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了几场大乱。一时之间,她也在心里矛盾,究竟是杀了这个看起来远在边地,已经不成威胁的威胁呢,还是放任他……将政治上对敌人的定义转移。

她是不相信一个庶出的长子没有母亲家族的强势,还被人构陷过大错的皇子能够跑来刺杀皇帝,刺杀皇帝对其人有什么好处?若非一份自己知道的密诏,自己都能将他忽略,他岂能这般势大?这样明目张胆?她只是因为那份密诏,想趁机剪除这个可能是自己儿子最大威胁的皇子而已。

只是这个刺杀皇帝的人隐藏在背后,只怕也有什么阴谋。

眼下东北不稳,自己再设法杀了秦纲,会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到时朝廷上进退失据,东北又横生大乱?

鲁后不是个蠢人。

她犹豫了。

她在林承避暑,却不料又一件极为巧合的事情发生。被秦纲剿灭的王勋,竟然逃到了银川,为争夺匈裔化名刘逊,突然死灰复燃,在陈州和勿母斯发展不成,趁虚而回,欲从河东南下江汉,直奔商州老家……奇怪就奇怪在李操造反,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不及,他没动作,李操灭亡了,他往商州流窜。

拦截的官兵吃了败仗。

太后一行为躲避马贼锋锐,前往登州雁门,偏偏又是巧合,和刘逊相遇,因为栾起受章维钳制,只好向关中要援。

她的儿子秦林却不肯动用长月的卫戍,而要重新募兵,声势造大。刘启因此告别母亲,应募成为一名小兵尉,带了朱温玉和另外的八十多个人,耀武扬威地上路,到军营和其它营的兵士争地盘,争水,争粮食,聚众殴斗。

万余杂募之兵在将军云中潜的率领下,经过一旬半的募兵期,一旬半的急赶,在将近一个月后赶到锦门北面的山麓。

此时刘逊已被秦纲再次击败。

被击败的刘逊沿岭表南下,中途与云中潜部狭路相逢。遇贼时,刘启正指挥人埋地锅。他听到介斗章急召人马的闷角生,连忙奔了出来,逮了个乱走的人,抓了人家的胸口急问。

那人着急大喊:“敌人来了。”挣脱就往后跑。

刘启确定局势紧急,喉头冒烟地喊自己的人,见一个火兵还撅着屁股,连忙过去踢一脚。

他转过身,又见十数人从前线下来,杂乱地冲过用地,几乎分隔卷走自己赶着集合的人马,边骂娘边拉了一个打。

朱温玉趁机挥手,收集自己的人,站到排头,大声地替刘启传话:“快点数?!”

朱蛋是良长之一,却慌里慌张走出队伍,一个一个地数。

刘启看得牙根痒,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强忍住这样、那样的冲动,大叫:“找你的什士,什士找伙士,伙士找自己的人!”

整到一半,越来越多人的越灶穿棘,狂奔后逃。

还有人胡乱裹着头,一头的血往后退,刘启也不再清点人数,赶着众人迎到前头,走了不远,见介斗章骑马仗剑,扯着嗓子号令面前几十号人排齐,连忙跟他们汇合。兵壮的武器是杂凑起来的,根本没有拒马枪,更没有弓弩。介斗章见对面烟尘狂滚,咬咬牙,带众人向东急走。

众人奔了一路,等烟尘卷过,点了一点,只有一百二十多人。

介斗章红着眼睛骂:“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连个斥候都没派出去吗?!”

一个老兵也忿忿地骂几声,话音刚落,有人看到几十个马贼裹烟追来,慌忙大叫,众军士再次变成一团乱麻。

介斗章赶着拿长枪的排到前面,把短兵加杂在中间,慌忙作阵。

刘启一头的汗,见右边地势较高,连忙跑到右侧拉弓待射。队伍中,介斗章用沙哑的嗓子不停地喊,军官和老兵推人填队伍的空缺,时刻提醒:“不要惊慌!有盾牌的把盾抗在头上,砍马腿。”

马贼很快冲到跟前,却没有拉展,掠过队伍的两翼,不少人急急勒马,打了个转转回去。刘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射去刹不住马的一人,大喊介斗章。

介斗章赶到他身边,也一肚子狐疑,说:“莫不是他们正要琢磨怎么冲散我们?”

刘启看了几看,说:“怎么都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知道怎么打败官兵的。我杀下去看一看吧?!你盯着好,要是看准了,让大伙杀上来。”

“也许是诱敌,也可能想从后面绕击!”介斗章说,“我们徐徐撤退,等下分为两队,你带人向左侧移动,等敌人追来,我吹哨,你从坡顶出现,从一侧杀过去。”

刘启点点头,率先带人后撤。

地势渐高,却也有相对低一点的地方,刘启带人奔跑过去,向斜上绕伏,以号角通知介斗章。

介斗章听闻之后,也徐徐撤退。

他使人长短相配,散出纵深距离,依次而走,有条不紊。

敌寇果然追来,追了百步,后面又上来百十寇。现在可以猜测,刚才的人停一停,是去要援。

敌人这一回上来,乱哄哄地往上撵,来到百步之外,有人大喊:“我们是响应勤王的正义之兵。我们将军说了,凡是七爵以上的人投降,会让他做将军。”

勤王军中一兵喊骂回去:“妈的。做贼还有理?!”

介斗章并不说话,只是号令众人在敌人的压势下向斜坡后撤退。贼寇呼地杀了上来,有些人骑术并不精良,马也无鞍子,下来和介斗章的人杀在一起,比起勤王军,反倒更要杂乱一辈。他们厮杀不占便宜,不断延展战线,意图包围,只因官兵背高而战,一时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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