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岳云并非能言善辩之人,满脸不忿且不甘地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直接跪倒请罪。
岳云自幼就追随在岳飞身边,南征北战,隐为岳飞继承者,有小鹏皇之称,自然对父亲的性情极为了解,知道解释无用,反而会触怒父亲,而且岳云也确实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他违背父亲之意是事实!
毕竟他们入京前,实际上已经料到会蒙冤入狱,甚至身死了,岳云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如今……算反悔了?!!
“鹏皇!”
紧随岳云跪倒请罪,吉青、姚震、牛皋、刘三总管及相续赶到之人,纷纷跪倒请罪!
“你们……你们……”
岳飞怒火熊熊,气急败坏地手指发颤指着跪倒众人,气得说不出话来。顿了下,长叹一声,面向禁城方向拜倒悲呼:
“老臣不忠,愧对先帝,忤逆母亲啊……”
拜倒请罪间,岳飞老泪纵横,让岳云、吉青等牢房外跪倒众人,脸色戚戚,一时不知该怎么奉劝和解释,还有明显的惭愧和忐忑!
“岳师……”
就在此时,武信顾不得查看终极囚犯,循声来到岳飞牢外,恭敬见礼道。顿了下,意有所指平静问道:“岳师还记得祥福城,弟子所言吗?!”
“是你的主意?!!”
岳飞蓦然回头,脸色阴沉,颇为恼怒瞪着武信问道,顿了下,摇头提醒道:“当初,本皇就明言过,愧为离皇之师,我们并非师徒,离皇慎言!”
“父亲……”
“鹏皇……”
岳云、牛皋等不少人紧张忐忑喊道。
鹏皇岳飞这是把怒火发泄在离皇武信身上吗?
大宋天京,大宋天牢,岂是好闯?离皇武信并非宋人,也非岳家军,能仗义相救,众人只有无尽感激、感恩和钦佩,没任何排斥和恶感。
说白点,离皇相助是情义,不管是本分,无可厚非!
如今鹏皇岳飞把怒火和黑锅丢给离皇,这让众人颇为惭愧、自责、慌乱和茫然……
“神仙难救求死之人!岳师觉得本皇会如此不智和无聊,甚至是嫌命长吗?”
武信脸色一沉,颇为不客气地沉声反问道,顿时让岳云、刘三总管、秦清等不少人心中咯噔一声!
这是反目成仇的节奏吗?!
“……”
岳飞脸色一僵,一时张嘴无言,直冲脸庞脑际的怒火,也瞬间消散大半。
想想确实如此!
毕竟在祥福城时,离皇武信就已经明言,而且把该做该说的都表明了,也爽快不再奉劝当时的岳云,确实没理由坐看他回京送死,再冒死相救!
“叔叔明鉴……”姚震是全程经历之人,第一时间不平喊道。
“很不幸!事后发展,都被本皇料中了!岳师可以慷慨守节赴死,宋庭及有心之士,除了嘲笑,不会钦佩和手下留情,该做的还是照做……”
不待姚震说完,武信继续不留情面地淡淡说道,言语中也明显带着嘲讽。顿了下,不待众人多说,又迅速接道:
“心理话,岳师之能,本皇确实很佩服、敬重!但是,虚荣自私且枉顾亲朋好友及兄弟姐妹生死之辈,本皇真没兴趣理会,更别说冒死相救了。毕竟这种人……活着也是害人害己,更是亲者痛仇者快,不如早死早投胎,皆大欢喜……”
“离皇!!!”
岳云、吉青、牛皋等死忠岳飞者,惊怒瞪视呼喊。
“……”
秦清、独孤伽罗及在场义士等,神情呆滞、错愕,随即脸色古怪,思绪纷乱。
岳飞脸部微微抽搐,脸色变幻不定……
武信不搭理其他人,依旧自顾自冷冷说道:“岳师恐怕不知道!岳师甫一入狱,英皇张俊、涪皇吴玠、信皇吴璘等三皇及诸多势力,已经联手威逼岳氏及岳家军,若非当初震天王(姚震)苦苦相求,让本皇加以援手,岳师又改变了点部署,估计岳家军及岳氏,早就走在岳师之前了,也见不到如今岳师的不识好歹和忘恩负义……”
“咳!咳!”
这下连秦清和独孤伽罗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干咳数声提醒武信!
“献策之后,本皇依旧没兴趣搭理岳师之事!不过,兴天王(杨再兴)、庆天王(徐庆)、震天王及岳家军,又追到大宋边疆,纠缠不放且祈求哀请,加上清夫人执意要来……本皇只能跟随啊,何必呢!”
武信依旧不搭理众人,自顾自地发泄般连声说道,似乎憋屈和怒火比岳飞还盛。
顿了下,依旧不等岳飞和其他人反应,武信继续冷笑连连接道:
“别怪本皇不提醒岳师!天京之强,天牢之坚,相信岳师很清楚。如今无数岳家军及天下义士,正以鲜血和生命,在天牢入口处及天京各处,死死拖着风波亭天牢高层及天京御军、禁军、各方势力等等。岳师迟疑的每一息,发怒的每个字,都是数十上百,甚至是数千上万人用鲜血和生命争取来的……”
“啊?!”
岳飞脸色大变瞪视武信,又看向岳云、姚震、牛皋、刘三总管等人,看到的是明显的焦急、迷茫和决然……
别的不说,光是牢外众人的狼藉和血迹,就证明他们走到这里,绝对不容易了!
天京和天牢,岂是那么容易进出和动乱?!
“还有……宋主赐死谕令,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被无数岳家军和义士冒死拦截,因此导致大家仓促救援,又白白多了无数兄弟牺牲!岳师真想死,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