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与我一席怎么样?”说完,他停在秦茉那一席,在旁人都让开中翘进去扶,优雅俯身,不避男女之嫌,轻柔地诉说:“好多日子没有见到,总让人心底思念,什么也不去管,好吗?”

“我就让这个奴人咽下去,他不是就想让我多喝吗?”秦茉眼红红地指住刘耀,大声地说。

左充在她耳边低低密语,回身挽袖,执樽慢扬,并向仍然不平的刘郎官一笑,“嗯”了一下,说:“那!我来代劳?”

刘海自这风波起就在看秦茉,并不是无动于衷。他突然站起来,带着身后的武士大步走到对面,一把夺过酒樽,低吼:“滚!”说完,拿起酒樽浇了刘耀一头。他转身走时,随口冷问:“你过来不过来?”

左充一刹间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粗暴的男人,他先是一愣,接着看向秦茉。

让他想都想不到的是,秦茉含泪喷了一笑,掉着眼泪站起来,轻声说:“宁公见谅,他是冲我说的!”说完,她带着侍女低着头走了过去,反让人觉得像是一民家怯妇。左充大为尴尬,只好从容不迫地拍了拍刘耀,以大慰小道:“好啦!今个是黄爷的好日子,有什么委屈,咽一咽吧!”

说完,他回头和刘宇略一对视,走向尊席,到了跟前却不入,推辞说:“在场言场,大伙都是累富豪客,我便不取此美。”

说完,他便大笑着找出沈万山,要求换席说:“天下除了沈兄,还有谁当得此席,要是不坐,我可是要人动强!”

沈万山就是一早被刘宇和郭景孝留意的胖子,他推辞不得,起身换坐,目光却在越过嘤笑美女的肩膀,盘旋似曾有寒光射来的另外一席。

一场歌舞退场,一场又起。

秦茉蜷在刘宇身边,拿了把小刀子给他,低声说:“给我切果子吃。”

郭景孝不认得她,也没往太高里想。

他目生光芒地盯住宁国公,在刘宇耳朵边轻叹说:“此人是贵胄中难得的人杰。刘兄刚才冲动了,岂能因一女人而交臂失欢?!”

秦茉眼睛里还满是泪水,但不掩高贵之气,她接了刀子挑到的水果,混着眼泪吃,斜眼看郭景孝,但立刻因刘宇看来而低头。

“我女人!”刘宇简单地给郭景孝说,而后回身教训,“现在你知道了吧,没了男人,无论什么身份,也一样会被人欺负。想一想。是不是要跟我走。”

秦茉嘘了口气,轻轻点头,也叉了一块果肉给他。

刘启自己衔了自己一口果肉,从头看到尾,心想:我看阿孝要有第三个阿妈了,而我也得再挂一笔账款。

秦茉的小侍女反坐到刘启身边,抿着笑容偷乐了一下,打扰刘启说:“原来你是这家的小奴。”

她娇娇滴滴地低着头斜着眼睛给刘启说话,正让刘启看到低头时上嘴唇的尖尖样。

刘启心里痒痒的,学着自己二叔拿出自己带着的小刀切水果,然后扎了一块给她。那小侍女瞪大眼睛看,这才发现满案子都是咬了一口就丢下的水果,心里觉得怪怪的,还是坐起身子,用娇唇含了一块果肉。

“好吃吧!”刘启关切地问,接着拿着空刀,不经意地插在案子上。

游牧人的贵族吃肉用刀子,有时候一乐意,翻手就甩刀到案子上,刘启也有这样的习惯,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气概。

他也大胆地搂抱住那侍女,给她说着亲热的话。

侍女本就被他哄得意乱情迷,又知道他不是奴儿,软绵绵地和他窃窃私语。

随着旁边掌响,几名侍女在掌声中从歌舞两边穿行,不断送上酒菜。黄文骢带自己儿子过来,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也入席,和周围等人品头论一番歌舞。刘启也不管开没有开宴,丢了旁边少女,边大吃边看黄天霸,发自心底地不顺,含糊地念叨:“这等酒菜还抵不去恩怨,我大吃大喝后才有力气给你算账。”

黄文骢吩咐人挥去歌舞,这便请杯开席。

他起身,扫了一眼,敬第一杯酒,说:“大家不远而来,当不醉不归。”三杯酒过后,他和微笑着的沈万三对看了一眼,两人已是通过招呼,这就公开宣布说:“我黄家世代为商,本是寒微,承蒙万三老爷不弃,愿意将小女许配给沈——”说到这里,众人已是交头接耳。刘启抬了头,心中却泛起一丝别样,四处看看,却没有见到的人,便提了一大口菜,喂旁边的少女,还假装温柔地问:“好不好吃?”

刘宇不去在意刘启的色样表现,呵呵轻笑,突然挑出事端,冷冷地问首席上fēng_liú快活的沈万三:“沈万三,你愿意呢?”

郭景孝见他叫阵,搅起众人的敌视,自己也不好做人的,连忙推他。

可适得其反,刘宇看这里脸色青白的黄文骢一连三变其色,继续仰头玩味:“你敢接人家扔过来的山芋吗?当真不怕烫手?”

沈万三是出了名的胖,曾经御女压死过人,他听得侮辱,但也是大场面出来的人,便不动声色,抖着肥肉站起来,拱手说:“这位仁兄,还是口下留情的好。我沈万三的为人,想必大家都清楚,黄场主看得起我,将女儿下嫁,也是我家的荣幸。兄台不但侮辱了我沈某人,那也是侮辱了主人。不说道歉与否,就此喝一杯,万事作罢怎么样?”

沈万三的胖脸肥光闪烁,说话如同在笑,腮上两个酒窝格外地亲切。

他卑歉说完,举了酒杯向刘宇示意。

刘宇提樽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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