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很俗套的话叫“这个世界真的很大,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无论俗套与否,慕容沛就这样与牟言撞在了一起。
至于唐甜甜所说的把牟言剁成馅做成里面还有手指盖儿的包子卖了那是不可能的。
蒙汉药的克星是凉水,于是在唐甜甜一瓢凉水浇下后,清醒过来的牟言就满怀惊讶地和慕容沛相认了。
牟言一开始还试图遮掩自己真实的身份,但就象蒙汉药的克星是冷水一般,牟言发现他的克星却是把自己敲晕下药然后还要剁成包子馅的唐甜甜。
唐甜甜一连串的问号就把牟言逼到了墙角里。
唐甜甜是这样问的。
你要是心中没鬼你见鬼子来了你跑什么?
你一个长得象牙签儿似的人又装什么黄包车夫?
你装成黄包车夫也就罢了却为什么又不敢一个人拉空车进法租界?
在唐甜甜的质问下,最后牟言也只能“招”了。
当然,这种“招”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牟言相信慕容沛,尽管他已看出慕容沛肯定是从事着由国民党在日占区领导着的抗日活动。
原来,牟言却已经是共产党了。
他在武汉活动已有时日,但慕容沛虽然真实身份也是共产党却因是与赵文萱的单线联系,根本就没机会碰到他。
牟言在策反一个伪机关报纸的责任编辑时却是被日伪机关察觉了,于是就开始了对他的抓捕。
情急之下的牟言只好化装成黄包车夫欲进入法租界以躲避搜捕,可是又怕自己一个人拉空车太显眼被那卡子里可能握有他照片的日伪人员认出来,却正好看到执行任务回来的唐甜甜。
牟言在南京上学时就与慕容沛沈小曼这样的大美女在一起玩耍,所以对美女那是有绝对的敏感的,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唐甜甜那臃肿背后美女的本质。
他就认定这个化了装的女子肯定也是从事秘密工作的,绝对不敢在大街上声张,于是便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要硬拉唐甜甜和她的同伴上车。
唐甜甜自然没有别的办法,她们女子别动队现在也是上了日伪情报机关的黑名单的也是被搜捕的厉害,也不敢把事闹大,所以也只成功。
以上便是慕容沛与牟言相遇的来胧去脉。
慕容沛与牟言相遇后,两人也是感慨万千。
曾经的书生意气曾经的恰同学少年就这样被外族的侵略下变成了似水华年,而那似水华年在残酷的战争铁蹄落在南京城的刹那,就已是变成了稀碎稀碎的玻璃渣子。
两个人忆旧自然会提起那时总在一起玩的沈小曼,他们只知道沈小曼留在了南京现在已是不知去向,想必已是遭遇了侵略者的魔爪。
他们却浑然不知,此时他们所念叨的沈小曼却也是在武汉郊区南云忍的私人住所里不着一缕地为南云忍弹琴鼓瑟,而那南云忍身上的伤势已好,只是那阴鹫的脸上额头之处却是多了一处伤疤。
至于牟言询问起慕容沛的工作时,慕容沛却是笑言你自己猜,你想什么就是什么吧。
牟言经历现实磨砺那股子书生气终究还是被磨淡了不少,于是便不再问。
只是牟言心中却已猜到慕容沛加入了国民党所领导的军统,而牟言却又知道上学时慕容沛那是一个极其布尔什维克的人,这是一个极其矛盾的非黑即白的双项选择题。
要解这道题的答案只有一个,难道——除非——极有可能——矛盾解决的方向都指向了一个原因,但牟言知道自己是绝不可以说出来的。
牟言巧遇慕容沛自然被慕容沛雪藏了起来,只是武汉三镇,日军搜捕风声日紧。
其实,日军搜捕的可绝对不止牟言一人。
共产党的地下工作和国民党的军统在武汉的活动日盛,已经对日军对武汉的有效管控制造成了很大困扰,
所以日军这回却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能逮到哪个算哪个,一时之间武汉三镇风声鹤唳,就是法租界的巡捕厅由于一直纵容慕容沛的女子别动队抗日也已经开始承受日方所施加的重大压力了。
有一天,那被老布鲁斯指定的与慕容沛的联系人——那位华人探长便来告知慕容沛,抓紧把你手头的那个共产党送出法租界,日方已探得消息,否则租界当局连你们都保不了了。
慕容沛知道事不宜迟便与牟言商量此事。
牟言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不过,他却想在临走之前把那个已经被他把策反工作做得差不多的日伪编辑带出去。
如果慕容沛只是军统人员也有可能去帮作为共产党的牟言,当然也有可能偷偷把牟言出卖给日本情报构。
可是慕容沛不但帮了牟言却又同意帮牟言一同把那个已被策反的责任编辑弄出武汉去,这说明了什么,在牟言的心中已是不言而喻。
但是,这张薄纸却是绝对不可以捅破的!
事情就这样定了,也自然是按这样的来实施的。
只是在牟言在与那个报纸的责编临行之前,两个一商量却是又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不光日伪人员甚至包括看到那份报纸的普通小市民都膛目结舌的事来。
报纸的责任编辑是做什么的,那是专门审核编辑已经决定录用的稿件的,审查其中是否有不符合当权者不喜欢的敏感的字眼决定是否在第二天的报纸上是否录用的。
换言之,责编校审通过了,那么稿件就可以通过排版印刷和读者见面了。
就在那个责编与牟言出逃的前一天,那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