行礼。
“沈大人有礼了。”秦笙离脸上也是一片和善,沈安和秦昭华的事她很是乐见其成的。
“父亲喊阿笙可是有什么急事?”秦笙离今日难得的敬重秦致远。
“沈大人几日来商谈与昭华的婚事,你是昭华的长姐,过来听一听也好。”如今秦昭华的这件事长安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也不怕在秦笙离面前丢脸,今日永成公主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靠向了沈安那边。
“是”既然是让她听着,那她听听也无妨。
“本是前几日就该登门提亲,只是这几日公务缠身,这才耽误了些时日,还望秦致远和公主见谅。”沈安知道秦致远他们不满意自己,确切的说是不满意自己给秦昭华的身份,于是就先放低了自己的身态。
“沈大人在朝为官,公事繁忙这也无妨。”秦致远没有开口,永成公主主动接过了话。
“谢公主理解。”沈安对永成公主态度的转变也是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