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侧的苏嬷嬷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姨娘何苦瞒着族主,即便姨娘不,今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哪里又瞒得住。”
云闲鹤投以疑『惑』的目光。“到底什么事,还要瞒着我?”
苏嬷嬷苦着一张脸,看向云闲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姨娘这几日身子就不爽利,今日还硬撑着陪同太夫人去探望少主,站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怎料人没见到,凭白地被下人一顿奚落,不病倒才怪。”到这里,苏嬷嬷突然哽咽了起来,满眼泪光。“姨娘『性』子平和,入府多年一向兢兢业业,唯恐行差踏错。没想到今日竟被下人如此作践……”
云闲鹤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
“苏嬷嬷,”孙氏轻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反正该的话都了。随后,假惺惺地道:“哎,少主毕竟年纪还,对下饶管教有些松散也在所难免,想必……不是少主的本意。”
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看得云闲鹤怜惜不已,想起这些年来孙氏确实把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云泰也是各方面照顾周到。心里的平更是向孙氏倾斜了几分。
苏嬷嬷心地观察着云闲鹤的神『色』,继续道;“虽然姨娘心胸宽广,不愿意计较。但梧桐苑的下人将太夫人拒之门外,还胆敢口出恶言,拔刀相向。若不严惩,以后府中的其他下人还如何管教呢!”
云闲鹤非常的震惊,难以置信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还敢对太夫人拔刀?”
“为首的是少主的亲卫清风。大夫人见他太不像样,便训斥了几句……”苏嬷嬷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哎,奴婢简直不敢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川大包的刁奴,敢对主子出言不逊,拔刀相向,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或许是少主病情不见好转,梧桐苑的下人也心中焦虑之故。”道这里,孙氏又是一声重叹,表情惆怅不已。道;“卑妾受些气也就算了,太夫人一个长辈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看尽下饶脸『色』不,少主连面都不见,未免有些过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不孝。”
被她这么一挑拨,云闲鹤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一甩手,将桌案上放着的青花瓷茶盏,直接甩到霖上,“这个不孝子!越来越无法无了,现在连身边的侍卫也开始横行无忌了。”
见此,孙氏故作担忧地,“爷得了空闲还是好好规劝少主几句,这百事孝为先,万不能背上不好的名声,被世人诟病。”
云闲鹤心里只觉得孙氏真是深明大义,柔声安慰道,“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这件事本家主一定会为你出气的!”
孙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飞快地掩去。软言道:“卑妾有爷的疼爱不觉得委屈,爷不要为了这么点事,就责备少主,伤了父子间的感情。”
云闲鹤一脸感动地看着她,“唉!你就是太贤良了。”孙氏如此通情达理,倒让他心中越发怜惜。又出言安抚了两句,才起身离开了。
孙氏与苏嬷嬷相视一眼,勾唇笑了。
目的,已经达到。
一旦族主因此对清风发难,那与老族主和云泰祖孙三代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差,她也算是挑拨成功了。
接下来,只要看好戏,就可以了。
正在这时,从屋外款款地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身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雪白的左腕上套着一个白玉镯子。这少女长得柔美,五官出众,眼波流转若潋滟水光,惹人怜惜。
她就是孙氏之女,云闲鹤的庶长女,名唤云琼。
“琼儿,你来了。”孙氏一见女儿,脸庞上顿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大姐!”苏嬷嬷连忙向云琼请安。
“琼儿给娘请安!”云琼心情颇佳,唇边始终含着一抹笑意。
孙氏拉着她的手在身旁坐下,问道:“琼儿今日玩儿的可好?四长老家里那位嫡长孙子,秦皓,你可曾见过?”
前些日子,有人为四长老的嫡长孙过来试探口风,她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秦皓与云琼年龄相当,人长得俊美非凡,气质出众。更重要的是,四长老在云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将来她的安儿夺嫡,若是能得到四长老的支持,那也会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助力!
越想,孙氏越觉得这秦皓是个不错的人选。于是,她让云安邀约几个少年少女游湖,趁机让琼儿和秦皓相看一番,也能在适当的范围内多了解彼此。
云琼有些腼腆地点点头。
孙氏的唇角上翘,道:“那,琼儿你觉得秦皓此人,如何?”
云琼羞涩地低下了头,神情有几分扭捏。“秦公子很好。”
孙氏唇角的弧度加深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问道:“那,若让你嫁给他为妻,你可满意?”
云琼脸颊通红,一脸的羞怯,见这个宝贝女儿如此模样,孙氏心里有底了。姑娘家提及婚事,都会如此羞涩。
孙氏又问了一句,“琼儿,你若满意,娘可就给人家回话了?”
云琼满脸羞红地『揉』了『揉』手里的帕子,“娘,这种事情,有您做主就成。”
一听她这样,便知道她也是允了,孙氏心里头,已是轻松了不少。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章敏今日可去了?”
“去了……”玉琼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孙氏问道。
云琼斟酌着道;“大哥似乎对章敏不是很满意。”往日里,大哥对章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