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牙的手在即将碰上无的5厘米处顿时停下,他全身拒绝的气流聚散在她周围,漠着一张脸,黑冷的眼瞳里秉射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他用自己的冥气将她的手给定住了,她好笑地看着他,脆铃般的笑声传出她红唇,
“我知道你心中在说什么。”就算悬着手她也没有觉得任何尴尬,眉间流露出如春雨般细润的光华,不一会儿她的手便可以自由行动了,这是属于她的灵气——雨气,温如春水,强如冬洌。
无使出的冥气只有一成,足够她使出三成力的雨气化解,这也说明他只不过是想要阻止自己鲁莽的举动并非想要伤害她什么。
至于她口中所说的,那便是她真正的本事,属于一个听魂使的本领。
“就当是许久不见,给彼此一个温怀不行吗?”她挂着无辜地笑容,扭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缓解了刚才的麻木,对于眼前曾是自己侍奉的主子,她同样太了解他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对他没大没小的原因,明知道他不会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偏偏要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对于口是心非的家伙,她一听便知道。
无向她走近了一步,似乎很不满她故作妖媚的样子,嫌弃地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门,顺带厉声教训道,“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听我的心。”
她吃痛地抚着自个的脑袋,皱着一张小脸嗤着眉瞪了他一眼,口中也是大声回道,“那你能不能别每次拍我脑袋啊,拍坏了怎么办,我可是靠这个吃饭的。”娇蛮地恨了他一眼。
“这里哪样东西不是你可以吃的,把听魂术给我收起来。”无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刚才紧锁的眉羽这才稍稍舒开些,但是目光触到她头顶上的那头糟发,又不免低声斥责,“还有,现在你是人,不是之前那条虫子,该有点女孩的样子。”
“抱歉,这个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她一脸无奈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是它逼我这么做的。还有,这个也是我不能控制的。”手指指着自个的头顶,秀美的笑脸表示很无辜。
听魂术可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它由心而生,由心而听,听魂使天生能够听到来自心灵的声音,除非割去自个的心,那就再也听不到属于任何人的声音,包括自己。
不过作为灵虫的她有一点跟其他听魂使不同的就是它拥有雨之灵气,万物苏醒之气,它完完全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自然她口中的不能就是骗人的。
没牙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直接开口回答着,“你都说了我现在是人,人心哪有那么容易被控制的。”
她说的是实话,嘴角的笑容随着话语淡了几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无奈,略微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人心不易控制,却可以迎合,你要适应它的存在,但是却不能被它给控制了。”他盯看着眼前的少女,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
没牙回过视线凝看他,这次不用听魂术,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皆是沉默不发。
许久,默不作声的没牙先开口,如泉水涓涓细流传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来这的目的吗?”双眸的红色宛如一道晚霞映入无的眼中,他冷静地站在那边,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的目的跟你一样,等他来。”她口中的“他”,无心里明白是谁,其实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在他眼中,她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样。
果然,接下来她又看出了他眼中的想法,笑着继续说道,“他消失了五百年,这段时间我找了他很久,依旧不见任何踪影,我知道他消失一定是与你有关,我花费了一切能力就是为的能进入你这家店。不过如你所料,我不仅仅只是想要找到他,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她微微一顿,目光向幻镜处探去,那边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但是她十分确信他就在那里。
“我需要一样东西。”
“哦,你怎么确信我这里就有你想要的那样东西呢。”
“既然开门做生意,哪有没东西买卖这个道理。如果这里没有,我是不会贸然而来的,而且我非常确信你这有我想要的东西。”她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眼中泛着精明的光亮,她的嘴角边带着一弧自信的笑容,“那半张狐银面具!”
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无的耳畔,果然如她所知,这样东西他确实有,而且就在前不久从狐妖颜聊手中拿取到的代价。
他的脸上没有露出惊讶,黑幽眼眸中波澜不变,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几许危险,又或者是难以察觉的怒意。
“你从何得知。”无的声音带着严厉的语调,他逼近她咄咄问道。
“自然是有人告知我的。”她神情如常,镇静地望着他的眼,丝毫不退缩的回答。
“是谁?”他继续逼问,心中却早已有个答案,但是不死心地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不是真的。
“她不许我告诉你,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她听见了他心中的猜想,露出苦笑,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只要有关她的事,他的心浮动才会那么大,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掀起了一阵波浪。
“你在哪见过她?”他压抑着猩红的冲动,正如她听到的那般,他的心早已不平静。
没牙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盛世空谷的眼眸带着不符合他冷静外表的激动,他的触动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