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伙计心中一颤,知道拦在面前的绝非等闲之辈,不过此时不敢再有所耽搁,猛地挥拳击向白清风的面门,拳头上包裹着仙力,其威力足可开山裂石。但白清风却是不闪不避,迎着他的挙头,轰出一拳。
砰!两人的双拳在空中撞击,发出一声闷雷般的震响。白清风站在原地的身躯只是略为的晃了晃,那伙计却是连连暴退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体,拳头上传出一阵剧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骨已碎了好几截,五根手指头违反常理的弯曲着,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所谓五指连心,手指骨被震碎,强忍着钻心痛,不再怕暴露身份的腾身而起,双腿在空中连环踹出,掀起一阵灵力风暴。趁着对方闪避的机会,身形在空中一扭,已巧妙的绕到白清风身后,不顾一切的向楼下掠去。
只是刚奔至楼梯口,只觉身体一轻,后颈已被一只手牢牢扣住,紧接着,整个人像一只麻袋般的飞起,重重的摔落在那位中年管事面前,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挣扎了几下,仍沒爬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发生在石火电光间,当那位中年管事和两名护卫从愣神中回醒过来,望着瘫软在地的伙计,双眉一挑,恼怒的出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出手伤人?"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是!"白清风玩味的撇了撇嘴道,四名金龙卫也站起身来,隐隐的将三人锁定住,稍有异动便会出手。
中年管事的嘴角微难所觉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冷哼道:"这里距城主府不过百米,你们也敢打劫,当真是不知死活。如果现在赶紧离去,我就当作什么事也沒发过。否则……"
"装,尽管装!"白清风讥讽的冷笑道:"有见过一家小酒楼的管事,会是一位金仙强者,一个跑堂的伙计拥有罗天上仙中期,你信吗?至少我绝不会相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本是家族的产业,非常时间,我不过是临时过来压压阵而已。"中年管事见到自己的修为被对方看出来,也不隐瞒,故作淡然的辨解道,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
"是么?不知道是那个家族的族老?"白清风突然压低声音,阴阴的笑道:"不会是虚家的吧?"
中年管事闻言顿时色变,眼中杀机暴闪,正欲出手,却发现那四名金龙卫身形一闪,身后的两名护卫,脖子上都横着一把剑,毫不怀疑,若敢稍有妄动,头颅定会倾刻搬家。而他更是被三道森然的杀机牢牢锁定,其中任何一个的修为都在他之上,都可以轻松的斩杀他,更何况还是被三个盯住,别说是反抗,就连逃跑的念头也不敢有。
"你们是……"中年管事颤声道:"怎可能知道我们会藏在这里?"
此话一出,无疑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白清风也只是从种种迹象推测,怀疑虚天涯很可能就藏在这家小酒楼里,甚至放开神识探查过,却沒有感觉到虚天涯的气息。所以,便出言诈了诈,如果对方应对得当,还真有可能蒙混过去。
"果然是在玩灯黑!"白清风出手封住了那名中年管事的修为,对方不敢有絲毫的反抗。而后一脸冰冷的说道:"你们应该听说了吧?虚海啸以及那些族老,都已经幡然悔悟的无条投降。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说出虚天涯的藏身之处,可保你等性命无忧。"
中年管事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内心正在做天人交战。确定虚天涯就藏在这家酒楼内,白清风也不急,回到坐位上很有耐心的喝着茶,对着瘫软在地的伙计,悠悠地道:"你身份暴露的第一时间,便选择向楼下跑,并非是想逃,而是准备去报信。我可有说错?"
伙计低垂着头,闻言轻颤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证明了白清风推测,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不管你们是否开口,找出虚天涯都是早晚点的事,只是多浪费一点时间而已。即然你等不珍惜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那留着你们也沒有什么意义了。杀了他们!"
"等等!"那伙计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冷汗的颤声道:"我告诉你们,虚天涯就在……"
"就在楼下后厨的地窖内……"那中年管事竟是抢先说出虚天涯的具体藏身之处,另外两名护卫也张了张嘴,似也想争取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当城破之时,虚天涯见大势已去,他清楚的知道,人人都可以选择投降,获取一线生机,唯独他不能。只有他彻底的消亡,才能结束这场血腥的纷争。所以,他便带着四名心服族老和三名贴身护卫,悄然脱离战场。
本想趁乱混出城去,见到四门都被封锁,就算插翅也飞不出去。最后只有无奈的选择先蜇伏起来,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寻机离开,至于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念头,连想都不敢再想,当下只求能活着远走它乡,从此隐姓埋名的潜心苦修,早日前往中仙界。
危难之际,他倒也表现出心机阴沉的一面,知道对方会不遗余力的展开全城大搜捕,更懂得灯下黑的道理,便大胆的选择了靠近城主府的这家酒楼为藏身之所。为了安全起见,酒楼內,上至老板以及夫人,孩子,下至伙计,都无差别的彻底消失。
果然,如此一来,还真瞒过了一bō_bō的搜查,忽视了这家不起眼的小酒楼,只是十分随意的盘查了一下,加之后厨又有一个隐蔽的地窖,虚天涯一直就藏在里面,从未露过面,所以都是有惊无险的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