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站在他边上的无早就听到了他的心声,一直没有出声只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做,发现他呆,就连守门界的那两名侍卫也呆,不禁摇了摇头,觉得最近魔界管理的太宽松了,也不知道魔界之主是怎么管理的。
终于,他还是选择走上前,黑袍的衣摆随之摆动,晃到了傲娇寻面前,殊不知在他挡了他与两名侍卫的视线之时,寻暗暗松了一口气。
无也没有在意,唇边淡之一笑,难得态度极为和善地跟面前不知所措的两位侍卫问道:“不知珐闫魔使可在魔界中?”
珐闫是珐叔的全名,魔界上下没有不知道他是魔君的得力手下,也是管理整个魔界秩序的魔使,打理所有魔界的大小事物,这门界之处正是珐叔的管辖范围,门令出入自然由他管理。
两位侍卫来魔界门界也就200年,没有见过鼎鼎有名的魔界少主也是情有可原的,当初门界之门能随意出入的也就魔界少主,只是500年前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魔界上下跟换了血一样,所有有关少主的人都消失了。
能记得少主的也就魔殿里面的人,其他人自然都一概不知了。
也许是无和煦清醇的声音让两位侍卫有了一丝好感,其实从他们走来之时,他们都一一打量过,只是无此时头上被黑色衣袍上的兜帽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鲜红的嘴唇,以及隐约可见的高挺鼻尖,苍白的肌肤与黑色的衣衫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大大的衣袍同时也遮去了身子,几乎看不出此人究竟长得如何。
对比起身后那个少年,眼前的男子才是他心中摸不透的神秘,也不敢随意出声呵斥,仿佛无形中施展着一股压力,压迫着两人。
他们见眼前的男子认识珐魔使,心中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回答,话还没说出口,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就又见对方男子拿出一样东西,清泉般的嗓音再次缓缓传来:“如果他在殿中,你们便将此物交付于他,他一看便知,如果他不在,那就有劳你们将他带给扶泽长老,就说我回来了。”
两位侍卫见他递过来的东西,那只修长的手中躺着一串吊坠,一颗珍珠大小般的黑色珠子,珠子尾部系着同样黑色的穗子。
再三斟酌,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番,似乎觉得他的语气不像是骗人,再加上他们一贯都知道扶泽长老并不时常出魔界,外界对于他的了解只知一二,但听他的口气似乎很熟稔,不想是糊弄人的。
终究,其中一人放下栏棍,有礼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语气带着一丝敬意,说道:“那便请你们在此等候一会,容我去传达一下。”
“有劳。”无像是知道他们一定会接过东西去禀报的,所以也就不及地退了回去,站回了原来的地方,衣帽遮去了他的神情,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没有一丝不耐。
···
半晌后,那匆匆离去的侍卫便回来了,同时一身形较为矮小但是健步如飞地走在他前面,还没走到界门20米以外就已经听到了他急促的脚步声。
在界门处,老者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黑褐的眼眶霎时间闪过一丝晶莹,手中紧握着他从侍卫递过的珠子,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假的,结果当真那人出现在视线中时,心中又不禁涌上一阵微酸的心绪,那真真是盼了许久的人啊。
“君少!”珐叔激动地跑到他面前,双手颤抖着,似乎想要去碰碰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又不敢,生怕这是自己的错觉。
无从远处就便看到一身形瘦弱的人影脚步匆匆地从那处走来,走得十分匆忙,见到他时又似乎不相信地停了几步,待真的确定是他之后才走到他面前。
无见身前的老者不知何时面容上已满是岁月的痕迹,但好在精神似乎还是不错,脱下衣帽,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在挺拔的背后。
他微微弯下腰恭恭敬敬地向来人作了一个揖,展笑颜道:“珐叔,近来可安好!”
“五百年了,五百年了,你终于是舍得回来了,老奴已经等了你很久了,魔君也在等着你回来。”当看到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后,毋庸置疑颤抖着手抚上他的双臂,将他拦直,这个礼他受不得,他一边说一边眼中带着泪水,满是悲怆,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家君少终于还是回来了,等了这么多年,还是盼回来了。
“我知道,珐叔。”鵐也双手搭上他激动不已的手臂,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压着声音说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眼神瞥了瞥站在边上一直未出声的寻,以及两脸惊讶的侍卫,安抚着珐叔。
“是老奴疏忽了。”珐叔也意识到自己的大意,知道自己君少是在给自己捡回威望,收了放在鵐手臂上的双手,也毫无顾忌地用衣袖擦了擦眼眶,随后便又是露出严峻的神情瞅了那两位侍卫一眼,随口就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里在你离开后都换了人,如果还是当年,你又怎么会被拦在自家门呢!”
但是鵐又怎么会听不出其实他是在埋怨自己呢,他露出一抹哭笑,这小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挑自己的刺。
“无事,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故意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刚还哭戚戚的老者,这回一下子翻脸似得大声斥责这面前高于他2个头的男子,训斥着他,“还是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错···”
“珐叔”鵐好声好语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