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之外一般。
见她不为所动,心中一慌。忽然,抬手一指夏氏,“是……是她,是白二夫人用东西打中了奴婢的腿,才害得云姐受赡,奴婢没有谎,奴婢亲眼看见的。那么大的劲道,奴婢的腿上一定留有痕迹。”完,伸手一撩裙子,『露』出腿,在膝盖处却有一个青『色』印记。“看,奴婢腿上的留有痕迹,奴婢真的冤枉,是她想害老夫人,结果害得云姐受伤,奴婢是做了替死鬼呀!求老夫人为奴婢做主。”
白闵亭狠栗地盯着她,恨不得将他大切八块。
夏氏也是惊的一身冷汗,真是好险呀!若是刚才尊主没有把事情清楚,或者有半点隐瞒,云族的人还真不定相信这贱饶供词。
这边云泰早已没了耐心,一挥袖子,侍卫手中的一盆热汤由彩衣的头上泼了下去。速度太快,大家根本就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听见彩衣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如鬼般凄厉的哀嚎,让殿内的女眷吓得打了个哆嗦。
彩衣这会儿痛得死去活来,扯着嗓子尖声哀嚎,想晕却晕不过去,瞳孔涣散着,眼前早分不清谁是谁了,只能模模糊糊见到好些重影。
其实,云月儿心中也有些不忍,只是想到自己和姑姑差点也被人毁容,便硬下心肠不予理会。
白闵修一直留意她,怕她会一时心软。往后她就是白族的当家主母,管制后院少不得用些非常手段。对于那些心怀不轨之辈,最好的办法就是永除后患。
似是看到她的不耐,白闵修冷声道;“太吵了,带下去审问。”
白鹭领命,点了她的哑『穴』,领着她的领子,像拎鸡似的带下去了。
见此,云泰也并未阻止,他就是要让她尝尝被毁容的滋味,而不是要了她的命,这人是指证幕后黑手的最有力证人,一旦人没了,或许这桩事就难再追查下去。他自然不会阻拦。
发泄一顿后,云泰神『色』不似方才那般盛怒,但心中仍有火气尚存。转身回到座位上,淡淡的了一句,“弄个奴婢就打发了我们吗?”
“这事不管是谁所为,本尊都会查个明白,任何敢伤害丫头的人,皆是本尊的仇人。”白闵修郑重地许下承诺,
云月儿眼里闪过什么,脸『色』几经变幻,忽然转头望向白闵亭,那双美丽无双的眼睛朝他眨啊眨的。
白闵亭异常灵敏的直觉让他觉得,云月儿此时的眼神不怀好意。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她手朝自己一指,叫嚷道;“罪魁祸首就是他,事情都因他而起,要不是他心思不正,算计我,行事又轻佻,怎么会被有心人利用,而招来祸端,伤了我,又差点影响两家的情谊。”
所有饶视线霎那间都集中在白闵亭的身上。白闵亭接收到上方投来的各『色』视线,如针芒刺背。
云泰冷冽的眼刀立时投向他,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排山倒海地向他『逼』去。
白闵亭只觉压力倍增,连话也有些结巴。“不是的,那些只是意外!”是不在他预期里的意外!
“意外?本少主今揍你也只是意外!”云泰一声怒喝后,他的身影已然在座位上消失,瞬间如猛虎出笼飞扑向白闵亭。
白闵修见事不好,转身就朝外跑。自己犯的错大哥还没来得及惩罚他呢!这关键时刻,要是得罪他的大舅哥,还不被扒层皮,还是先跑为上策。
二人一前一后跑出大殿,就在院子里动起手来。云月儿随后就跑出来给云泰助威,其他人忙抬脚跟了上去。
云月儿挥着拳头,兴奋的呐喊道;“哥哥揍他!我早就想揍他了,揍他那张桃花脸,让他自恋。揍他那张嘴,让他满嘴跑舌头,什么都敢。哥哥加油!”
“呵。”白闵修看她跳脱的样子,不自禁地笑了,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纵容姿态。
“云少主,不要打脸,还要靠脸娶媳『妇』呢!”夏氏面『露』担忧,也赶忙喊道。
正在躲避的白闵亭一听这话,身子一僵,云泰看准时机,一拳打过去,白闵亭就多了个熊猫眼。
看着白闵亭的尴尬之态,云月儿哈哈笑了起来。
白闵修站在一旁,满脸纵容地,“你心点,不要弄疼了伤处。”
“你们还不给我出来。”白闵亭朗声高喝。
话刚落,只见数道黑影身影如疾风般飞速跃出将云泰和白闵亭二人围在中间。
顿时,云月儿脸一沉,深幽的眸子凉凉扫过院子里的暗卫,只一个眼神,却让这些人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白闵修不悦地沉了脸,目光如炬,蕴藏无边冷意。这群没眼『色』的蠢货,没见丫头看的正高兴吗?他们出来扫什么兴?
“云隐,清风。”云月儿冷眉一横,散发出几抹戾气来。
“属下在。”二人齐声应道。
“敢有人『插』手就给本姐往死了打,出了事本姐兜着。”
“是。”云隐和清风一摆手,数到黑影落到院中,紧紧盯着白族暗卫。只要他们敢动手,绝对轻饶不了他们。
这下白族隐卫傻眼了,众人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本来是想着缠住云少主,让将军趁机逃脱,他们可没有胆子真跟云少主打,谁知道此举惹怒了未来主母,这下怎么办是好?他们尴尬的站在院子中央,进退不得,好生窘迫。
白二眸子闪了闪,轻咳一声,笑嘻嘻的献媚道;“云姐放心,有属下等人守着,绝对不让人打扰云少主与将军切磋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