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闻到了那股消毒水味道,让人不安的味道。/p
揉了揉眼睛,顾瑶正和刚腾地一声爬上来的鱼鱼四眼相对。/p
唔。/p
按着鱼鱼的脑袋,顾瑶抵了抵它毛茸茸的小脑瓜子,然后把自己有些不安的表情掩盖在鱼鱼软蓬蓬的毛毛里。/p
顾瑶有些混沌的脑子里,出现了那天某个姑娘真诚的劝告。/p
脑子里有些蒙蒙的,顾瑶还没完全睡醒。梦里,似乎也是刺鼻的消毒水,紧张等待在手术室外的陆西臣,和手术室里的陌生人的一张脸。/p
有些悚然地大口呼出一口气,顾瑶感觉很难受,胸口闷闷的。/p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去想。所以,有人想要混淆我的记忆,亦或是意外无聊的担忧所出现的一个梦。/p
不过,无论哪种,顾瑶都不相信。/p
顾瑶准备明天再问一次。还是希望,陆西臣能对她说真话吧。/p
顾瑶想,哪怕陆西臣真的做错了事。但是,如果他愿意改,自己也是愿意相信他一次的。/p
陆西臣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的水汽。/p
看着窝在顾瑶脸上的鱼鱼,陆西臣感觉非常有意思。把鱼鱼抱起来放在一边,陆西臣把它放到一边。/p
终于抱住顾瑶,陆西臣一路的渴望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p
在顾瑶的额头、脸上、鼻尖留下一个个吻,陆西臣闭上眼睛,有种想要把顾瑶喊醒的冲动,让她听着自己心里的冲动和所思所想。/p
深深呼吸了一下顾瑶发间的清香,陆西臣感觉自己可能是疯掉了。/p
夜深了,这边陆西臣心中感慨万千。另一边,江玫被贺楼安置在一边,也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p
“亲爱的,今晚想听哪首歌?老公给你唱。”贺楼拍拍胸膛,十分自信地眨眨眼。/p
江玫无奈地瞅了他一眼,十分无奈。/p
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怎么自己还没傻,贺楼倒先傻了,自己咳可如何对得起公公婆婆。/p
贺楼假如知道江玫的内心活动,可能是要炸。幸好他不知道,还在乐呵呵地计划着怎样度过这一天中的最后一点儿时间。/p
“今晚不想听歌。”江玫摇摇头,轻蹙了一下眉,江玫问道,“会读诗吗?我想听舒婷的《致橡树》。”/p
江玫挑着节目,也不管贺楼是不是会。/p
“当然。”贺楼点头。/p
他确实会,还很早就会了。因为,曾经某人的白月光,就特别爱这篇诗。时时刻刻地念,时时刻刻地品读,贺楼要是不会了,那就太恐怖了。/p
“那你开始呀。”江玫催促道。/p
“舒婷《致橡树》/p
我如果爱你——/p
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p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p
我如果爱你——/p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p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p
……/p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p
象沉重的叹息,/p
又象英勇的火炬。”/p
贺楼念得感情激越,眼中含着感动,又停在那里,让人着急。/p
江玫只好顺着念下去,“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p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p
仿佛永远分离,/p
却又终身相依。/p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p
坚贞就在这里:/p
爱——/p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p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p
江玫刚一把诗说完,贺楼就“啪啪啪”地鼓起掌来。/p
“好棒好棒!”贺楼拍着手,一边高兴一边叫好。/p
“行了行了。”江玫戳了戳贺楼的脑门,一脸无奈,“赶快洗洗,我先睡了。”/p
江玫说完,果真自己一个人睡了。/p
贺楼看着某人无情留给自己的背影,咬了咬被角,委委屈屈地去冲澡洗澡了。/p
倒是陆西臣白日的事情,被贺楼糊弄过去了。/p
为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自家老弟不要误了自己疼爱老婆,贺楼还是给陆西臣发了条短信。/p
“珍惜眼前人。”/p
一条他自认为没有一点点问题,且不带有任何偏私的话。/p
陆西臣一大早看到这新的一天第一封的邮件,感觉简直是火葬场系列。/p
自己难道做了什么吗?陆西臣有些无奈。发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过去,陆西臣还发了一个嘲讽的表情。/p
大清早起来,还有些起床气,陆西臣把头发抓了抓,然后去厨房做早饭。/p
做着菜,陆西臣仍然保持着昂扬的心情。/p
不出意外的,很久没有找机会碰面的江玫在早上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遇到了来找她的顾瑶。/p
“今天感觉怎么样?”隔着老远,顾瑶跑过来,搀扶住江玫。/p
“很好。今天天气很不错。”江玫道。/p
“是啊,天气难得的如此晴朗明媚呢。”顾瑶道。/p
“这次来没有带补品吧?”江玫突然问道,一幅古灵精怪的样子。/p
顾瑶感觉很奇怪,哪怕江玫已经有了孩子,但是依然有那种纯粹的童真,让人既不感觉违和,又会很喜欢和她在一起。/p
因为,真的很舒服。/p
这边顾瑶没来几次,江玫拉着顾瑶转了一小会儿,就有些累了。拉着顾瑶在长木凳上坐下,顾瑶问,“应该快了吧?”/p
“是啊。”江玫点头,又疑惑地看着顾瑶,带着调侃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