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做完了所有的一切,方才安下心来。不过这时候,修道的水平就可以看出差异了,张角并不是和那两人一样还要调息静心一阵才能施术。张角站着身子,辨别了方向,拿起了木剑挥舞了加下,张角深吸了口气,猛然喷了出来。奇怪的是,张角先前并没有喝水,此时却喷出了很多水洒在了剑上,木剑似乎是很光滑,水珠顺着剑面流了下去。不过此时如果有人从张角手里抢过那把剑,会发现,水是流了下去,但原先剑面上的灰尘依然存在,仿佛是起了膜,将两者隔开了。张角的左手作出了奇异的手形,凭空一抹食指尖露出些火焰,张角轻轻地把右手的剑放在食指上“烤”了一会,奇怪的是,木剑并没有点燃。张角脸色瞬时一变,又恢复了常态。张角笑了笑,便放下东西,走到了女儿身旁坐了下去。张角要为自己的女儿护法!

石阵中,卢植此时有些恼火,恰逢此时给前军下命令的小校又跑了回来,然而这不是卢植恼火的原因。事实上,小校已然跑了好几次,只是每次一离中军大队,没绕上几块大石,小校发现自己看见中军的人了。卢植看了看汗流满面的小校,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小校如同大赦一般急忙地跑了出去,他自己知道,刚才走的那几次时间并不长,路也很短,但心里的慌张可不是假的,完不成任务后一直在担心军法从事。

就在卢植内心不安的时候,后军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后营主帅得了卢植的提醒开始撤退后,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只是这谨慎却谨慎的不是时候。后营退兵的速度极慢,此时就显得有些笨了。他和前营一样,分了兵,只是有些士兵跑回来了,有些士兵彻底的失去了踪迹。是的,失去了踪迹。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报告说:“前一刹那,我还能隐约的看到那什士卒的火把及什长的大嗓门,突然间火光消失了,声音也没了。更糟糕的是,我们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就回到了刚出发分开的小岔路上。”然而这不是最糟糕的,其中有一名士兵甚至如今都在哆嗦着,因为他看到那大石头竟然在移动!

后营主帅立马觉得不对。也放弃了对那些士兵的寻找,他催促着士卒与中军汇合了起来。卢植并没有责怪他,设身处地的说即使是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卢植此时有些暗恨蛾贼的狡猾,竟然用妖术把天给变暗了。卢植并不是阵盲,如果是白天在高地上去看,是有可能破得了阵法的,可是这是在阵里,又是晚上,卢植就是再有心去尝试破阵,但士兵却不一定有胆子追随他们的主帅。说到底。他们不是卢府的亲兵。

很多人都在私下里抱怨后悔,也有少数在述说目前的困境,张飞是个大嗓门,即使是努力控制声音很小了,卢植离着很远也能听得很清楚他的抱怨“天杀的阵法!这阵真绝了,阵里竟然连声音都能遮得住……”话并没有说完,刘备赶紧捂住了张飞的嘴,刘备对周围将官投来的冷冷的目光笑了笑,赶紧把张飞拖到身后,小声的骂道:“不想活了么?在军里说这等话!”张飞瞪着眼。却没反驳,他也知道大哥是为了他好。

卢植此时却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了众人的耳里。手下的将士看到主帅大笑,心里顿时有了底。卢植说:“益德这句话说的不错,阵里是屏蔽了,但这并不代表阵外也屏蔽。”刘备等人瞬时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卢植,卢植也没卖关子,指了指天空。说:“阵法的作用是有限的,至少天空是限制不了的。”刘备说:“恩师是说?”卢植说:“令一些军士向天空放火箭,漆黑的天空定然是很注目的。我想前军士兵看了后也会发出信号,这样一来,至少我们就知道了方位。”

刘备说:“如果是死路呢?敌人也可以设下陷阱。”卢植摇了摇头,说:“玄德,如果是人布的阵,或许有死路,但木石布的阵,多半是迷阵困阵,再说了等到天明,阵的效果就差了很多,不过是多花点功夫跑出来罢了。而且,我还希望那群蛾贼点明方向,我们的目的,不就把蛾贼一网打尽么?”

漆黑的天空里瞬时多了几个光点,阵外的褚飞燕睁大了双眼,对身旁的黄巾力士孙振说:“今儿真是长见识了,汉军真的算是有能人啊!这都想得到!”话还未落,阵里的另一个方位上空又现了几个火光与之呼应。褚飞燕拍着额头,说:“这可不是很好办啊,阵法内部的效果可是差了很多啊。过不了多少时间,恐怕两军就会合了,石头上的符文可是随着时间效果越来越差。”

孙振说:“那又怎样,反正这阵就是困人的,聚成一堆又如何,与我们黄巾力士作对就得死!”孙振说完,恶狠狠地看着仍有些稚嫩的褚飞燕,说:“若不是你那什么‘良心’,本来是不用这么费事的!你这辈子,若是放不开这个,永远就当个校尉吧!”褚飞燕掐着腰,两眼睁的大大的,说:“那又怎样?反正黄巾的将来是小天师的孩子的!听上头的总没错!”孙振用手指了指褚飞燕,又颓然的说:“即使是这样,那孩子也不已经姓张!”褚飞燕冷笑道:“只要有了孩子,姓什么可不是由得夫家说的算!”孙振叹了一声,回过了头,显然是不想和褚飞燕继续说话。

这并不奇怪,说到底,也是讨论张角之后的继承人问题,尤其是张角成功延命之后。本来张角若是立即就死了,张宝会成为第二个大贤良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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