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马匹惊叫。

刘启坚定心思,轻轻示意女子动一动,自己也好应变。哪知道那女子腿脚发软,动弹不得。他只得作罢,等人家发现再说。

兵士走着,突然叫了一声,骂道:“妈的!谁在这里拉了泡屎!”

一阵驱脚擦脚板的声音响过后,哗啦的水声传来。刘启暗笑,向女人看去,示意她厉害。

桥上的人也在笑。他们笑过一阵,在桥上说话,是一个士兵在发牢骚:“那家婆娘真鹅蛋!说天子脚下有王法!不就弄点吃的吗?非逼我们自己动手!结果呢,给哥几个睡也睡了,照样给吃的。”

另一个士兵不满地说:“饷钱越来越不当钱,连发都不发不下来。一说有乱,哎!将我们拉过来了!”他甩手将什么东西抛下,水中响了一声。

“妈的!没发饷又没捆住你们的手脚,金银多得是,就怕你没命拿!让当官的人听到,你还要不要脑袋?”一个粗粗的声音说。

突然,桥下的马打了下响鼻,敲了敲蹄子。趟出声响。撒完尿的兵士吓了一跳,大声问:“谁谁?”

刘启更惊,用力推开女人,起身躬背,也好搏斗。他等了一下,却不见人下来。反听到那人跑上去的声音,接着是问人的声音:“当兵拿饷,可不招鬼神吧?!”众人都嘲笑他胆小。一声闷号如牛唤子般传过来,他们都慌忙跑走。

两人吁了口气,重新卧在一起,终于觉得天下太平,看到了一个人影,接着又一个。马也被惊动了,咴咴地叫,将下来的两人先后吓倒。

两个黑影不走了,趴了一下,传出兵器刮草的轻响。

一人喘着大气说:“妈呀!怎么有匹马?”

刘启眼睛早适应了桥下的黑暗,趁两个人向马掩去的时候,移动到他们后面,扳上一人的脖子使劲一拧。

那人闷哼一声倒地。同伴却还不知道,低声说:“小蛋,别让人抓住,抓住就是个死!”

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回身看到摸捡兵器的刘启,小声地骂:“你吭口气,别跟个死人一样!”

“呜,呜!”刘启怕他警惕,就用吱呜声代替。

他摸到兵器,感觉到是木棒的棒身,反应出是枪或者是戈,连忙提兵器起来。

那人说:“我答应俺婶照顾你的,不然管你干球!”,他听到金属的破空声,退后几步,一下睬到那女人的身上。两人几乎同时惊叫。刘启趁机跟进啄击,听到“扑哧”一声,感觉到中了。

那士兵一边闷叫一边往外跑,腿脚软绵,踉跄扭行,还差点摔倒。他口里还叫着“小蛋”,不知道是惦记着另一个逃兵,还是把刘启当成他口中的“小蛋”。

刘启不理他,再次硬下心肠,只一个劲地对准他的头刨击、猛打。那人挡了几下,终于身子一软,倒下去了。刘启拖他回来,心惊地喘气,给女人说:“快,咱俩换上他们的衣裳!”

女人也在喘气,咭声说:“我脚软,动不了!”

“那你呆在这!我去找我阿爸!”刘启说。

“不!”女人扑搂住他,连声低叫,“别不管我,我换,换!”

“可你哪能跟我?”刘启推开她说。

他一想起阿爸,心中便急,好像眼前就是乱军,阿爸杀得一身是血,在到处叫他的名字。女人又扑过来,打断刘启的恍惚。她抱住刘启的腿,哭啜说:“你走了,我咋办?!”说完,她丢了刘启,抱缩成一团,只是嘤嘤哭泣。

刘启心中一软,叫她快点剥衣,旋即自我安慰:“叛兵,人人都得而杀之!”

两人换完衣服出来,刘启看那女子,见她脸抹的全是泥巴和血,觉得奇怪,问她:“什么时候抹的!”女人喘息抽噎,忍不住“扑哧”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嘴角吃不住劲,只是趋快小步子,一条一条地赶上,扯挽他,生怕刘启跑掉。

“这不像兵!”刘启被人拖着胳膊,想想也不像样,发牢骚说,“女人就是没用!”

女子嘟起嘴巴又想哭,吓了刘启一跳。

刘启边接过马鞍子上的绳子,边说:“记住,怕也没用,要是能把叛军哭死,那人人都坐在地下哭。你知道谁是叛军不?路上叫口令‘风舞,章就’的全是叛兵。”

女子此时怕激惹他,自然半点也不敢异议,连连点头许诺,两人比划姿势,忙了半天,迎着火光去找刘海。

这起叛乱已经演化到白炽化状态,还牵连了一些未走的百姓和城门广场周边的人家。

刘启也只能靠官爵判断叛军为谁。

这也不能怪他,现在叛军是谁,人人都分不清楚了。

刘海也难以判断形势,靠宫卫给自己说的话作判断,他本来推断前任辖督应该在守在衙门,接递来往宫廷的消息,那是把官员的头脑放到能够胜任的基础上,事实却不是,事发时,辖督半点风声也没摸到,也没回内城,而是在城南嫖妓,大摆卸任宴。当时轮值的副督觉察出不对,到处派人找他。

最终找到并等着向他汇报时,他正玩到兴头,不但不见,也没当回事,反而信任秦伤,因而吩咐下去,不要管。

等到南门聚集一些百姓,四处都有叫嚷声,情况乱成一团时,他才刚将肥胖的身子从女人的小腹上挪开。

这时,他仍然没有清醒认识到形势,反喊出自己十多个随从,出来四处打人,结果被“暴民”围攻,堵在青楼。

当听说反叛一词,他的反应就是民变,最先想到的不是应防,反而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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