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了起来。
“又怎么了?”
“是尿了吧?”傅云若蹙眉,赶紧换尿布。
折腾孩子简直太麻烦了。
小丫头闹了半天才算安生了。
一行数日,方才抵达了隐山,轩辕隐带着他们进入隐宫。
傅云若已经一年多没来过这里了。
想到过去的一切,不由百感交集。
南宫昕也想到一些事情,不禁感慨万千。
一切都由此地发生改变,一切也因此而变化万千。
“听说你们要来,我一早就准备迎接了!”贺兰鹰和何清清前来迎接:“欢迎,都随我进去歇息吧。”
傅云若笑道:“后天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了吧?”
“是啊,姐姐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何清清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着话。
隐宫的宫殿一如往常雄峻,跨越在隐山之巅。
傅云若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数月的时光。
这里有她的一些或愤怒,或甜蜜,或冰冷的记忆。
“你们的婚礼我们怎么能不参加呢?”傅云若笑着说。
安顿下来,这时候也才是隐宫的早晨。
轩辕隐挽着她的手,站在窗前凝望着隐山的一切。
“还记得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日子吗?”他回眸,“刚刚,忽然想起很多事情。有时候会觉得,人生真的很神奇,不知道何时就遇到了你。”
傅云若笑了起来,靠在他肩上:“我想起初见你的那天,你像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地狱冥王,我差点以为你是阎王爷呢。”
“是你说不怕我,我才带你走的。”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觉得你眼睛很漂亮吧,可能这里的人见怪不怪,我没觉得你什么不好的。早知道如此啊,我就说——我好怕,哈哈,那就没后面的事了。”
正文 洞房花烛
“不准。”他细细地亲吻她的额头,“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开心的事情。”
“真的开心吗?”她笑着捏了捏他的鼻间:“不知道是谁跟我说,遇到我是他一生最开心,也最倒霉的事情?”
轩辕隐点头:“遇到你之后,我有过快乐的时候,也有悲伤的时候。不过现在快乐的时候总是多过痛苦的时候。”*
“你怎么没问,遇到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忽然问。
“嗯?”
“你真是个傻瓜,隐。”她笑了起来:“傻瓜隐,知道吗,是因你,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刻骨铭心。记得离开隐宫的那天,在酒店客栈里,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你,你以前喜欢睡里面,我伸出手,却再抓不到你的手。那天,我失落极了。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其实,或许早就动心,只是我从来不肯去想,也不肯承认。”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傅云若耸耸肩:“我干嘛要承认啊。我才不要让自己变成那种为爱沉沦,然后为男人弄得自己不像自己的女人。看她们那样子我就想退缩了。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既然来了,我就好好迎接它吧。是福是祸,是好是坏,就等以后再看咯。”
是啊。
何须去推拒或者强求。
顺其自然,不是很好么?
轩辕隐淡淡道:“你可把我害苦了。”他揽着她一并望着隐山的渺渺远景,此生,足矣。
何清清和合理的婚事并没有请多少人,多是知交好友,其他便是隐宫中人。
成亲当日,贺兰鹰一身红袍,喜气洋洋,他倒是红光满面,很是潇洒。
拜完堂,酒过三巡,众人闹着要去闹洞房,贺兰鹰被人簇拥着挤进了洞房里去。
何清清此刻正端坐在喜床,听到吵闹声也知道是他们来闹洞房了。
傅云若更是笑道:“新娘子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呀?”
“姐姐!”何清清叫道:“你可别羞我了。”
“今儿个是洞房花烛,怎么着都不过分。贺兰鹰,你要当众说三声你爱何清清,不然的话,我可不让你揭新娘子的盖头。”傅云若坏坏地挡在新娘子面前,抱臂说道。
贺兰鹰抚额:“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傅云若美眸微动:“怎么,你不敢说,还是你不爱何清清?”
东凌霄忍笑,南宫昕更是促狭道:“看来,新娘子要伤心了。”
轩辕隐淡淡道:“别闹了,若儿。”
“隐,怎么能不闹,一辈子才闹他这么一回呢。”傅云若挑眉:“怎么样,你说是不说呀?”
贺兰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要我当众出丑的呀?好,我是不怕说出来了,就怕我娘子面子薄,臊得不敢见人了。娘子,贺兰鹰爱你,爱你,爱你一辈子!”
他一口豪气连天地大喊三声爱你,众人哈哈大笑,何清清躲在盖头下的脸顿时也是红透了的苹果,她心头鼓噪,“讨厌——”
怎么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说呢?
傅云若哈哈大笑,拍了拍贺兰鹰的肩膀:“你小子好啊,行,既然你对新娘子这么情深意重的,我怎么能不让你挑新娘子盖头呢?”
她让开了,拍手:“快点儿,我们可要看看漂亮的新娘子了!”
贺兰鹰瞪了她一眼:“就数你会挑事儿。”他拿起喜秤一挑,那喜帕顿时从何清清头上挑落,眼前凤冠霞帔,在灯光下娇美不可方物的女子赫然就是何清清了。
贺兰鹰一震,他没看过她穿喜服的样子,没想到此刻她娇颜酡红,眉眼流波,多了分妩媚风情,让他一时看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