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是诛心啊!
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刻胡凯旋他们的心情,无论什么时候,像是这种情况,最恨的不是敌人,一定是叛徒!我脸色煞白,仓皇的靠在墙上,大飞,你真的是够狠!
但同时,又有个疑问涌了出来,大飞是怎么知道打他的人是谁呢?我并没有告诉他,他又是从哪里得知的?那个真正的叛徒,究竟是哪个王八蛋?
我坐立不安,一下午都提心吊胆,尤其是当我回头看见胡凯旋空着的座位之后,更是暗暗发冷。
下午放学,我还是让沐妍先回去,她皱着眉头,猜到我可能要去见疤脸哥,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突然间看到我的脸色无比难看,这把她吓了一大跳,连忙问我:“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勉强说道:“你先回去。”
她深深的看着我,知道我并不想跟她说这件事,也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我目送着她远去,走出了学校,朝着疤脸哥住的地方走去,在我走进那老式筒子楼范围的时候,不少人已经看见了我,他们光着膀子,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我,这让我愈发不安,事情可能比我想的还要更复杂一点。
我进入了昏暗的地下室,在最末的房间里,我看到了所有人都在,疤脸哥,鸟毛哥,还有胡凯旋等人,在我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
“疤脸哥。”我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
“你还敢出现?”徐阳怒吼一声,一拳就砸在我的鼻尖。
我被他打得趔趄,鼻子火辣辣的疼,用手摸了摸,已经流出了鼻血,我拿袖子擦了擦,想要说话,胡凯旋又冷笑着上来,从背后给了我一下,他们等了好久,终于可以发泄怒火了,一群人围过来,将我打得爬不起来,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疤脸哥,鸟毛哥,就是这孙子出卖了我们!”徐阳指着我,大声说道,他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不是我!”倒在地上我,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我没有出卖你们,我答应过你们,肯定不会违背诺言!”
“还尼玛诺言?那老子问你,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被打个半死,唯独你,居然屁事没有?如果不是你卖了我们,大飞会放过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两的仇恨,能有我们深?”胡凯旋恶狠狠的瞪着我,本来,也许还不至于这么愤怒,如果我是被大飞殴打了一顿,逼问出那么,那顶多就是埋怨,可是现在,我一点事都没有,反而他们如此凄惨,这心理上怎么可能平衡?在他们眼里,最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这是每个人的正常心理,是阴暗面,也是劣根性。
“真的不是我,疤脸哥,你相信我,如果是我,我还敢来到这里吗?”我挣扎着爬起,看着疤脸哥,心里很清楚,他才是那个决定一切的人。
然而他脸色阴沉,一直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阵,他才发出平静但却充斥着一股狠意的声音:“其实事情本来并不复杂,大飞挨打了,想报复,这很正常,赖三那个王八蛋,这几天也疯狂的找我们麻烦,好几个兄弟,都被他废了,这不重要,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报复归报复,我绝对不能允许,在自己人里面,出现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句话说的我脸色惨白,其他人都露出快意之色:“打死他,打死他!”
疤脸哥站起来,高大的身影遮蔽住灯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出卖,那么你告诉我,大飞是怎么知道他们的?”
我虽然感到不安,但仍然咬着牙说道:“肯定有另外的人告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鸟毛哥笑了:“有证据吗?”
我一怔,摇了摇头:“没有。”
鸟毛哥啧啧说道:“瞧瞧这小子,能耐的可以,自己告了秘,还想嫁祸给别人,真当我们都是蠢货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疤脸……”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冲了过来,一肘子将我砸翻,一只手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走廊,用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的砸着我,惨叫声传遍整个走廊,那些打麻将的,抽烟的人都走了出来,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
他疯狂的打我,打得自己都换了手,气喘吁吁,我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了,他拉着我的头发,让我仰面看着他,嘴角露出阴沉的笑意:“答应我的要求,我帮你求情!”
我被打得晕晕乎乎,但这并不代表我失去了理智,听到他这句话,我只有两个字:“没门!”
他拉着我头发的手,猛地松开,我的脑袋无力的撞在地面,发出咚的一声,他的眼里满是残忍和愤怒,用我的头撞墙,一边撞,一边低声问道:“你答不答应?”
我的嘴里都已经有了一股咸咸的味道,啐了一口,才发现居然带着血丝,看见流了血,我的眼里涌出一抹悲哀:“不答应!”
他从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嗬嗬声:“行,你要跟我斗,那我就陪你,你个小兔崽子,凭什么跟我斗?凭什么?啊!”
他发泄般的打我,在混乱之中,我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我的手握成拳头,眼睛骤然发亮:“是你,那个告诉大飞的人是你!”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脸色微微不自然:“你在说什么?”
我死死的盯着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就是你,那个叛徒,就是你,是你告诉了大飞,是你!你想要借他的手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