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鸦五逃离之后,宫内的防守立刻变得更为森严,原因是那两名被鸦五打晕的禁卫苏醒了过来,虽然被鸦五困住了双手双脚,嘴里也塞上了布条,但他们嘴里仍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惊动了碰巧路过的禁卫。
禁卫在皇宫内被打晕,尤其是其中一名禁卫还被剥下了甲胄,宫内的禁卫们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采取的戒严,四下搜捕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
好在鸦五机敏,在意识到情况不对后,立马就逃回了那名刘公公的住处,有这名内侍监的太监庇护,总算是没有被那些禁卫抓到。
但遗憾的是,此番已惊动了宫内的禁卫,鸦五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再设法潜近甘露殿了。
早知道就把那两个家伙给宰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
郁闷之余,鸦五心下暗暗想道。
不过其实他也明白,就算他那时宰了那两名禁卫,待等天亮,他还是会暴露。
见继续留在宫内已无济于事,鸦五索性决定离宫,将所知的情况先禀报肃王赵弘润。
次日天蒙蒙亮,鸦五便在刘公公这名采办太监的掩护下,顺利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后,他仔细检查了自己身后,在确定没有暗哨跟随后,这才径直来到了肃王府的后门,那里自有青鸦众的同伴为他打开后门。
进入王府,找到宗卫高括,鸦五将昨晚的见闻大致说了一下。
高括听了之后,当机立断地来到了自家殿下的寝居,在门外唤道:“雀夫人,青鸦有紧急消息,需当面呈禀殿下。”
雀夫人,也就是赵弘润的侍妾赵雀,刺客出身的她对于些许动静颇为敏锐,在听到高括的呼唤后,便将睡得深沉的赵弘润唤了起来。
片刻之后,赵弘润带着几分困意走出了寝居,将高括与鸦五带到了书房。
在书房内,鸦五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弘润,只听得后者频频皱眉。
因为据鸦五口述的这些情报,宫内分明已被太子弘誉所掌的禁卫控制,就连他父皇,亦变相被太子弘誉所软禁虽然鸦五也提及,甘露殿仍在拱卫司御卫的控制下,但那并不代表什么。
太子弘誉手中有十万禁卫,拱卫司的御卫才多少人?
若真前者果真要软禁他们父皇、包围甘露殿,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随随便便就能办到。
赵弘润宁可相信,太子弘誉之所以并没有直接叫禁卫软禁他们父皇,只是为了给后者留点颜面,或者彼此达成了什么默契。
否则要是禁卫与御卫当真发生冲突,仅寥寥数百人的御卫,哪里会是十万禁卫的对手?
软禁父皇?居然做到这种程度?
从高括手中接过一杯清茶喝了两口,赵弘润定了定神。
平心而论,他实在无法理解,太子弘誉为何要软禁他们的父皇?要知道,皇位对于太子弘誉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之物,后者何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赵弘润放下茶盏,迈步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赵弘的那句收而杀之。
……收而杀之倒未必,但是,想收回兵权,恐怕是真的……
暗自叹了口气,赵弘润喃喃说道:“手握兵权的兄弟,果真让你这般寝食难安么?”
半个时辰后,在东宫内,刚刚睡醒的太子弘誉,皱着眉头听着幕僚张启功的禀报。
“……太子殿下,昨夜有贼子潜入皇宫,打昏了两名禁卫,还剥下了其中一名禁卫的衣甲,想来是有意假扮禁卫探查些什么。”
“好大胆的贼人,可曾抓获?”太子弘誉问道。
张启功摇了摇头,说道:“禁卫们封锁了皇宫,搜查了三个时辰,却找寻不到那贼人的下落……从仅仅只有一名禁卫被剥下衣甲来推断,昨晚的贼子只有一人。……眼下大梁城内,有这等本事的,恐怕就只有……肃王的青鸦。”
“……”
看着张启功那肃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