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一回头,见是嘲笑自己吃奶的那女孩,大不忿地争辩:“你唱你的,我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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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刘海便已沿着线索追寻载刘启出镇的那辆马车了。

而此时,刘宇也四处去刨问出入的马车。他们照那嬷嬷肯定的回忆,初步断定刘启确实搭乘一个老人的马车出镇,逐渐理出头绪。

几个老嬷嬷那儿笼统的回忆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一如大海捞针,但放到有足够洞察力和分析力的兄弟两人那,却具有实实在在的价值。

若打探到前两种有符合嬷嬷口述特征的,很快就能通过贸易的圈子找出他是谁。若判断是后一种,最有可能是惯拐,与自己家有什么恩怨的人。

因为天还早,刘宇先找到自觉和自己家有隙的几家人威逼恐吓,觉得他们的可能性都不太大,这才带人去街上。

他们正走着,半路上迎面过来一起车队,足足有百余人,上百辆大车,人喧喧,车辘辘。

众人自觉是哪大家走货,不可能和刘启有牵连,正打算疏让一下,就见刘宇想也没想抖马到了跟前,不轻不重地喝:“都下来。查验!”

班烈慌忙跟上:“南良。人家不可能拐咱们家的孩子!里面有认识的,打个招呼,问问就行了。”

说话间,已经有认识的骑士在笑,高声地说:“二爷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什么时候也学人家的把兵关口了。”

刘宇在外人面前不怎么说笑,目光冷冷地走到了前头。

班烈就替他跟大伙解释,笑嚷道:“就是把你小子的关!让你小子掏出求丸子,让大伙看看!”说到这里,他连忙改一改口气,说:“我们头哥的孩子丢了,你们哪个见到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提个醒,让那个没长眼的赶快把孩子送回来。”

押货人回一些场面上的关切话。

耽搁了一会,一个英俊的青年已骑着马从后面冲上来,黑着面孔吼:“一帮狗-娘养的。谁让你们停你们就停!”说完,他一回头,认出班烈,骂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头哥前脚要吞显爷的生意,你们后脚就拦我们的马车!活得不耐烦了,你们!”

一句话把冷却的火搅了起来。

班烈看刘宇面孔抽了一下,连忙缓和地骂:“就凭你小子押这趟货。丢不丢我不敢说,但想不坏前找到买家,我看难。”

“还用不着你们几个费心!”白碧落对此倒有几分自信。

刘宇冷冷地看住他,也不管他是谁,只是问:“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想抢你这批货?你说了,我怎么好不捧场?”

他的话把大伙吓了一跳,一个骑士连忙不合适宜地搭茬:“他是说着玩的!”

“他是说着玩的。可我不是听着玩的。我像是听着玩的人吗?”刘宇问,随即,他给班烈说,“告诉他们,只要是镇上的,不想和我结仇,最好不要去!”

“这可是你说的!”白碧落犹自得地反咬,“只要丢了,就是和你有关。”

“那是后话!”刘宇淡淡地说,“想要过去,就要让我先查验查验!”

有人已觉得气氛不对,飞快地回去找王显。

不大一会,王显穿着宽松的素色里衣来到跟前,见其中的一辆车已被翻了个底朝天,而刚才还气宇轩昂的白碧落在刘宇的马下滚动,登时大怒。他从马车一旁上到跟前,看到刘海也打远处来,便恨恨地给他吼:“你家老二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找人剐了他。”

“是你的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现在就问你!我可以让你一毛一毡都剩不下来,你信不信?我也敢让你什么都再见不着,你又信不信?”刘宇指着地下的白碧落说,“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说这话,你问问他!”

刘海一夜没怎么合眼,现在打脑眼里都疼。他清楚地知道刘宇因刘启的事赶出了火,加上以前就想给王显颜色看,就一下发作了。但这也不一定是单纯的冲动,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这家伙肯定故意和王显翻脸,而后再在半路截货。这上百车的货一下就能让王显穷下去。那时,两边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而王显又知道合作了货回来,不合作货没了,或许能一拍即合。

只是这种不择手段为自己不齿。

他也知道,刘宇找不到足够的理由不会像现在这样发难,现在是找到理由了,被冒犯了,可现在,自己除非把这样的猜测在众人面前翻出来,倒真没什么要说的。这就给刘宇一个冷眼,给王显说:“何不问问怎么回事?也好找个交代之法。都知道他脾气暴躁,我也只能回去骂他、罚他。”

王显心里有自己占不住理的谱。首先来说,自己带货要走不给刘海打个招呼就不对,何况他对这兄弟两个确实忌惮,这就嚷:“下面的人出言不逊,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竟然问我信不信他可以不让我喝水,这不是爬到我头上拉屎?你要我怎么忍?!你今天得让他当着爷们的面给我认个错。”

刘海这就监督着刘宇当众道歉,然后打马过去,要了王显一路走。他边走边说:“他要是敢了何必给你闹?肯定会不声不响地干,连我都瞒住。怎么说来,年轻人受了气,还不是想在咱们年长的面前说出来挣个舒坦。回去我不会轻饶他的。这次的货,就让他来送,就当是让他给你赔礼。”

“说起来也是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这才让自家人去送……”王显也有些不好意思,委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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