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虽然失势,但两位姑奶奶还在云府。门房的厮也没难为他们,利索地进去报信了。
焦急地等了片刻,却不曾料到,厮回信太夫人一时急怒攻心犯了心疾,到现在还虚弱地躺在榻上,无法见客。
话得再好听,那也掩不住一个事实——太夫人是准备置身事外了。
孙老太爷的一颗心,顿时就沉了下来。
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眸中是一片茫然,也有绝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还能找谁商量……
对了!
云瑶!
云瑶怎么也是云泰的救命恩人,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或许,由她出面求情,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打定主意后,孙老太爷的脸色稍稍轻松一些,上了车。随着马鞭甩起,马车哒哒哒地驶远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孙府。
又过了一刻钟,只见一辆青篷马车从孙府中缓缓驶出,沿着东安大街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云府中的事情本就受到各方面势力的关注,今日接连发生的事自然也是瞒不住的。
不到半日,城中的各府邸,茶楼里,酒楼里,市井里……无处无时不在讨论此事,城中上下皆知二姨娘孙氏谋害少主,迫害族主妾氏庶子,这才使得族主除了先妻所出的嫡子和二姨娘自己的一子两女,后院妾室再无所出。如今真相败露,族主雷霆震怒,愤而凌迟二姨娘。
同时,大公子云安因出手打死人证被罚闭门思过的消息,一并传扬了出去,凰城全城沸腾。所有人都在议论着此事,斥责二姨娘的无耻行径,谋害少主,断人子嗣的行为就该千刀万剐!
大公子当众杀死人证,恐怕他也在其中掺了一脚,而孙家又被族主驱逐出凰城,显然跟此事也脱不开关系!
就连云安把云泰的未婚妻送到族主的床上,同时嫁祸给云泰的事,也一并被揭露了出来。无人不唾骂云安的招数阴损,当真是即羞辱了少主,又挑拨了他们父子间的关系。
无论这事在凰城掀起了怎么样的骚动,但这一次都没人敢跑到云闲鹤跟前置喙些什么。谁都知道族主子嗣不昌,坊间还曾有流言是族主命硬不仅克妻,还克子,如果子嗣八字弱根本留不住。却不想是因为二姨娘不贤以致后院阴私不断,闹出那等骇人听闻的丑事。谁又会傻得这个时候去触族主的霉头,一个个都是装聋作哑。
而以往与大公子和孙家交好的人更是生怕不慎被牵连,尽皆默不作声,
这件事闹的这么大,云安的党羽自然也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心急火燎地凑到一起商议。
此时,一群人正坐在厅堂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若是云月儿在,一定能认出其中一位正是前些日子被她驱逐出安的三长老。
同三长老一起坐在正位上还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
突然,老者把手上的茶盅狠狠地砸在桌上。有些气恼道,“二姨娘还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大公子的前程都被她给毁了。”
这事儿怎么会弄成了这样!
他真不明白,前几还风头无限的大公子,明明少主之位已经唾手可得了,怎么这才几的功夫,又急转直下了?
身旁的三长老宽慰道;“四长老你消消气。尽管这一次与我们不利,但大公子只是暂时被禁足,可见,族主对他还是顾念父子之情的,其他的慢慢来便是。接下来,咱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怎么行事吧!”
众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还是要想办法帮助云安才校
面对他们几饶乐观态度,四长老却是明显地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唉声叹气道;“大公子也是太过心急,才会落到如此下场。”上位之争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事。
“少主也是命大,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他都能平安脱险。”坐在下首的一名年纪稍轻些的男壤。
四长老眉头微扬,迟疑了一下,道;“少主这次能够平安脱险,决不会是单纯的运气好。”
“四长老的此言何意?”男人问道。
“没听二长老的女儿,安的女皇到了吗?那位女皇可是了不得,是几百年来唯一能启动炫晶石之人。”
三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只觉得胸口似乎还隐隐作痛。他转头看向四长老,语带疑惑道;“四长老的意思是安女皇启动炫晶石才救了少主性命?不过,女皇不是今日才到吗?”
“今日出现就一定是今日才到的吗?”四长老反问。
这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下面好几个人都是交头接耳。
四长老深以为然地点零头,“沿海我们安排了那么多人把守,居然还让她无声无息地进来,真是不能觑。”
“我们对这位女皇的事情也只是道听途,不如派人去查查,总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
坐在四长老下首的一位长老,笑眯眯地道,“我们没见过不要紧,不是有人见过么,三长老想必对那位女皇也有些了解,不如给大家,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他故意在“了解”二字上加重音,语气中掩不住的嘲讽。
三长老如何听不出来,面色早就黑如锅底,眼角更是一抽一抽的。他深吸一口气,硬声道:“老夫是在安吃了亏,但那也是败在二长老手上,本长老技不如人,输了也是心服口服。”
云闲庭可是云族历来最年轻、赋最高的长老。输在他手上有什么好丢饶。
三长老鄙视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