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长,你怎么来?”
王镇亲自带领部队冲锋,部主任朱相贵留在后方,他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刘福生,生怕后者会怪罪王镇的鲁莽行动,颇有些忐忑。
刘福生原本是要来问罪的,但是他看到了深埋在泥土里的土炮,又看到游击队在日本人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问罪的心思早就没有了。
他指着前方排成一排的三门土炮对朱相桂说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部队没有携带火炮,这种好东西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谈起用油桶制成的土炮,朱相贵心中的忐忑渐渐消失,反而还有些得意。
“刘师长有所不知,这种东西我们的后勤军工人员称呼它为发射器,原理也很简单,也只能够用来发射包,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
前线使用过的战士习惯将它称为没良心炮,为啥说是没良心呢,只因这种火炮一次性能够发射的包在10~15公斤,最远距离200米。
包发射出去之后经常不会飞向预定的目标,而是七拐八绕,很难控制。
10多公斤的包在空地上爆炸,动静很大,对敌人的杀伤主要以冲击波震动为主。
在之前针对日伪军的战斗中,没良心炮发射的包把战壕里的小鬼子震死,成为一种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土装备。
因为这一系列的原因,他才被称呼为没良心炮。 ”
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没良心炮又发一轮包,天上的包飞得歪歪斜斜,但大体上还是落到了日本人的头上,紧接着前方火光大现,能够清楚地看到有小鬼子被炸得飞了起来。
“好!”
刘福生见状不由自主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竟然能想到利用汽油桶制作火炮,真他是天才。”
朱相贵带着刘福生前往前沿指挥所,边走边说道:
“游击队虽然偶尔能够得到总部的支援,但是那些支援杯水车薪,基本无法满足部队的需要,没有充足的武器装备,但又必须和日寇作战。
日本人的炮楼和碉堡打不下来,实在没有办法,我们的战士便只来尝试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便逐渐掌握了没良心炮。
没良心炮其实是我们的游击队与敌人斗争时候智慧的结晶。”
不愧是部主任,说话非常有水平,刘福生听完之后大加赞赏。
从指挥掩体能够清楚的看到前方的攻击阵线,看到王麻子在那里暴跳如雷的指挥。
刘福生认真地观察了片刻后说道:
“小鬼子的抵抗非常顽强,如果没有没良心炮,攻击他们的外围阵地恐怕还要付出量的伤亡。
的是想和战士们以命换命,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
朱主任,我看王司令攻击受阻,建议立刻将师部的警卫营调过来增援,助他一臂之力,突进小鬼子的核心阵地,瓦解的防御!”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但是朱相贵却不敢拒绝,点头答应。
“轰!轰!轰!”
小鬼子临时挖掘的战壕并不深,没良心炮发射的包落在了战壕周围,大量的小鬼子因爆炸时候的冲击波震荡而死。
尸体软倒在战壕四周,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痕,只是七窍开始流出粘稠浓郁的黑血。
步兵第55联队的野富昌德大佐阵亡之后,日军前线部队的指挥官变成了56联队联队长长藤山三郎大佐。
南面部队的攻击最为凶猛,这段阵地上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藤山三郎大佐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阵地被突破,他亲自给南面带来了援军。
当他抵达这片阵地的时候便看到高高抛射而来的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周围的人扑倒。
紧接着地面传来剧烈的抖动,耳朵里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耳鸣嗡嗡作响。
爆炸结束之后,一名中队长将藤山三郎从地面上拉起来,大声的对着联队长的耳朵说道:
“人动用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武器,直接把包扔到了勇士们的头顶。
尽管勇士们非常勇敢,但也挡不住包的攻击,伤亡很大!”
藤山三郎渐渐适应了战场上的情况,他猫在后方的战壕里看着一个个包落在第一线的阵地,眼神从震惊变成了绝望和无奈。
他找到负责防守这段阵地的大队长,嘶吼着说道:
“无论敌人动用什么武器,你们都要顶住,坚决不能让人突破阵地,否则后果无法想象。
我相信没有一个帝国勇士愿意看到我们光荣的18师团变成第六师团和第三师团那样!”
“嗨依!!!”
顶着轰隆隆的爆炸,从前线返回土丘后的临时指挥部,滕山三郎大佐看到师团长稻叶四郎中将已经醒过来了,正在查看地图。
他上前汇报了各个阵地的情况。
二十三旅团旅团长上野龟甫少将说道: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天亮。
请求战术指导的电报已经发给了派遣军总司令部、总参谋长阁下、近卫第二师团师团部,我相信援兵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的这番话既安慰周围忐忑不安的众人,也安慰自己。
很明显他的话基本没有起到作用,大家依然很慌。
主要是作为部队主心骨的师团长稻叶四郎中将看上去摇摇欲坠,无法给周围的官兵任何信心。
周围的枪声和爆炸声非常近,稻叶四郎从这些枪声上就能够判断出敌人的兵力火力。
尽管想不明白自己小心翼翼的翻山越岭,为什么最后还是落入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