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立即提出质疑:“家父曾言元美公三十余年前已将此宝传于一得意弟子,此人却刚刚及冠,此事又如何解释?”

李统看向李光,李光点点头表示李茂所说是真的,两人齐望向刘启示意他做个解释。

刘启当然没法解释,而且也看的出李茂是铁了心不愿承认自己,就算编个理由作出合理解释李茂还是会想别的办法阻止李统他们承认自己,毕竟在赤川这一亩三分地,李茂才是最高领导人。

从刚才护院们未听从李统退出去就可以看出李茂若是不愿服从于吉之命帮助自己,即使李统他们承认自己也没用,继续留在这里也是白费力气,还是安全脱身要紧。

刘启傲然说道:“此事详情恕我今日难以明言,不过伯盛公不必为难,我不会强人所难,我即刻就走只当从未来过赤川,还请诸公忘记今日之事。”

李茂听了态度明显缓和,施礼道:“事关重大,茂不得不慎之又慎,他日元美公若能亲临赤川,茂定率全族听凭使君差遣。”

“若日后元美公因此怪罪,茂愿独受责罚。”李茂抢先说道,想堵住李统的嘴。

李统怒道:“若无元美公相助,李族早已覆灭,你我焉有今日?如今他师徒向你我求助如何忍心袖手旁观,你我岂不成忘恩负义之徒?”

李茂大喝道:“此人疑点重重,无法断定真假,我之决断关系全族安危,不敢轻言举族犯险,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家法发落!”

“送客!”冲刘启略一拱手,李茂背过身子,李统气的胡须乱颤,可又无可奈何,满脸愧色向刘启施礼后一把推开一个护院冲出屋去。

李光将太平经还给刘启也一施礼叹了口气离开了。

刘启小心揣好太平经,在四个护院前后左右严密“保护”下从一道小门出了李家大宅,长出了一口气,赶紧到街市中找了名熟悉道路的向导约好时间就匆匆回到落脚的小院儿和程观四人汇合。

高腾和高谭高敬除外采买食物去了,只留下程观在屋中呼呼大睡,刘启走到后院喂马逗狗以解心头的烦闷。这次赤川之行可谓是彻底的败笔,不但没有得到预期中的雄厚资本,还差点被视作骗子绑起来送官,都怪于吉不会写信,有什么事不能让自己告诉他们吗,等他们承认自己以后再想抵赖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更失败的是没有按计划在李族安排好身份,自己早已告之高鸿等人是李族中人,又没法解释自己的苦衷,一旦日后露馅儿高鸿和刘洪等人定会心中生疑,在这个无比重视出身门第的时代,甚至会直接导致自己内部生乱。看来只有找机会花钱给自己上个户口,名字也得换,否则会被李茂识破,哎,少不了一番编造各种理由来掩饰这件事。

这件事还不能假手他人,也急不得,李茂一定会留意自己的动向,现在再进城肯定会被发现,从江州回程的时候再想办法吧,至于招募乡勇一事,哎,但愿赵笮能帮上点忙。

刘启吩咐药童记下自己口述的消肿化瘀的药方交给邓傅,并嘱咐严颜回家后如何用药,严颜的脉象付昊早已熟知,今日来时又再次诊过一次,药方是赵笮和付昊根据刘启的思路商议之后下的,所以不必担心用药有何不妥。

针灸之后不会立竿见影,患者体质不同,消肿速度有快有慢,最快也要过上一晚,次日才能见效。

忐忑不安的渡过一个不眠之夜,次日朝食刚过,监视严府的亲卫就回报严颜再次乘车往医馆而来,很快就到了门外,刘启紧张下楼步入大堂,只见严颜在随从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了进来。

刘启高悬的心终于重重的放了下来,严颜激动的眼圈通红,挣脱随从一揖到底:“多谢先生相救之恩!”

“希伯公折杀在下啦,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万万不敢当此大礼,快快请起。”刘启急忙上前扶住严颜。

邓傅领人将一只大箱子抬进堂内,严颜紧紧抓住刘启激动的说道:“颜受病痛折磨久矣,恨不能速死得以解脱,幸遇先生施神术相救,今献此区区薄礼以报先生厚恩之万一,请先生万勿推却。”

刘启的确不想推辞,严氏通敌给赵笮造成极大损失,怎么说严颜也要负上个连带责任,就当提前收取些补偿吧,谦虚几句刘启就将箱子笑纳了。

“在下一觉醒来,只觉腰背可以伸直,行走时左股和腿上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恳请先生再施神术根治在下的顽疾。”

严颜的病情实际上并不是很严重,症状发展如此迅猛明显是因外伤引起的急性发作,治疗起来难度不大见效又明显,刘启这半吊子“神医”真是歪打正着了。

如果严颜在四十岁以前治疗,只需再针灸几次就可以彻底治愈,再不复发,可惜由于年龄的原因,他的元气不可避免的会越来越弱,肌肉无法完全恢复,脊椎骨会因肌肉松弛而继续变形,药物是无法对抗人体自然衰老的,所以日后肯定还会再次发作。

至于如何延缓发作和发作之后的后续治疗就主要依靠汤药了,这可不是刘启能办到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爷爷教授医术的时候怎么没有用心一点呢!

刘启无奈的说道:“在下身有要事,无法在江州久留,今日便要启程,不过公请宽心,只要施法得当,此疾并不难治,只需按在下方中所嘱,以艾柱灸烤患处,最多一月即可痊愈,不过切记痊愈之前不可将腰间朱砂洗去,以免灸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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