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如今又可以多活十二年,这就充满了变数。说来也稀奇,张氏兄弟三人都从习过太平要术所载的房中术,但三人之后也仅有张宁一个,所以黄巾上下除了他们三人之外都唯她之命是从,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对张宁也是溺爱的狠了。

张角成功延命在黄巾上层并不是个秘密,即使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天象除非用道术掩饰,否则只要会观星就会得出结论。尤其是精通术法的大人物。张角有一个女儿,好几个徒儿,而徒儿之中,黄巾上下认为只有张白骑才能继承张角的衣钵。因此隐隐间黄巾也分成了两派。至于告密的唐周,从某方面说,未免不是内心里对张白骑的妒忌才告的密。张白骑没有儿子,只有义子褚飞燕,甚至张白骑私下里都说。等到褚飞燕行冠礼的时候,就把褚飞燕改名为张燕。事实上,褚飞燕本名是叫褚燕,飞燕是军中给他起的号,至于因由则是他的身手灵活,以及他自身的武艺。

起风了,褚飞燕急忙抓住了飞在空中的帽子,意识到小天师的法术已经施展了。褚飞燕说:“孙叔,咱先暂避吧!等到法术失去效果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孙振点点头,吩咐手下的力士开始了行动。顺便把那些闯出阵外的“不幸儿”的尸体处理了一下,扔进了阵里。是的,他们既是幸运儿,又是不幸的,因为阵口处藏着精锐的黄巾力士正等着杀戮,而那些出阵的士兵正是先前前军失踪的士兵!石头变得很诡异,红光闪了两下,随后尸体外露的皮肤变得非常惨白……

卢植前中后营的士兵此时已经聚集在一起,两三万的士兵此时显得有些挤,不过卢植并没有放松。他们还没有出阵,还是在危险中的。“哗啦”一声,扛大旗的士兵没有扛住,旗杆被大风给吹倒了。旗总拔出了刀子。吓得那个士卒跪下来猛磕了几个头,一急就哇哇地哭着求饶。周围的士兵冷冷的看着,仿佛是事不关心,事实上就连他们心里也窝着火,本来就不顺了,大旗还丢到了地上。这不是诅咒么?

“哇”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天空,不远处的卢植听到了声音,但听得士兵的汇报时,眉毛还是皱了两下,真是不吉利啊!卢植停下了演算,事实上,当那阵诡异的风出现时,卢植的演算就被打断了。卢植虽说此时很不满,但还时压到了心底,只是两只眼向四周的瞅着,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风。卢植一直是为了出阵而演算的,尤其是两军会合后彻底的确定了方位,以及部分石头的分布所在,卢植也就暗暗有了点底。只是没想到,意外还是出现了。

风很大,旗总被溅了一身的血,在火光下显得有说不出的狰狞。旗宗抹了把脸,转过了头,然后张着口对手下了训斥了两句,才吩咐准备避风。手下的兵如同大赦,其余扛旗的人即使是胳膊再酸,也是努力地保持旗杆不倒,甚至开始向相熟的人求助。

倒下的那名旗手如同垃圾一般躺在石头旁,鲜血从腹部不停地流出来,附近的人没有管他,仿佛一旦靠近就和沾上了晦气一样。没有人注意到,为什么伤口的血流的越流越快,而且,鲜血并没有形成了圆状,而是被石头根部吸收了,仅留下少许暗暗的红色。石头此时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是发了暗光,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

风吹得急,很多火把被风吹灭了,一时间整个阵里变暗了不少,虽说此时离着天明不远了,但士兵们一点睡意都没有。有聪明的人聚成个团,把火把放在地上形成个火堆然后围了起来,当然火堆周围的青草则是先清除了干净。好在这荒路上最不缺的就是青草、树枝,甚至有几棵树就在石阵内,倒也不至于少了烧材。

关羽张飞握紧了兵器,警觉的看着周围,这风来得诡异,武者的直觉告诉他们,一场硬仗就要来临了……

出人意料的是,风似乎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风停了。张飞的手放松了一下,说道:“切!虚惊一场!”关羽说:“三弟,不能放松警惕,别忘了当初蓟州对阵程逆的时候。”张飞显然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虽说过程是有惊无险,但还是被程远志的妖术搞得有些狼狈。

突然,在刚才发生惨叫的那个方向又传出了惊呼声。张飞提起了精神,仔细一听,却发现完全与黄巾无关,撇了撇嘴,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八卦琐事。

发出惊呼的是名老兵,举着火把,仔细的看着到在石头旁的士兵,满脸的悲愤之色。老兵抬起了头,看着旗总说:“我家三郎怎么死的?”或许是因为老兵有些威望,或许是因为旗总面对死去士兵的父亲而放不开,旗总只是平静的说:“倒了帅旗,违反军法!”老兵左手的火把落在了地上,右手指着旗总,胸一起一伏,结巴的说:“你,你!就因此,杀了三郎!刚才,那阵风!”

老兵很生气,刚才那阵风非常大非常急,身子有些弱的恐怕站都站不稳(而旗手从来都是大力士来充当的,可以说,军中的精锐士卒除了特定部队就是旗手了)。旗总拿起布,把刚才沾着血的刀擦了个精亮,说道:“哼!再怎么说违了军法就该杀!你也是老兵了,这么点觉悟都没有?再说了,刚才行刑的时候,可没有人反对。”

老兵此时仿佛中了魔障,说:“哈哈,好一个没有反对!我进军营三十年,大郎二郎为救同袍而死,四郎天生体弱,随时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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