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老天,那东西是催吐剂嘛,为什么她又停不下来,比刚到那天好像还更严重了。
轻悠这厢吐得稀哩哗啦,把早上吃掉的美味灌汤包给彻底交待在大饭店的高级马桶里了。
那边厢,织田亚夫急怒交加,一边喝斥着请大夫,在看了眼卫生间里吐得血色尽失几欲昏厥的小人儿时,更是怒火狂飙,忍不住迁怒了,当即喝令将长崎市长叫来听训。
见事态越闹越大的饭店经理,急忙请来了正在此处用餐的荷兰商馆的馆长。
“亲王殿下,请稍安勿躁!或许这位小姐身体本来就有些隐情,不若等大夫来诊治过后,再下定论,也免伤了大家和气。”
“隐情?你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本来就有问题,活该她吃了那该死的肮脏鲱鱼就被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馆长惊讶得声音都哆嗦了,“我,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气怒中的男人却逮着这一点,狠狠掐了下去,锐利得直击问题核心,其敏锐的思维和高超的谈判手腕丝毫没有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受影响,反而变得更加尖锐,咄咄逼人:
“既然此,你做为荷兰馆长,竟然允许那些未通过我国卫生审核的小摊贩,随意在代表着经过严格卫生检察的大饭店前肆意叫卖,你们这是在自毁饭店招牌,还是想蓄意伤害我东晃国民的人身健康?”
“亲王殿下,您怎么可以此曲解我的意思。”
“馆长先生,难道你连承认这根本就是您对荷兰商人在本地行为的督导不周的失职吗?是不是还要我再让人查列几例事实,您才愿意承认?”
顿时,馆长竟然被驳得哑口无言。
围观的人不得不暗自唏嘘,怀疑这位亲王殿下难道是借题发挥,故意针对他们荷兰商馆。一时间,本来想要上前帮衬的人都悄悄退缩了回来
直到长崎市长前来,场面才稍稍得到缓解。不过在有心人眼里,这却是此次长崎突击视察中,一个不可或缺的起点。
……
当外面争论得一片火热时,屋内的情况已经得到些许扭转。
轻悠终于吐光了所有东西,力气尽失地摊在了红丝绒沙发上,任百合子喂着调好的蜂蜜。
“轻悠,真是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你之前有感冒过,我就不会劝你吃那种生冷的东西了。”
“百合子,这不能全怪你。不知者无罪嘛!要怪,就怪那个臭男人,都是他害我的。”
轻悠骂得有气无力,听来倒更像是一种撒娇耍赖了。
百合子目光闪了下问,“为什么说都怪亚夫哥哥?”
轻悠这才反应过来,当着人家妹妹说哥哥坏话,实在是非常失礼又糟糕的事儿,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咳,这个,说来话长。”
百合子轻笑,“轻悠,亚夫哥哥打小性子就比较沉,早熟。有时候他明明是为人好,可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就容易招人误会。”
“早熟?!我怎么觉得他很幼稚啊?之前大半夜的,人家正睡得舒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人挖起来,就扔上了飞机。听说那架飞机是你们东晁第一次自主研发出来的高性能战斗机,他试飞时兴奋得就像头野狼。完全不顾及人家女孩子是否能承受飞行,满天地打转儿,一会又爬高又俯冲,你不知道天上有多冷啊……以前还以为天上有美丽的天庭呢!冻死我了,这就感冒了。”
这很容易就被人勾引出一堆的牢骚和报怨来,且有涛涛不绝之势,“他倒好,他感冒没吃药一下就好了。人家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又……”
又呕了一小口,忙喝了水漱口,满脸的怨气衬着巴掌大的小脸更是阴云密布,可怜巴巴。
恰时,门来传来敲门声。
百合子打开门后,织田亚夫脸色一片沉黑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提着药箱的大夫,还是那位叫安德森的洋大夫。
市长大人还在后方讨好安慰,“殿下,安德森先生医术一流,他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洋大夫了。”
织男亚夫回头瞪了眼洋大夫,洋大夫却视视若无睹,注意力已经转到了沙发上可怜的小人儿。他眉峰一皱,抬手“砰”地用力关上大门。
市长大人脸色寒颤地捂住了鼻子,心里直叫屈。亲王殿下那带来的可真是位娇客儿啊,只是吃了条鱼,呃,还根本没吞下去,就闹出这么大一台子。未来要是不小心又嗑着碰着哪儿,那他们还不得提头来见。
亚国人果然没说错,这女人啊,就是红颜祸水。
……
大夫在检察完后,温和地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多排出了一些糖份盐份和水份,这两天用餐时避免食用刺激性食物。当然,一定要忌生冷。不可以再贪嘴儿咯!”
轻悠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小脸,乖乖地应了“是”。
织田亚夫冷哼,“这就叫自食恶果!”
她一听,立即昂起头,怒瞪过去,“你才是罪魁祸首呢!人家要不是没坐你那个破飞机,也不会感冒,果没感冒,也不会动不动就吐得要死要活。都是你害我的!”
“自己不思过,还怪罪别人。这就是你们亚国人的优良传统吗?”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就是你。织田亚夫,你混蛋。”
旁边两人想劝,哪知还没出声儿,一个杯子砸过去,哐啷哗啦后,男人脸色大变伸手就要逮人教训,脸色惨白白的小女人突然哇啦一声大哭起来,那泪水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