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带着赵冕和多策去账房付账,梵羽忙起身,正想跟上去的时候,柳依依攀住了他的胳膊,软声细语道:“公子,外面人多眼杂,不如去依依房间,依依再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好?”
柳依依口吐香兰,一双妙目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梵羽,年轻而富有朝气,潇洒而举止有度,更重要的多金帅气,这样如金似玉般的男子简直万里挑一。
在贾逢源自报家门的时候,她几乎已经绝望,原以为自己会被戍团练买走,不曾想虚惊一场,自己终究是寻到了良人,哪怕只是一夜fēng_liú。
梵羽几乎出于本能就要拒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便任由柳依依依偎在怀里,来到她的香闺。
“依依姑娘,那个贾逢源是什么人?”梵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起初听到戍团练的时候心里就闪过一丝疑惑,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听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了。
直到后来才想起来,阳谷县恶霸戍六的叔叔任职东平府团练使,莫非就是此人?
这件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但“戍”这个姓实在太罕见了,因而在听到嫖客提起戍团练的时候,才想起戍六的事情。
梵羽没有直接问戍团练,而问贾逢源,是怕柳依依起疑心。在青楼这种藏污纳垢之地,最容易祸从口出,他初到东平府,人生地不熟,小心谨慎一些没有坏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梵羽注意到在贾逢源自报家门之后,柳依依神情忽然紧张起来,似乎对这个人很是抗拒……所以才有此一问。
当下柳依依听了,沉思片刻,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贾逢源是东平府团练使戍大人的亲信,他已经不止一次代戍大人出面竞价有处子之身的花魁了……戍大人喜欢处子,但听说性子粗鲁,每一个被他宿过的女子第二天都是遍体鳞伤,并且听说他还、还……”
柳依依说到这里顿住了,低头不语,耳根处竟泛起一丝红晕!
梵羽明白柳依依话中的意思,所谓的“性子粗鲁”潜台词就是“”,闺房中的乐趣五花八门,孰是孰非不好评断。他好奇的是柳依依的神情举止,妓院里的女子居然还会害羞?
即便柳依依是处子之身,未经历人事,但她们都是职业妓女,上岗前不知经历了多少培训,各种姿势花样绝对样样精通,不要说与顾客讲荤段子开玩笑了,哪怕*赤身相对,她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羞涩。
但此刻柳依依的神情举止却是十分的反常,这引起了梵羽的好奇,他不假思索的出口问道:“他还怎么了?”
柳依依调整了呼吸,抬眸看着梵羽道:“听行内的姐妹说,他还喜欢喝人血。”
梵羽神色古怪起来,问道:“难道他把你们买回去,就是为了喝人血吗?”
柳依依羞答答的说道:“听姐妹们说,他喜欢喝处子血,还、还不用器皿……”
梵羽不再问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贾逢源说出自己名字之后,柳依依吓得面色微变了,自己的第一次要和这样一个有倾向和变态倾向的男人一起度过,哪个女孩都会心生恐惧的。
柳依依命人上了酒菜,与梵羽对饮一杯之后,便又抚琴弹奏起来。
梵羽暗叹,还是古代青楼素质高,自从他进门,吴妈就一直在强调,这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他坐下来与姑娘们交流切磋一番……
如果换成21世纪大保健的话,妈咪肯定要说,老板你看,我们这儿妞才十八岁,波大水多技术好,不信你摸摸看……
传统文化的流失,令人深感痛心啊!
却说赵冕兴致勃勃的来到账房付账,多策一摸口袋,登时叫苦道:“少爷,出门太急,我忘记带银票了……”
赵冕瞪了他一眼,当着吴妈的面不便发作,说道:“我在这等着,你赶紧回府取,速去速回。”
多策看着旁边掐腰而立的吴妈和吴妈身后四个身壮如牛的大汉,暗自咽了口吐沫,说道:“少爷我回去取银子,你可千万别乱走,不然夫人肯定会打断我的狗腿的。”
赵冕没好气道:“回去之后,就算夫人不打断你的狗腿,我也会打断你的狗腿的!”
多策苦巴着脸出了门,吴妈热情的把赵冕请到一边,说道:“这位公子,您先歇息一会喝口茶,要不我再找几个漂亮点的姑娘来服侍您?”
赵冕百无聊赖,说道:“找两个过来给我捏捏肩膀吧。”
吴妈应声而去,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向身后的四个壮汉使了个眼色,四人立马会意,守住了前后两个门口。
就在这时,多策去而复返,大叫道:“少爷快跑,徐侍卫带人搜过来了。”
赵冕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向吴妈道:“快,带我从后门出去!”
吴妈警惕起来,问道:“这位公子,银子的事情……”
赵冕边躲边说道:“少不了你的,梵兄不还在里面吗?跑的了和尚跑不掉庙,回去之后我就派人给送过来。”
吴妈一想也对,正主还在屋里呢,怕什么?
于是招呼人将赵冕主仆二人从后门送出去,她自己则上楼敲响了柳依依的房门,把前因后果向梵羽说了一遍。
梵羽彻底的无语,抬眼瞧了瞧门外那些身材魁梧的打手,逃是逃不掉的,又没有资本霸王嫖,看来只有破财消灾了。
“两千两银子啊!”
梵羽心底在淌血,喝个花酒而已,居然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想想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