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觉得也应该早点甩掉身后讨厌的尾巴,正要答应,高腾听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反驳道:“如你所言,贼人定然甚众,你我身边有何贵重之物,无非马匹而已,值得贼人摆这么大阵势?弃舟骑马,山路难行,需耽误多少时日才能到达江州?不到江州谈何安全?只有你我也就罢了,家兄和刘长史将先生托付于我等,如有闪失如何复命?”

此次出行高鸿本考虑高腾未曾远行过所以让程观为首,高腾谨慎少语,程观对他并未看重过,听到他毫不客气的反驳自己不由火起,可一连串的问题没一个自己能答的上来,只好强忍住火气,沉着脸不吭声。

刘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无担忧的说出自己的疑虑:“不会是走漏了消息让赵韪得知才派人跟踪我等的吧?”高腾摇摇头:“若是赵韪得知家兄欲背他而走,会发雷霆之怒,直接遣一队骑兵截杀我等泄恨,怎会空等多日而不动手?”

不就是跳个槽嘛,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刘启立即紧张起来,为保险起见,在水道转弯处跟踪的小船离开视野内的机会,派高泰上岸骑马赶回朐忍给高鸿和刘洪报信。

一连两个时辰,刘启一直立于船头望江沉思,程观和高腾等人不敢打扰,在船舱内议论纷纷,傍晚时,临近靠岸之际,刘启告之四人上岸后多多采买食物草料,略做休息后不等天明就出发,日夜兼程直奔临江,找个熟悉道路的向导,然后骑马前往江州,刘启并未多做解释,高腾虽有顾虑,但见他口气坚决也没有多问,定了行程各自前去准备。

高腾不敢掉以轻心,和高敬高谭轮流守夜,程观也不好意思自己去睡告诉高腾算上他一个。

刘启躺在席上翻来覆去忧心忡忡,不知为什么,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那感觉就像前方有张大网正大张着等着自己陷进去,从朐忍渡口登船启程就有所察觉,离江州越近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可目前实在想不到任何头绪,难道是张角发现自己了?不,不可能,这里离见张角的地方千里之遥,途中几乎没有跟人照过面,任张角神通广大也断不可能这么快发现自己。

如今惹人注意的于吉也不在身边,是什么人会对自己感兴趣?会是赵韪么?如果是他的话,如高腾所言刘洪和高鸿就危险了,但愿是自己多心而已。

要是刘洪在就好了,想起刘洪,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文士,他在身边时自己什么也不用操心,他会妥善安排好方方面面,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就连武艺高强家世显赫的高鸿都对他敬佩有加,真是个奇人啊!

刘启甚至有派人把刘洪请过来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这事如果和赵韪有关那此时刘洪自顾不暇甚至可能会惨遭毒手,如果和张角有关,那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事可不能随便说出口,而且很可能说了也没人相信。再说,一遇到事就依赖别人可不是自己的作风,怎么说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难道拥有超前一千多年见识的穿越者还不如一个籍籍无名的古代人?连这么一件人家给安排好的小事都做不好?

这件事一定要自己搞定!决不能让刘洪和高鸿看轻了自己。

可身边这五人实在起不来多大作用,程观武技最高但粗心大意,办事可靠不住,做护卫都不合格,一旦离了刀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遇险之后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发挥他的长处。

高腾倒是细心谨慎办事得当,可让他出谋划策明显是难为他,至于高敬高谭则一看就是憨直之人,缺乏心机,包括自己也缺乏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刘洪的计划仅仅是暗中接触赵笮,无事发生最好,若事情有变接应赵笮离开即可,所以没多大危险也用不着多少人,可并没有想到出现被人不怀好意的跟踪的意外局面。

虽然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跟踪者又什么敌意,但事关自己的小命,还是小心些好,这才决定先去赤川找于吉所说的李朗寻求帮助,若有足够的人手可供自己调遣,那江州之行就大有把握了,最不济也可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主意已定,刘启轻松了些,盘膝运气一个时辰,正准备睡觉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鼾声,起身出门一看不由的哭笑不得,原来这会儿轮到程观守夜,他本来就对高腾的小题大做不以为然,懒得四处走动便坐在刘启门口守着,过了一阵实在困极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睡的正香呢,抱着刀仰着头,口水淌了一大片。

刘启苦笑暗叹:“以后说什么也不敢让这家伙看守重要的东西,他能把自己丢了!”

被摇醒后程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满脸通红的磕磕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高腾三人听到动静都出来了,得知程观守夜时竟然呼呼大睡都怒不可遏,刘启急忙劝慰道:“孝起息怒,我本不愿你们守夜,都劳累了一天,再休息不好明日如何赶路?你们放心,有它在若有人近前,几百步外就可察觉,都各自回去睡吧。”飞刀像是听得懂主人提起了它,使劲摇着尾巴。

程观哪敢当真,急忙表示愿一直守夜直到启程,高谭忍不住讥讽道:“院中可没有屋内睡的舒服,若你受了风寒我们可抬不动你。”

程观本就心里气恼,哪能忍受如此羞辱,顿时勃然大怒一把将高谭推翻在地,高腾也克制不住一把揪住程观的衣领,刘启赶紧上前抓住两人手臂将他们分开:“住手!有敌在旁虎视眈眈,你们怎可先自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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