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一队长龙,浩浩『荡』『荡』看不到尾,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车上面拉的是什么。
云月儿抬步向车队走去。
百姓没见过这等阵势,纷纷跑过来围观。
随着车队驶近,便看见一辆辆马车上都垒满了袋子。
为首的两个男子利落的下马,快步走到近前躬身施礼,青衣男子率先开口;“参见岳公子,属下奉尊主旨令,将一百万担粮食押运过来了,请公子查收。”顿了顿,接着道;“另外,白老夫人听灾民饥寒交迫,流离失所,老夫人心有不忍,号召白族内各贵族为灾区捐款救灾,共筹款项五十万两白银,请公子一并查收。”
灾民们一听是给他们送粮食送银子过来的,全都激动起来,欣喜不已。
旁边的男子道;“的给公子请安,的是白二爷的长随三喜。我家二爷,公子来了这破地方想必连肉都吃不到,命的给公子送来了鸡鸭、肥猪肥羊和容易保存的蔬菜,还有三十几车被褥和一些日常用品。”
云月儿点头,“白老夫人和白尊主,白二爷雪中送炭,慷慨解囊,我灾区百姓铭记于心!”
灾区重建,可都是要花大把银子的!百姓的安置房虽然建好了,但恢复生产也需要不少的财力的。对于这些不要钱的物资,云月儿自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
“尊主命属下带给公子一句话!”青衣男子又开口道。
“哦?什么话?”云月儿一挑眉。
男子刻意提高声音道;“尊主公子但有难处,白族有求必应!”
话音一出,杨冕等人面『露』疑『惑』,心中纷纷猜测这句话是何用意!
云月儿心中自是了然,敢情白闵修是怕有人心存异心,明晃晃的为她撑腰呢!
当着四周百姓的面,又了几句客气话,便让人带他们去休息了。
姜丰年用胳膊捅了捅徐子淇,“你掐我一下。”
徐子淇疑『惑』地问,“掐你干什么?”
“我怎么觉得像是做梦呢!”
徐子淇拍了拍姜丰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姜大哥,习惯就好了,跟着我家主子,什么大场面都能见到。”完,又凑近他耳边补充了一句,“我家主子最擅长敛财了。”
姜丰年嘴角抽搐一下,忍不住腹诽;你这样背后你主子真的好吗?
云月儿朝四周扬声道;“明日年,杀猪宰羊给大家改善伙食。”
百姓们立马爆发出一阵欢呼;“有肉吃了!”
“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有人激动的大叫一声。即便没有发生大地动,庄户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
“公子万岁!”
“公子万岁!”
云月儿一脑袋黑线,给点肉吃就万岁!你们还真是雍奶』就是娘!
?——
不管外面怎么热闹,帐里的两口可是浓情蜜意的紧。
陈儒生紧紧的拉着燕娘的手,仿佛只有这样他惶恐的心,才能稍稍安稳些许,“燕娘,你受苦了!”
燕娘脸『色』虽白,但眸光神采奕奕,勾唇笑了:“我愿意。”能替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最幸福了,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她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陈儒生眼底全是心疼,“痛吗?”
“有点痛。”燕娘老实地答。
“我去找夭夭姑娘给你开点止痛的『药』。”他松开手,刚要起身,就被燕娘拉住。
“你别急,夭夭姑娘给我吃过『药』了,现在只是有一点点痛。夭夭姑娘止痛『药』不能多吃,会上瘾的。”
陈儒生闻言只有作罢!
燕娘笑着转移了话题。“孩子呢?孩子还好吧?”吃了『药』后她就昏睡过去,到现在还没见到孩子呢!
?“好着呢!是个男孩,娘照顾着呢,放你身边怕吵着你了,一会儿就让她抱进来。”
“孩子长得像谁?”提到孩子,燕娘脸上的笑意明艳了几分,眉眼间飞扬着一抹母爱的独特光辉。
“当然是像我了。”陈儒生得意地道。
燕娘感慨道;“这次多亏了夭夭姑娘和岳公子的救命之恩,否则……”
“嗯,他们的恩情我日后会还的。”
燕娘看着他的脸『色』,心试探道;“只是……这岳公子……到底是个男子,你若心中不快……。”
陈儒生直接打断了燕娘的话,道:“只要你活着就好,别胡思『乱』想了。”
燕娘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你附耳过来。”
他身子向前斜倾,燕娘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此事当真?”陈儒生忍不住一阵惊呼。
燕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声点,此事不可张扬,以免给公子添烦恼。”
他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有分寸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陈母心翼翼的将襁褓中的孩子抱进来了,放到了燕娘的身边,欢喜的道:“这孩子睡下了呢,可乖巧了!”
燕娘目光立刻灼灼地落在孩子的身上,抬手去『摸』了『摸』孩子的脸,眼眶突然就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哭。怀胎十月,又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圈才生下他,此时看到他,便觉得再痛苦也都值得。
秀才见她哭了,一时也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好端赌怎么哭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很痛?”
燕娘扯出一抹笑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没事,就是看到孩子太欢喜了。”
陈母劝道;“傻孩子,坐月子可不能掉眼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