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听到了,蔡尚书做兵部尚书好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会做这种事?”徒述斐一脸激愤的替蔡尚书辩白道。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替蔡尚书说话,可徒述斐的话总让人感觉不那么舒服。站在众人身后的灵宝捂着嘴笑感叹着,他们家殿下这一张嘴啊!

徒述斐的话听上去是在为蔡尚书抱不平,可那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好像是在指责蔡尚书尸位素餐、无所作为一样。

事实上,徒述斐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作为兵部尚书,知兵事最好!不知也没什么,反正有左右侍郎在呢,有一个知兵事就可以弥补这项短板。但若是不知兵事,起码也要平衡好各方势力,不让任何人在兵部调拨等事情上一家独大。

偏偏蔡尚书是文科进士出身,不知兵事没关系,有冯侍郎这个兵部右侍郎在呢!可偏偏冯侍郎补了他的短板,他却仍然不能平衡好兵部之中的各家势力,让人把明目张胆调换边军军器器械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

这就是渎职!

徒述斐知道,蔡尚书真的不会做这种如同叛国的事。可不作为同样是罪过。如果可以,他希望兵部尚书起码换一个有能为的人来做,而不是一个空有报国之心却实际上没有报国之能的人来!

看见徒述斐出来了,李印也不说话了。白平北上前一步给徒述斐行了大礼,起身之后对蔡尚书抱拳,一张脸上也全是委曲求全的模样:“尚书大人,你可敢一试?”

蔡尚书心中无愧,自然没什么不敢的,立刻就上前一步:“老夫有何不敢?”

站在冯侍郎身侧的褚先眼看事到临头,反倒不觉得紧张了。终归要送到南边的那批兵械已经上了船了!就算是被掀出来,无凭无据的也波及不到自己。到时候顶多是兵部尚书这个职位能空出来罢了!

这样一看的话,这件事情反倒对他有利!于是褚先也不在心里埋怨之前口口声声保证西北边军绝对看不出来这是劣铁打造的兵械的人了。

周围围着的人已经不少了,从前来考核的武官,到辗转各部之间送批文的小吏,还有下朝途中回衙的几个官员,另有御史若干,都围在兵部衙门这里。

蔡尚书也是心恨西北边军众人:朝廷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兵器给兵器,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便是西南、东南两处仍然和夷人作战的两处都没有这等待遇,他们还敢闹事!

徒述斐也是服了,这尚书是怎么当上去的?十几年了还坐得如此稳当,不会是因为各方都觉得他无能所以才推上去的吧!

这样想着,他也不管蔡尚书了,只想赶紧了结了这里的事情来,上前去对着白平北拱手:“都说事实胜于雄辩,白将军既然觉得这兵器是劣质的,那也简单。来人啊!”

身后的湛金就出来了:“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去,管那几个人借一下兵器,顺便问问这都是哪里出产的,多少银两。”徒述斐随手在围观的人里指了几个人,让湛金去管人家借东西。

这个时候,徒述宏也出来了,身后跟着郎中官和给事中,站到了徒述亮的身边:“这是怎么了?”

“哥,我跟你说,这几个西北边军的人今天来领朝廷拨给的兵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就全都推到兵部衙门门口来了!”徒述亮指着白平北等人道,“不过我瞧着这些兵器都挺好的呀!”

徒述宏顺着徒述亮的视线看去,就看到被掀开的麻袋里露出来的几柄砍刀了。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芒,看上去的确是非常锋利的,怎么也不像是劣铁打造的。

徒述斐其实心里也有这种担心,不过湛金是亲眼看见那些泛着寒光的兵器被一刀劈开的。在他向徒述斐传达了这件事后,徒述斐就没有顾虑了!

几个郎中官、给事中和员外郎都有些不安。尤其是其中经手了一些命令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给自己下令的人。这样一来,一个看一个的,就让褚先暴露在了徒述斐的眼前。

他在心里撇嘴,觉得圣人实在是做事不干脆!非要找什么证据,不会先平调到别的位置上去吗?

这却是他想的简单了。早年圣人的确是这般做的,可一个萝卜一个坑,散阶官职虽然多,也不能都用来做这种事。否则国家制度何在?

帝位,本就是一把镣铐。既让人呕心沥血的承担社稷之重,又要人束手束脚不能为所欲为。

不过这些都和徒述斐无关就对了!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让西北边军兵械被掉包这件事翻到台面上来,好让圣人有借口发难整顿兵部,顺便收回一部份霍家和金家的势力!

明显是大街上平常货色的兵刃、衙丁们的制式衙刀、稍微好点的宝剑,这么几类兵器被湛金借来了,堆在了徒述斐的脚下。

徒述亮也不用徒述斐说,自己就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拿起那柄剑就抽了出来,眼睛却看着徒述斐。

徒述斐微微点头,随便指向了身边的一辆车,徒述亮就上前掀开了麻袋,挑开了帮着兵械的捆绳,抽出两把砍刀来。

“你,过来!还有你!”徒述亮指着罗纪和褚先道。

罗纪很听话的就出来了,脸上还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毕竟人家之前已经通过气了,是来帮他们的,罗纪自然是十分的配合。

褚先虽然心里思绪百转的,可也不能拒绝,也只能绷着脸和罗纪一起,站到了徒述亮的面前来。

然后,两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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