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堪称激烈的战斗,几乎毁坏了半个人工岛和上百棵树,从地上打到天空又从天空打到地上,交战双方拼尽全力各出奇招,以把脑浆子打出来的的无谓勇气互掐这么久,最终竟然以两个老爷们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为结局,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这让我感觉挺对不起观众的,哪怕这小姑娘最后来个自爆跟我们同归于尽一下也比这刺激不是?
不过说良心话,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比面对一个拿炸弹比比划划的恐怖分子要头疼的多,恐怖分子的话我们只要照着后脑勺来一下,然后提着脚后跟拖走就行,但一个梨花带雨夜莺泣血的小姑娘,我们要是这么干的话立马会被骂做冷血qín_shòu,从此走上报复社会自绝于人民,且不受读者待见的枭雄之路。
小丫头一哭我们俩立刻没了主意,按理说面对敌人的泪水,尤其是刚刚还差点儿用炮轰死我们的敌人的泪水,我们应该硬起心肠不为所动才对,可看小丫头哭得像我们把她怎么样了一般,我就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最终只好丢掉节操上去连哄带劝让这小姑奶奶不要再哭,不得不说泪水才是女人最大最有力的的武器,刚才挨炮轰都没怎么样的黑狗,劝到后来不得不啪啪啪连扇自己几个大嘴巴,疼得呲牙咧嘴才让人家稍稍止泣。
没收了小丫头的炮管和蒸汽机背在自己身上,李默轻手轻脚的扭着人家姑娘的胳膊,算是押送俘虏,不过看那如履薄冰的样子还是跟搀扶老佛爷差不多,我也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跟这小姑奶奶商量道:“要不您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打工的不容易,您好歹让我们交差不是?”
这他喵的到底算谁打赢了谁啊!
“哼!”
我就当小丫头同意了,点头哈腰不断致谢,赶紧让黑狗搀着老佛爷,先到船那里稍作休息,我还得去找zeo和谢尔东他们。
zeo那小子,自从我们开战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肯定是趁乱跑了,不过这里就是一个湖中孤岛,唯一一条船又在我们手里,他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因此我也不急着找他,先往谢尔东那里走去,准备先把绑在帐篷里的两个带走再说。
刚走到帐篷附近,远远的就看见一条身影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往我这边走,我心里刚想说谢尔东这小子难得勤快一回主动干活,猛然间发现不对,夜色下,被五花大绑押送在前面的那个才是谢尔东!
我看见了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也看到了我,立刻警惕的贴在谢尔东身后,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谢尔东脖子上:“让开!不然杀了他!”
此时我才看清,躲在谢尔东身后的竟然是zeo,这小子应该是在炮火乱飞我们无暇他顾的时候趁乱逃跑,乱跑乱撞之下跑回了帐篷这边,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帐篷外面无所事事的谢尔东,随即就想到可以用这个人质做筹码要挟我们放他离开,所以才把他绑成这样,至于如何制服谢尔东这根本不是问题,任何一个小学五年级以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都打得过他,哪怕是个女孩。
“听见没有!让开!”看到我现在的样子,zeo吓了一跳,不过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刻,逃出升天的渴望轻易战胜恐惧感,这小子咬了咬牙,掐住谢尔东的脖子,恶狠狠的朝我吼道。
与劫匪的穷凶极恶相比,谢尔东这个人质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没有吓得浑身筛糠也没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更没有不分场合胡乱挣扎跟劫匪制造一刀抹喉的机会,他只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然后借助后脑勺的掩护像刷屏一样朝眨眼皱眉传递暗号,那智商超过二百的脑子估计正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安然脱险并反戈一击制服敌人的方法,看他那跃跃欲试的得意神态,想到的方法肯定极其精妙,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用智慧击败敌人了!
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谁知道这孙子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啊!?莫尔斯码!?二进制码!?还是某种只有跟他一样智力不正常的怪胎才能理解的特别暗号!?
看不懂谢尔东的暗号,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于是劫匪和人质一起急了,zeo高吼:“滚开!”,谢尔东则先露出一个“你智商低我理解”的无奈表情,然后又把她那套可以用来治疗面瘫的复杂暗号用脸演示了一遍。
时间紧迫容不得慢慢思考,我最后决定,还是听zeo的吧!至少他说人话我听得懂。
我让开了路,zeo警惕的押着谢尔东从我面前走过,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估计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我们心太虚,想了想回过头命令我道:“你!去把帐篷里的刘伦和尤利娅放了!”
“看不出你还挺讲义气的。”我嘀咕一句,只好照办,转身往帐篷那里走去。
我们对峙的地方离帐篷很近,被捆在帐篷里的两个人自然能听到我们在外面说的话,所以我钻进帐篷的时候这俩狗男女都泪眼滂沱通过帐篷的缝隙看着自己的同伴,如同在仰望披荆斩棘前来拯救他们的救世主,看我的眼神则不自觉的带着一种敌视畏惧和嘲讽,就仿佛我是警匪片中注定失败的反派一般。
我悻悻的把俩人拎出来,又在zeo的喝令声中给他们解了绳子,这小子随即命令两人:“把他捆起来,捆结实一些!”
俩人立刻饿虎扑食一般把我扑倒,用刚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绳子把我捆个结实,刘伦还吸取我曾经挣脱绳子逃跑的教训,特地反剪着我的胳膊打了个捆猪用的猪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