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原先几十个还抱着“不过一个小姑娘”“手臂没铁棍粗,铁棍没他们手臂粗”“赶紧完成任务回去耍”又或是“君临废物到让一个女人出来扛”等等想法的打手们,此刻每个都以正常所办不到的奇怪动作倒在地上。
顾黎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扫了一圈刚刚偷袭锤了她一拳的打手,缓缓走去。
那打手此刻鼻青脸肿的,他看不清是谁来到他面前,但是他只知道,这时候唯一能站着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这边的。
顾黎一只瘦到只有那打手三分之一手臂的纤纤素手毫不费力的像是抓小鸡一样拎起一个百六十斤的大汉,另一只手,指尖一松,被打凹好几处的铁棒应声而落。
下一秒。
一只沾了点灰的小拳头重重的锤向了那打手的小腹。
那一瞬间,打手只觉得五脏移位。
顾黎松了禁锢着他的手。
打手脸色僵硬苍白,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像是犯病了一样的癫着,口中是不受控制流出的唾沫。
顾黎回望了一眼遍地的“尸体”。
她一点都不在意。
清冷的视线向下,鞋尖巧妙的勾起铁棒,右手伸出干脆利落的攥在了手里,威力极大的铁棒就这么轻轻的靠回了女孩的肩上。
就像她怎么走出君临总部,现在就怎么走回君临总部。
一般顾黎心情不爽的时候锤了人,心情就会变好些许,可这一次,她的烦躁更甚了。
顾黎动了动嘴角,有些疼。
这要她回去怎么和墨衍解释。
摔的?
会信才有鬼嘞。
顾黎心中的烦躁犹如在一堆助燃物中的火焰愈发熊烈。
清冷的视线瞬间被冰寒席卷。
搭在铁棒上的手指攥紧,脚尖一转,朝着与总部走去相反的方向。
下一秒,原以为再也喊不动的那些嗓子再次出声。
之前还有兴趣在楼上学习打架的少年们,在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止不住地闭上眼。
太狠了。
嘶。
哦。
啊。
呃。
疼。
妈呀。
这就是女孩子嘛?
他们这群少年,好像太没用了点?
本就出气多,进气少的一群人再一次遭受了顾黎心情极其不佳的又一顿暴打。
顾黎脸色不佳,虽然口罩和帽子遮住了一大半,可是那蔓延在她身边方圆五米都能看出来的烦躁气场让少年们没有一个赶上去送药。
虽然全程都是顾黎在动手的样子,可是他们还是眼尖的有看见顾黎还是受伤了的。
沈妄作为他们的组长,众望所归的背赋予了送药的光荣任务。
顾黎是真的很不开心。
沈妄犹豫了几分,还在想怎么措词把药送给她。
就见沙发上的女孩,刷的一下站起来,沈妄来不及反应,就先感觉到手里的药箱空了。
顾黎去了卫生间,将口罩和帽子摘下来,先是清洗了手和脸,再对着镜子上药。
她涂药涂的认真,所有的伤口都擦到了。
上好药之后,顾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破裂的嘴角和有些发肿的脸颊。
沉默两秒,顾黎打开手机给凌天天发了个消息。
——要消肿最快和伤口修补最快的药,我一会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