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躲避无门,那白面无须老头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向那团如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白面无须老头毅然决然的反击,一刀逆转战局,紧接着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陆随风的风云剑势被对方烈焰狂刀击溃,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毫不动容,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陆随的身形便诡异地从对方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
白面无须老头骇然惊觉时,远在二十米外的陆随风却像幽灵般的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彼此双方一直都是在隔空摶杀,没人看见这二十米的空间距离,他是如何跨越的?
陆随风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紫金色的炽亮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二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白面无须老头此时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紫金剑光,岂料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七道刺目的紫金光华剑影,每道剑影皆真实无虚,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白面无须老头仓促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紫金剑影?难不成也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七刀,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七,剑剑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白面无须老者竟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望之喷血的举措,七道紫金剑光即将近身透体的刹那,突然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身躯出乎意料地扑地急滚,七道剑光贴身堪堪呼啸而过,而另一束剑光却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白面无须老头一声惊呼,左臂的锦袍被切割开一条口子,大殿的地面上留下点点血滴,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仍在不断向处溢出。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白面无须老者趁着这就地一滚之势,翻转尤为神速,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又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十来米之外,白面无须老头这才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陆随风并未趁势追击,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双方此时巳隔十来米之外,彼此再次遥遥对峙。
白面无须老头的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哼!若想取我取下老夫的头颅,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白面无须老头瞥了一眼受创的手臂, 目光狠厉地言道,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想要继续存活下去,唯有胜过对方,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连这种懒驴打滚的手段都施展了出来,的确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当心啦!没准下一次我会直接割断你的咽喉。"陆随风语带不屑,冷冽地言道。
"哼!不过侥幸小胜一招而巳,接下来,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都吃了这么大的亏,白面无须老头禁不住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一下变得铁青。身上的锦袍无风鼓荡,浑身上下红光透体而出,杀机凌厉的目光牢牢锁定对方。
烈焰夺魂印!
白面无须老头双掌在空中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一道红光血印轰然脱掌而出,所过之处,坚硬的地面被这道红光血印划出一条沟槽,一直延伸到陆随风的脚下,红光血印轰然爆裂开来,漫空烈焰火光飞迸激射。
一股股烈焰火光不断地冲击着陆随风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掀飞,焚尽,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真元力,在无数烈焰流光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
尚若护体真元力一旦崩塌,倾刻间便会被烈焰光焚成一堆枯骨,这绝非骇人听闻。
护罩内的陆随风,神色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惊惶不安的危机感,
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一道碗口粗大的紫金色剑气宛若山岳,瞬间切入烈焰火光之中,失去了根源的"烈焰夺魂印"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烈焰火光,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
噗嗤嗤……
凌厉的紫金剑气锋芒无尽地斩在"烈焰夺魂印"上,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一寸寸地向内切割……
白面无须老头见状,急速地全力运转着体内玄力,浑身上下的红色光晕更盛,几乎化成实质般的贯注于即将崩溃的"烈焰夺魂印"之中,血红的光晕迅速地重新组合成一体,倾刻转化成一座园型血色火印,炽热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