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17时,马丁堡垒。
马丁堡垒的军械库中堆满了缴获自阿尔法中队的动力装甲和武器,广场和空地上架设着联邦的制式磁轨炮、榴弹炮和自行火炮。
从前线撤下来的部队都在马丁堡垒外临时架设的军营里修整,与出发时相比,这些部队中少了许多人,从班、排甚至是连都有全员阵亡的情况发生,活下来的士兵们能做的只有为死者哀悼。
最开始跟随奥古斯都舰队出征的十万多名克哈裔士兵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五千人,他们被再次被重新整编为一个归于指挥部直接管辖的老兵师,被称为是奥古斯都本人的近卫师。
指挥中心中的各个部门还在进行各诸多战后的清点和善后工作,比如统计伤亡人员名单,登记并寻找失踪者,将缴获的战利品分门别类......
一艘革命军舰队的巨兽级战列巡洋舰正在停在指挥中心上空八千英尺以上的位置,大量的运输机和战机以这座庞大的、宛如钢铁城市一般的战舰作为母港往来于天空与地面之间。
正在指挥中心指挥岛中的奥古斯都一边抓住头发一边处理战后由各个部门汇报的各种报告,他不停地走来走去,看地图、看伤亡人数的名单、给远在尤摩杨的安格斯·蒙斯克写信,让他利用这次战役的胜利在尤摩杨合众国的民选议会中为革命军争取更多的军事援助。
除此之外,奥古斯都还在等待这场战役最后的收尾工作完成。
早在上午,宣誓效忠于奥古斯都的埃德蒙·杜克就率领着自己的警卫部队与吉姆·雷诺和泰凯斯·芬利等人的两个旅与空降至玛·萨拉的沃菲尔德部队在灰脊平原汇合,对仍然正在那片区域的最后一支阿尔法中队登陆部队展开围追堵截。
就目前反馈给奥古斯都的信息来看,杜克的劝降工作还算胜利,当他以最高级指挥官的身份命令那支军队中的士兵们放下武器时,即使阿尔法中队陆战队中的一部分仍然忠诚于联邦的军官宣布杜克已经叛国仍然无济于事。
这些再社会化士兵经过神经中枢改造和脑叶切除手术,实在无法理解杜克叛国与拒绝执行其命令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在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混乱以后,军官们发现自己无法驱使已经放下武器的士兵继续作战。
很快的,这支阿尔法中队的军官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念,各部陆陆续续地向革命军投降,仍然坚持反抗的则由于再社会化士兵的停摆而节节败退。
等到19时的时候,奥古斯都得到雷诺的报告:最后一支联邦军队宣布投降,革命军完全取得了玛·萨拉南半球所有城市、工业区和采矿区的控制权。
到这时,奥古斯都的才长舒一口气。
接近20时的时候,杜克的两名幽灵特工在使用阿尔法中队指挥部的通讯频道与正在逃亡的玛·萨拉总督取得联系以后,以保护的名义获知了其位置,将其逮捕并交给了奥古斯都。
这宣告着泰伦联邦政府在这颗星球上的统治彻底地终结,革命军接过了所有州政府以及大部分乡镇政府的控制权。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奥古斯都这才从酒柜中取出一瓶自克哈Ⅳ带来的红酒,想要庆祝时却想起了那些仍然在医院中忍受痛苦的革命军伤兵,终究是没有喝得下去。
紧接着,奥古斯都又命令凯瑞甘准备一辆出发前往战地医院的指挥车。
使用模块化新型钢材和简易预制板构建的大型战地医院是革命军第一工程团的又一杰作,位于荒芜平原因低质运动而产生的一块盆地之中,建筑物上铺盖有环境模拟幕布,能够有效地规避敌军侦察机的探测。
而一旦革命军必须转移战地医院,工程团的v们就会驾驶着太空工程车回收这些在几天时间内建成的预制板房和其附属的反应堆设施、冷却塔、水塔和排污设施。
革命军元帅奥古斯都·蒙斯克带着几名指挥部的参谋官走在战地医院预制建筑的走廊里,走过一间又一间用可变色玻璃门阻隔开来的病房。
走廊两旁的墙壁都粉刷成白色,用绿色的箭头和文字标记楼层和房间的编号,身着白大褂的革命军随军医生和护士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过奥古斯都和他的随从时也只是轻轻地点头。
战地医院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穿着军装制服的革命军士兵拉着凝血剂、止痛剂和抗生素等药品的拖车走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间。
这座战地医院中的病床加起来有一万五千多张,但只是勉强够用,为此革命军的工程团正在搭建第二座战地医院。
奥古斯都走过一个转角时,正看到向他走来的丽莎·凯希迪——原天堂之魔小队医疗兵,这座战地医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尚有五百多人还在求救中,我们的医生正在手术台上全力的抢救他们。到目前为止,医生们从伤员体内取出的弹片不计其数。”丽莎剪断了她的姜黄色长发,留着一头干练的齐肩短发。
“许多人死在了手术台上,更多的人没能撑过从战场到战地医院的时间。被送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十六到二十岁的年轻男人,在塔桑尼斯这些人还被视作孩子。”
“高斯步枪0.50口径的子弹和歌利娅机器人的机炮子弹带走了许多人的生命,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保住他们的手和脚。”丽莎平静但绝望地说。
“自第一个伤员在凌晨被送到战地医院起,我们的医生就开始昼夜工作。他们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