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瑞德用力嚼着面包,被噎了个半死,一听这话,再看妹妹那傻不楞登的表情,立即喷了个干净,完全没半点儿名门公子的样子,抱着肚子笑一塌糊涂。
轻悠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某只腹黑狼唬弄了。
瞪过去,织田亚夫别过脸,正端着一杯牛奶喝得津津有味儿。
难怪从出门到现在,他就让她自说自话,一边看好戏,压根儿不提醒她这个事实。
立马,没食欲了。
瘪脸了。
“亚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已经过去两天了啊?
爹一定气死了。娘和大哥他们肯定会帮我掩饰的,可是我居然托了两天,爹一定连他们也怪上了。完了完了啦,等我今天回去,会把膝盖头儿给跪肿的!”
“我陪你回去。”
男人非常义气,非常镇定地回答。
女人抱着脑袋,郁闷得只想遁地远逃,再也不出来了。
等到一餐完,时间已经快七点。
轻悠索性就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哼道,“反正都成现刑犯了。回去也是死,不现在去看看小叔,到时候见了爹,也多个借口好挡一挡。”
事实上,她本计划见了织田亚夫,解解相思之愁,就回的。
小叔这借口,等下次要来时再用。
再下次,估计坊址该选好了,多半大哥会来泸城进货或谈生意合作,找贷款什么的,她也好再借口过来。
总之,她来之前做了很多计划,设想。
偏偏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一见着男人,那通通都是浮云啊!
织田亚夫收敛了神色,将小女人搂进怀里哄了哄,才道,“这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不过你已经问起来,我也不想骗你,轩辕清华现在不在我这里。”
轻悠不解,“什么叫,不在你这里?”
亚夫眼神沉了下去,“他的飞机在江陵被劫,现在,应该在姜家的人手上。”
轻悠想到,他们轩辕家到应天后,虽然行事相当低调,可是以姜恺之关注自己的程度,以及之前被自家大哥暗算强行带回应天的情况,应该会很急着查自己的所在。
可他们在应天待了半个多月了,并不见任何相关人士来骚扰。
这其中,除了大总统姜啸霖从中做的手脚,不做二人想。
想通一层,她说,“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和爹商量,把小叔接回来。”
织田亚夫抚抚满是信任的小脸,说,“他们接走人时,把轩辕清华的病历资料也拿走了,应该请了专业的医生和看护。姜啸霖为了他弟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小叔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亚夫。”
轻悠轻轻帖上男人的胸口,听着那节奏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更踏实了几分时。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纠缠于姜恺之的事,经历芙蓉城这一遭后,心底对彼此的信任感又深了几分,关于这一点,似乎已经不用再解释说明或者保证什么。
行动,已经说明一切。
轻悠想了想,也没再藏私,就将林家的事全盘托出。
关于林家幕后操纵,在芙蓉城抢夺麒麟锦的情况。
关于轩辕清华当年从东晁回来时,途遇海难失了忆,为林家兄弟所救的事。
织田亚夫听着这一切,脸色也越来越沉。
他真没想到,那个从来不被他看在眼里的林家,前前后后竟然折腾了这么多事。
果教他查出二十六年前的真相——林伯源,包叔,林仲森,林雪忆!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碎尸万段,教整个林家为母亲陪葬!
轻悠感觉到男人掩不住的怒意和杀气,担忧地说道,“亚夫,我知道你很生气。事实上,当我听爹和娘谈到这些事,那样的可能时,都恨不能将林家的人全部沉塘。”
织田亚夫咬牙道,“不,沉塘这死法儿太便宜他们。你们亚国从古至今最流行的处罚大逆不道之徒的刑法,凌迟!我要……”
小手堵住了他的嘴。
“亚夫,我明白你的感受。你要怎么惩罚林家,我都没异议。但是,能不能在我们详细调查完一切之后,确定当年小叔失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行动?”
织田亚夫闭了闭眼,才道,“我只能答应你,暂时不动林家的其他人。但这几个人,我不会让他们在泸城过得太舒服。等到一切事情都查清楚,我再收了他们的小命!”
那眼里的狠辣杀意,浑身暴发的深恶痛绝,宛地狱阎罗,让人不寒而栗。
轻悠却一点儿不怕,她知道,在这些可怕的表相下,男人心底那深深的遗憾,一家人永远无法团圆的痛楚,就是用多少人的鲜血也无法挽回。
她伸手紧紧抱着他,感觉他因为隐忍着不立即动手报复,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轻轻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抚。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情绪似乎已经平覆了。
才道,“林家的总部在泸城,他们的事我会处理。应天那边,我不便出面,但有十郎在你身边,可居中策应。若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者派电报。”
她小嘴一嘟,佯装不快道,“人家之前给你派了那么多电报,你都不回。”
他舒展了眉峰,捏了捏那翘翘的小鼻尖儿,“以后不会了。”
“真的?”
“煮的!”
“哼!”
两人又腻呼了半晌,才终于坐车去了火车站。
一路上,也是说不完的情话。
轩辕锦业坐在副驾位上,听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