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拿起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他跟秦氏私立医院院长的女儿在传绯闻了。
他眉头紧皱,第一句话就是:“秦院长,您秘书刚才的电话对我造成很大困扰,已经够得上造谣诽谤的程度。我想您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并且公开道歉,不然的话,我们只有法庭见了。”
秦瑶光被气得笑了,“路总,您真是恶人先告状啊,我还没说啥,您就一顶大帽子扣过来。好啊,你去告啊,打官司而已,谁怕谁?不过你在打官司之前,是不是先把我女儿交出来?”
路远做出惊讶的样子,连声音都微微抬高了一个八度,“秦院长,您这是从何说起啊?我还以为是您秘书乱说话,现在看来,这造谣诽谤是从您这里开始的啊!”
秦瑶光被他噎了一下,不耐地说:“你别瞎胡扯了,我去过西营医院,知道你是跟何少一起把我女儿接走的。她现在重伤昏迷,没有行为能力,我作为她唯一的直系亲属,有法律规定的权力为她做主。”
路远严肃起来,“秦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是去西营医院看过顾律师,但是她没有重伤昏迷,所以您说的她没有行为能力这种话,我不敢苟同。”
“什么?!”秦瑶光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地问:“她没有重伤昏迷?!你确定?!”
“当然确定。”路远从容不迫地打开电脑,通过跟他电脑连接的电话系统,找到了秦瑶光的位置。
“怎么可能呢?”秦瑶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不可能啊……我明明听何大哥说,念之是被重狙击中,重伤昏迷……”
那天晚上她虽然进了病房,但并没有走近顾念之的病床,也没有亲眼查看到她的状况。
但是据医院的医护人员都说,她确实是被重狙击中,而且何之初给她请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心外科医生,做了一台完美的手术。
秦瑶光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指蹭了蹭鼻侧的阴影部分,难道真的有医生这么厉害?
比她还厉害?
在她的手被顾念之割伤之前,她的手才是外科界的“第一把刀”。
路远叹息一声,“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天我只是帮金大状一个小忙,顺路去找念之说点事儿,知道她受伤住院,就去看看她而已。”
“可西营医院的人都看见你跟何少他们一起带着念之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秦瑶光的气势弱了下来,“路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听念之受伤了,我的心就难受得紧。请你体谅一颗做母亲的心。”
“秦院长您说哪里话,我当然明白一颗做母亲的心。”路远微微一笑,眼角显出性感的纹路,“秦院长您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前没听说您有女儿呢,这一出现,女儿都长大成人了,哈哈哈哈,不用您操一点心。”
秦瑶光苦笑了着点头,“让您见笑了。她从小顽皮,送出去一段时间,现在才回到我身边。您知道,小孩子总是有叛逆期的,她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晚。”
“哦。”路远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那既然这样,您还是得给我辟个谣,我跟您女儿一点关系都没有,突然被您的秘书这样问,我还怎么做人?”
“哈哈哈哈,路总您还在乎这些啊?”秦瑶光轻描淡写地切了一声,“这种事一般是女人更倒霉,您一个男人只有锦上添花?”
“呵,秦院长您可以不在乎您女儿的名声,但我在乎我自己的名声。我清清白白一个人,突然就成了引诱少女的sè_láng,您说,这个亏我会不会吃?”
路远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开玩笑,但谁都知道,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秦瑶光明显也听出来了,咬了咬唇,终于说:“好吧,是我不对,我这人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我错了,我道歉,我让秘书再去跟人说一下。”
“呵呵,您亲自道个歉,发到我们公司的论坛上,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然的话,我们还是得法庭见。”路远不紧不慢地说,手里转着一支笔,“虽然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是生意归生意,不该吃的亏我绝对不吃的。”
秦瑶光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威胁过?
她忍住气,继续说:“好吧,我一定亲自道歉,但是您能不能把念之的下落告诉我?我只想看看她,她受了重伤,我本身就是医生,还是对外伤比较有研究的医生,我能对她的伤势有较大帮助,希望您能理解。”
路远还是摇头,无可奈何地说:“秦院长一片慈母心肠,路某佩服。但是路某真的不知道顾律师在哪里。您也知道,何少对顾律师很紧张,他全权对顾律师负责,如果您真的想知道顾律师在哪里,还是去找何少吧,我真不知道。”
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
秦瑶光是退而求其次找路远问话,她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去找何之初。
但是她不敢。
何之初对顾念之的紧张程度,让她害怕得很。
这父子俩都是一个样儿,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得忘乎所以。
爱得专制,爱得自私,别人在他们眼里统统都成了路人甲。
秦瑶光想到当初的事,有些失神。
本来她也可以成为被极致宠爱的那一个人……
就是因为一个背影,让她输给了秦素问。
想到今天在大厦一层电梯门口因为背影被人错认的事,秦瑶光脸色更不好看。
……
路远在自己的办公室工作了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