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认为的“怕不怕他们霸道”,而是会引发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毕竟贸易权都是各族各部各姓氏用人命换来的,可说是显贵的象征。

他想要的,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不配获此权力却硬跻身进去,侵犯到他们整个团体,而是实至名归,能够带给诸强利益。

接下来,他还要在北部的山区开矿。

这一步,也是开矿前必奏的一步,非要翻越不可,否则矿区的利益更难保证。

自从中原回来后,他与儿子、养女呆着的余暇,无时无刻不在选取合适的方式,而这时,一个两全其美的可能出现了——拿别人的股份。赶回要一起去街上逛悠的刘启后,他带着班烈和另一名汉子,沿着宽阔、灰色的主街大步走过杂乱叫嚷的人群,来到相对稀疏的交易行。

已经强烈的太阳就把二旬三次的市集搅出热活。

皱着眼睛,黝黑色的表情上仍还沾着明亮油汗的行人,把马车远停在外,而自己带着货物、牲口和钱财杂乱地晃动。

走过两条街道,停驻脚步,眼前圆形的栅栏圈成的大型场地里面,横七竖八地停着马车和马匹,撂着的货物间松散地站着一簇一簇的汉子。

刘海扫了几眼,就发现对面多出了一座乌楼,飞檐紧紧扣在下面的几座草屋上。同时,身旁的一个汉子也注意到木楼,并在抬头间看到了几个俏立凭栏的女人往这里看,这就用胳膊肘撞班彪,情绪化地叫嚷:“走了半年,这里怎么多了个这玩意!上面的几个小媳子可得眼了,正看咱们!”

刘海笑笑,心说:“这塞外老镇又多了几分雍气,若不是这些年朝廷振作,国泰民安,四海宾服,万不会回复不少雍色。”

他本来想评价一二,一眼瞥见带了几个人的王显已经过来,便顾不得应承这个弟兄的话,举手打了一个招呼。

王显是王氏嫡亲,去年秋里屯了一大笔的货,因关内商贾撕毁和约,至今还难以出手。

刘海知道了此事,便约了这个人,想借这些货物盘掉的机会打动王显,趁机入份,而入了份额,也就顺理转变成行商的身份。

他的眼神在太阳下也未见一丝躲避,稳定而有力的步子即显刚健又不让人觉得沉重。

这一切都落在对面乌楼上的几个年轻女子的眼下。

她们在高处凭栏,因眼界开阔,心境也随之悠闲舒适,在走马观花、惊鸿一瞥过后,却被这人无需做作的******气质吸引,不自觉地投入注意力。她们多数已经认为这是一个******,虽不知来自何方,却威武不凡。

王显的妹子王芳草在这些人中,让其余的人在移动目光的时候掺杂着能够知道是谁的心思——毕竟这个迎面走来的******是来找王芳草的哥哥王显的,问王芳草,总能问出个一二。都是大户、部落宗族的闲姑娘,她们毫不吝啬谈论男人,已经把刘海当成数种身份给想象出来。

被有意无意围为中心的一个明眸高鼻的女子竟好奇地探出了身子,不自觉用手抓了夹袍皮纹下的翡翠饰,问一身彩衣的王芳草一句:“你哥哥又给你找的男人吧?!”

王芳草也不知道。

但她不敢分神说话了,心里总是会想:万一真是又给我找的男人呢?她伸长脖子,翘首望着,希望能更仔细地观察出个美丑贫富。

楼下的王显是个烂人,丝毫没有发觉女子们的盯梢,一过去就抓着裤裆,腌臜地大笑。他扯住刘海,拥抱、撞胸,磕磕胸腔,迫不及待地让旁边一个眉清目秀的人给出货物大致的数量和价格,嚷道:“你带了人送进关,保证有钱赚。我也信得过你,不要你一把付!”

刘海还是从他爽快下找到几分忧愁,也知道这个价钱确实很低了,只是,这种商谈的方式,仍然保留在老镇人对自己的印象上——攒足货物,带着马队押送入关,若是钱不够,只压一部分,剩下等生意成交后再作交割。这是难免的,当年这样干过,他便颌首微笑,受王显指引,到一张油桌子那坐下,说:“可是以后呢?显爷以后有什么打算?!”

“怎么?!押送还是一把买走。”王显一直腰,有点狐疑。他倒不怕以后没人上门求货,也没想过以后没人上门求货,觉得对方以后从自己这儿走货也不错,就略带牵强地说:“我求之不得呢!只是价钱就要随行就市了。”

旁边清秀的年轻人深知他心,直接判断为“押送”,不相信地看住刘海,刹那展开眉角,嘴角飞出点不屑,接着代替主家说些不便说出口的话:“你可知道这不是几头牛几头羊的,半路有个闪失,你可能赔得起?!何况——”

“何况什么?”刘海抬头看着他,带着诧异,淡淡地问。

那年轻人绷住面庞,半点情面也不留,不客气地道:“你要是挟款跑了!显爷找谁去?”

班烈当即来了气,都是老镇人,兄弟几个是磕一磕马刀,用性命说话的声誉,何来这般小人心思。

刘海却不去计较。

他往王显那里凑了凑,想了一下,恳切地说:“你知道吗?除了我们这里的榷场,翻越奄马河,那儿的拓跋氏人出了个******叫拓跋巍巍,他不但打败了北方的强敌,而且请求朝廷互市,开了数十个榷场,虽然看似和我们无关,却能影响到我们,前往长月,他们更近一些,来年我们的生意仍不会好转。”

停顿了一下,他建议说:“我想出六成的份和你合伙。分红时,你六我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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