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偷猎者都是喜怒无常的家伙,封尘俨然是在与狼共舞,给自己增加多少筹码都不为过。

“我不需要你自作主张的保护!”望着哈德疲色尽显的脸颊,封尘的心中微微涌出一股暖意,脸上却还是维持着怒容道,“逆鳞还要我帮他们寻找猎物,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安菲教官到底派你来做什么?”

哈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沉地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遗迹猎场上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替偷猎者追踪龙眷一族,给工会制造麻烦吗?”

“我的事和你无关……”年轻猎人别过头去。

“尘小子。”老骑士的神色突然一凛,言语变得吞吐起来,“你不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杀掉第二头古龙吧?在我的情报上,那只怪物可是伤的不轻。”

“呵……”骤然听到这样的问话,封尘愣了片刻,而后盯着哈德的眼睛缓缓地说道,“那种话怕是莫林灌输给你的吧?为了让你能无所顾忌地追捕我,执事长大人可真是无所不至。”

老猎人摇摇头:“自从遁入地下世界以后,你就在四处探求古龙种的情报,这些都瞒不过骑士团的耳目。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担心你会一时冲动,做出对其它的古龙种不利的事来,和莫大人没有半点关系。”

自雷文失手引发的灾难过后,骑士团虽然放弃了对封尘的抓捕,但却从来没有在关于龙语者的情报上松懈过。金羽城一直在监测年轻人的动向,不止是他在哪个偷猎团中寄身,甚至他接取了什么样的地下委托,和什么人交易过,工会都一清二楚。

骑士们也曾问过莫林,拥有这样的线报,为什么还对逍遥法外的封尘无动于衷,得到的回答清一色的是“得不偿失”。骑士团屡次的失败,将少年的龙腔愈发磨炼成了一柄强大的武器,关键的时候甚至能激发出和骑士团鱼死网破的能力。就如白夜说过的那样,工会的力量和资源有限,经不起少年再三的破坏,因此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由它去了。

骑士团还有大把的危害性更高的目标需要追捕和惩处,只要封尘一日还是一个普通的偷猎者,在工会的能力覆盖不到的地方猎些小鱼小虾,如火山次峰上盘踞着的炎戈龙一样,和人类世界井河不犯,骑士团就没有必要触他的霉头。

“莫大人有他自己的情报来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前些日子你回到大沼泽,和霞龙见面的时候,骑士团的精锐在猎场的外围守了一天一夜……”

“你们也在那里?”封尘惊叫起来,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面色一阵阴晴不定,终叹了一声道,“多管闲事……这是我自己的赎罪,不需要你来过问。”

“这些日子里你在偷猎团里的生活,我统统都在卷宗上看过。”哈德遥遥地望了一眼飞艇上的逆鳞众人,恳切地说道,“别再和这些家伙待在一起了。即便离开了猎人工会,你也不止有做偷猎者这一个出路。”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劝我?”封尘心中动摇了一瞬,就重新冷静下来。他的双眼萧索地扫过舷窗之外:“只要骑士团还存在一天,每个离开工会的猎人都只会有这一条去路。”

“不过,洛克拉克的悲剧不会在翡翠之塔上重演了,只有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话音刚落,只见舷窗外天色突然诡谲地一沉,客舱里没有点灯,整个屋子呼吸之间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等封尘问出声来,飞艇的舱板一阵剧烈的摇晃,船头侧传来一道亮光,紧接着响起一簇震耳欲聋的炸鸣声。

“轰……隆!”

年轻猎人下意识地捂住耳朵,雷声仍然将封尘的耳膜震得生疼,龙语者打开舱门,扶着舱壁跌跌撞撞地走出甬道,朝着甬道两侧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我们被攻击了吗?”

“不是攻击!突然打雷了!”年轻的船工急急地回应一声,头也不回地朝甲板上跑去,似乎船顶在先前的雷击中受了什么伤损。

“封尘!还有哈德先生,你们两个没事吧?”白夜冲出指挥舱,见封尘还安然无恙,脸色稍稍变得好看了些,“谢天谢地,你应该来看看这个。”

“船怎么样了?”年轻猎人问道,一边被白夜拉着向望台处赶去。

“甲板侧翼挨了一击,不过还好没有伤到气舱和螺旋桨。”逆鳞队长砰地一声推开通往望台的门。逆鳞号的四周被厚重的塔板所覆盖,这才吸引到了第一波雷击。白夜已经嘱咐船工们卸掉全部的塔板了,不过有多少用处还几未可知。

望台是飞空艇上位置最高,视野最好的舱室,眼下室内大多数的舷窗已经被关紧了,只留下正面的一个供给望镜所用。白夜将望镜一把推开,拉着封尘站到窗口边,向外指道:“告诉我,这是不是古龙种干的?”

还远未到日落时分,天地间已经看不到一丝亮色了,乌云沉沉地在逆鳞号的头顶翻涌着,好像要将整片猎场用黑暗填满。阴云中不时有雷霆划过,只在那个时候,封尘才能看清汹涌的云势正在往远离猎场中心的方向扩散。

封尘噌地跳下观察台,打开迎向船尾的舷窗,一道清晰的云锋线出现在暗影猎人的视野之内。

“甲板侧翼挨了一击,不过还好没有伤到气舱和螺旋桨。”逆鳞队长砰地一声推开通往望台的门。逆鳞号的四周被厚重的塔板所覆盖,这才吸引到了第一波雷击。白夜已经嘱咐船工们卸掉全部的塔板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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