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离楼梯越来越近,她伸出一只手,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摸到楼梯的扶手。
“不!”就在熏风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她被一阵强大的拉力拉住了。
“嘭——”背部被撞得生疼,熏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教室中间,门也被合上了。
“主教学楼和教三里有非常可怕的东西。”
熏风忽然想起叶子说的话,糟糕,难道叶子说的可怕的东西就是指的这间教室,不行,得赶快出去,她撑起身子,也顾不得疼痛,一颠一跛地小跑到门边,用力地扭着门的把手,可无论怎么扭都打不开,她颓丧地蹬了门一脚。
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耳麦里居然有了声音。
“熏风,熏风!”柯宝语气焦急。
“柯宝!怎么了?”
“这个游戏不对劲。”
看来柯宝也察觉到了问题,熏风吸了口气:“系统说如果在游戏里输了,那我们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啊?”柯宝语气略显焦急:“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必须找到钥匙。对了,你还好吧?你不能在教三,那里太危险了,有一个叫刘云莱的恶灵,会拿玩家做实验。”
“我没事,我之前看到一把钥匙挂在教三铁门上,我以为是游戏通关道具,就想去拿,还没碰到就晕倒了,我醒来的时候,人就在教三的负一层了,我手脚被绑着,嘴也说不出话,对了!门就在教三负一层!”
草泥马,这是什么鬼,通关最关键的东西居然在最危险的地方,这不是让她们去送死么,熏风气得想砸东西,可是她不可以,只能憋着。
“你现在怎么样?”熏风轻轻对着麦克风,小声问道。
“我本来以为要出事,然后我遇到了清风,他也是玩家,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他救了我,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去找你。”
“我在主教学楼,十七楼,这里很危险,我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到了楼梯对面的教室,现在出不去,总之很危险。”
“熏风,别害怕,我们这就过来。”柯宝笃定道:“清风说会帮我们出去,他在这里的时间久,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
“嗯~”熏风心有疑惑,如果这个清风真的有办法让她们出去,那么为什么自己不出去,清风应该不是玩家,能够自由出入教三,还能救柯宝,难道是阴差?
熏风摇了摇头,那个叫清风的人救了自己的队友,自己对人家妄加猜测并不好,现在柯宝没事,那么她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眼下是自己怎么从这间教室里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离开门边,仔细观察着教室里的情况,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间舞蹈教室,屋顶上有一个枝形水晶吊灯,发着浅黄色的光线,将屋子每一个角落因都照得亮堂堂的,两边墙壁是练习用的扶杆,剩下前后是两块对立着的大镜子。
熏风看着窗户,无奈地摇了摇头,十七楼,如果跳下去,都不用系统动手,自己可以现场表演秒变nc,跳窗是不可能跳窗的。
她需要找一个突破口,环视一周,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镜子前的老式录音机上,这样的录音机可以算得上古董级别了,或许,录音机里有线索?她手抓着扶杆,缓缓移动着,慢慢向录音机靠近,忽然脚底一滑,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块雪白的手帕,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红豆”两个字。
“红豆”熏风喃喃念道,这个名字有几丝熟悉,再抬头,镜子里竟多了一个人。
“啊!”熏风把即将发出尖叫声压回嗓子,只剩下一声浅浅的惊呼。
镜子前面并没有人,那个女孩只存在于镜子里,女孩背对着教室,她身形窈窕纤细,身上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踮着一只脚尖,舒展着雪白的双臂,那模样,就像一只高傲美丽的白天鹅,仰着面庞,正欲展翅高飞。
忽然,一段记忆从脑海里浮现起来,是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熏风的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忙,将熏风送到乡下奶奶家养,那时候奶奶住的村庄后头有棵大槐花树,很少有人去那里,除了熏风。
年幼的熏风被送到奶奶家时,很难融入同村的小朋友,于是总喜欢独自去人少的地方捉蝴蝶,摘花果,说白了,就是自己和自己玩,有一次她在村后的那颗大槐花树下,遇到了一个穿紫色广袖长袍的老奶奶,那个老奶奶向她招手,问她:“愿不愿意听故事。”
那个时候熏风的奶奶家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而奶奶因为要下地,也不可能一直陪着熏风,作为一个没有玩伴的小朋友,熏风当然愿意听紫袍人的故事。
后来,熏风在槐花树下被一条有毒的花蛇咬了,熏风大病一场,奶奶再也不许她去大槐花树那边,她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给她讲故事的老人家。
在那棵树下,幼年的熏风听了好多故事,而红豆的故事,就在其中。
红豆是地主家的女儿,后来家里蒙了难,红豆的父亲点火将宅子连宅子里的人一起烧了,红豆的母亲趁夜将红豆用马车送去闺蜜梁洛清的家里。
后来梁洛清收了红豆做干女儿,亲自教红豆跳芭蕾舞,那时候她们在的镇子非常保守,穿着芭蕾舞裙被认为有伤风化,梁洛清带着自己的几个学生偷偷在一个废弃谷仓里排练天鹅湖的几个选段。
梁洛清将红豆指定为白天鹅的人选,而饰演黑天鹅的月白,是梁洛清的得意门生,也是红豆的闺蜜,那时候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