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逃!
他们换了艘船,依旧向西海口岸前进。
只是,傅云若这一等,过了好些天,竟不曾恢复功力,再等,船也到达了西海口岸。
她倒想着用媚术慑服南宫旬,不料功力无着,这媚术的威力也大减,加之南宫旬并非等闲之辈,居然不受她的媚术所惑。
傅云若一时气恼,干脆也好吃好喝,反正,不能逃,先且吃得开心再说。
这天晚上,傅云若再度被那南宫旬给带下船,坐上马车,之后一路颠颠晃晃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她被蒙了眼,透过黑布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自己下了马车之后似乎又坐上了一顶软轿,摇摇晃晃又许久才停了下来。
又仿佛耳边涛声阵阵,倒似又上了大船。
傅云若心想,怎么老是换船,这船换个没完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不是西海口岸吗?
耳边传来门脆响的声音,她跟着人进了屋中。随即感觉自己坐上了软软的床上。
眼上的蒙面巾忽然被拉了下来,明亮的灯火乍然让她有些不适应。
等她适应了,她这才发现,眼前的屋子优雅奢华,她坐的床是冰晶白玉床,镂丝冰蚕纱帐,被是细软蚕丝被。
再看这屋子,古董花瓶,镶金烛台,连饭桌上的餐具都闪闪发亮。虽然如此奢华,奢华中却又透出一分优雅,古琴安然,流水屏风,墨画悠然。
南宫旬道:“你也饿了吧,可以吃饭了。”
傅云若摸摸肚子正好也饿了,随即坐到桌边。
而且这桌上的饭菜实在丰盛。
八宝鸭子,簪花醋鱼,翠绿卷丝绦……
她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这筷子也是镶银的。
南宫旬守在门口,时不时看她一眼。
“嗯,鸭肉不错,只是有点老。鱼不错,只是姜放得不够……喂,你要不要尝尝?”她故意问。
南宫旬勾唇道:“我不饿。”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自己吃!”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傅云若停了下来,侧耳听着,只听门口的守卫跪地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一声男人慵懒低沉的声音:“起来吧。”
傅云若万分好奇地盯着那门看去。
门,慢慢打开了。
接着,是一双雕刻精致华丽的鞋子踏了进来。
傅云若顺着目光往上看去,是玄黑的描金四爪蟠龙袍,青色的蓝田极品镶云佩,手上是白色温软玉扳指。
再往上看去,温润儒雅的脸上剑眉星目,且带着三分俊雅,七分惆怅。
自然也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昕。
这里也不是别处,正是西海口岸外的麟国大军海船上,傅云若所在的是皇帝的龙船,这里正是南宫昕的住所。
一见到她,傅云若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兄,人我已经给你安全送到了,下面的事,我就不多管了。”南宫旬淡淡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虽不想多加参与,但还是说上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不瞒二哥,过去有段时间你和她正当闹别扭的时候,我与她的确有段露水情缘。且我也不想瞒你,我的确爱她,也曾想过,将她占为己有。”
傅云若没成想南宫旬突然说出这些话来,一时无语。“你还在想着这些事啊。当日我们早就说好的,只不过是玩耍,你却当真了吗?何况,也是为了……”
南宫旬笑了笑:“我知道,你当时当日,只不过为了和二哥赌气罢了。过后我是有些痴迷,但是更明白,你心不在我,强行要来,只怕也是落个不快。倒不如做个朋友,还能一世相交。我言尽于此。”
说完,便转身关门离去。
南宫昕回眸看着那穿龙门,想到刚刚南宫旬说的话,不由微微叹了两声。
南宫旬是他的弟弟,自幼就亲近,他的心事,南宫昕岂能不了解。所以,他才会说了这番话来,不过是为了劝解他而已。
“这样,你觉得好吗?”傅云若抬头看着他,本来气冲冲的,被南宫旬一番话说完,消解了几分。但仍然语气不善:“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将我带走。南宫昕,你何必如此?难不成,非要落到不快,落到彼此仇恨的地步吗?”
他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见她面色冷淡,眼带怒色,知道还为了他强行掳她来此而生气。
也许,他已经执念太深。
放不下,也不能放。
“你总是不肯给我机会,云若,若是回到麟国,我们还是皇上和皇后。你还是我最深爱的人,我们夫妻举案齐眉,这不好吗?”他眸光微黯:“我知道,你此刻定然恨我。”
傅云若点头:“我不想这么拖下去,南宫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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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似是故人来(7)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都忘了过去的一切吗?若是早知如此,我为何要和你相逢?倒不如我当时继续那白天晚上两种性格的日子,倒不如你早在当时就在湖中溺水而亡!”
何必相逢,相逢却又不能相守,这样的爱,何其残酷?*
他宁愿不相逢,宁愿不动心。
多情总被无情恼。
无情却比多情更为自在潇洒。
若是无情,当然无心,只要无心,也就不必受伤害了。
他的视线在痛苦中带着一丝凄惶,更带着一丝疯狂,忽然捉住了她的肩膀低吼:“我宁愿自己还是南宫昕和南宫夜的怪人合体,我宁愿自己还只是睿亲王府的一个闲散王爷。我更宁愿自己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