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司隶拍着御桌,看着满脸无辜的司荼,气得胡子直抖。
“自然是有的。”
不然也不能给他行礼了。
司荼答得乖巧,可这气氛不太对啊。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好在一旁的贤妃迅速反应过来,拼命地给司荼使眼色,
“你推六殿下入水,还不赶紧向你父皇和六弟弟赔罪!”
虽然她也不相信自家女儿能做出这种事,但眼下人证物证俱全,连翻案的可能都没有。
她们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等来日再细细查下去。
“推他入水?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她巴不得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呢,怎么可能还会主动招惹他?
“你还在撒谎!明明是你买通小太监推阿权哥哥入水的,而且我还看见你的侍女就在荷花池附近呢。”
苏韵锦不依不饶地闹腾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司荼头疼。
“喊什么喊,本宫听得见,御前都这么失礼,也不知道苏将军是怎么教育你的。”
由此可见,苏守义的家庭教育很失败啊。
“司荼!”
司隶气得直拍桌子,连名带姓地叫着她。
他最讨厌皇室子女的明争暗斗,司荼这次是踩着他的底线了。
“父皇您消消气,别气坏身子了。”
主要她还是怕那个金丝楠木的御桌被拍裂了,那可就不值钱了。
“是呀陛下,这事情还没查清楚呢,要是只听这几个太监的一面之词,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贤妃及时开口,这苏家小姐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了,非要跟她的宝贝女儿对上!
“那你让她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
司隶看了看贤妃,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甩了一下衣袖。
看样子气得不轻啊。
嘶,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别人的一两句话都能调拨起来,啧啧。
“儿臣当时就在荷花池附近,如果真的是儿臣做的,为什么还要过去招嫌?”
要是重生的时间线再早一些,她连荷花池都不会去。
管他死活呢。
“那你身边出现在荷花池的侍女又作何解释?”
反正她这次是一口咬定是司荼所为了,不找她背锅找谁啊?
“我家侍女心善,不像某些人,蛇蝎心肠喜欢嫁祸别人。”
放在以前司荼可能会多一事少一事,毕竟这个便宜爹对她的宠爱也就只是做做样子。
当不得真!
可偏偏这个小绿茶还不知道收敛,硬要往她的枪口上撞。
找死呢。
“是不是我推的,问一下当事人不就行了?”
把司权喊过来当面对峙一下不就行了?
闹出那么多戏干嘛吗?开戏园子啊。
“你还好意思说呢,阿权哥哥现在还躺在床上高烧昏迷不醒呢。”
苏韵锦小声抽泣着,指着司荼满含控诉。
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奥,所以呢?管我什么事!”
她又跟他不熟,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宿主大大咱装一下姐弟情深不行吗?】
就冲目前这情况,感觉自家宿主是要被打入冷宫啊。
【不行,没得商量】
她没出手弄死他就不错了,还姐弟情深?
见鬼去吧!
“司荼!他毕竟是你六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司隶满脸的痛心疾首,指尖都在发颤儿。
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司荼表示并不会,甚至还有点想笑。
同情一个未来会杀死她的大反派,跟她闹呢?
司荼满脸拒绝,只要她足够冷漠,别人就道德绑架不了她!
“那儿臣倒是想问问父皇,为何宁愿相信一个外臣之女所言,也不相信儿臣的话!”
谁亲谁疏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讲道理来说,原主不是他亲生的,苏韵锦跟他应该比宿主更亲一点】
系统摩挲着下巴,理清了几人的关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成天正事不干,净会打嘴炮!
“朕只相信眼前看到的!”
司隶甩了甩袖子,明显没把司荼刚才的话听心里去。
大殿内的氛围剑拔弩张,王喜进来时小心脏砰砰地。
“陛下,六殿下醒了。”
好在人清醒过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司隶也松了口气。
虽然他这个六儿子的母亲出身不高,但毕竟也是他的子嗣,也不能平白无故让人欺负了去。
大冬天的被推到寒池里,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若是此事传了出去,那他这个做皇帝的脸面要往哪搁?
究其根本,司隶最看重的还是他的脸面。
因此,苏韵锦找上门来时,他才会怒不可遏。
自觉这是门丑事,想要让司荼赶紧认罪了事。
至于事实的真相嘛,他并不在乎。
“行了,既然人醒了,那问问小六不就完了。”
这戏一出出闹得,她肚子都饿了。
“啧,小六那是你能叫的?”
贤妃见她这般没大没小的,不由得出言低斥了一句。
眼下陛下还正在气头上,她就不能收敛点?
司隶瞅了她一眼,又甩了一次衣袖,径直往内室里走去。
这衣袖差点没甩她脸上,话说原主这便宜爹怎么这么爱甩衣袖?
不知道的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