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的王与黑色的武士陷入了苦战,就这样把我与远坂、伊莉雅抛在一边。
——可恶啊。
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又让那家伙就在我的面前,杀了ache。
“混蛋啊……!”
远坂紧紧地握着拳头,她似乎在哭,从来没见她哭泣的少女,眼眶中似乎有泪水在流下来。她想冲上前,但理智告诉她,软弱的人类无法踏足那片战场。
伊莉雅,我的姐姐,她的身体陷入了长久的虚弱,似乎早已睡去。
我们、都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能行动的只有我。
那是英灵的天敌,只要是英灵之躯,便不是那个的对手。
所以ache会将其视为大敌。
所以似乎专门等待对方的强大英雄王会如此束手束脚。
但是,我是人类。
——它就靠你了。
ache最后的眼神浮现在我眼前。
它就靠我了。
“士郎——”
无视背后少女的呼喊,我猛地冲向前方,一头扎进那黄金的剑之军阵中。
——我要杀了他。
投影出巨大的黑色岩剑,一头撞开密密麻麻挡住去路的剑阵,我终于看到了那名黑色武士的真身。
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着,被穿过的剑矢割开,变成咆哮的黑色带状,最后无力的落入地面,与流淌着地黑泥溶为一体。
黑色的长刀守护在武士的身边,将一柄柄宝具击落,即使强度不如对方,但那精深的技巧避开了宝具最锋利的刀锋。
当剑雨密得实在避无可避的时候,黑武士总能在间不容发地时刻闪开,连虚空中屡次出现的锁链也困不住对方。
而在黑武士踏足过的地方,黑泥翻涌着的地面,七零八落地插着无数的宝具,黑色从地面蔓延而上,侵蚀了宝具的光辉。
——混蛋,怎么能让你那么得意。
那么闪亮的星辰,怎么能被你熄灭——!
止不住心中沸腾的火焰,我向着那个敌人张开了弓。
“caladbolg——(伪*螺旋剑)”
作为使用最多的投影宝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魔箭射向了敌人。
然而对方只是以着大上段的姿态向我发出一记劈砍,正面迎上了我的宝具。
“怎么可能……”
包裹着那个武士的,是一层厚厚的魔力团,似乎他把身体不能容纳的魔力都积聚在周身,变成了宝具也无法破开的防御圈。
“我的角斗场里多了新的挑战者,哈哈,你又能给本王带来多少喜悦呢?”
随着王的命令,剑雨停止了,半空中的剑徐徐收回去,回归剑阵变成剑矢之墙。
似乎我与黑武士变成了这由剑组成的角斗场的斗士。
无论成功失败,无尽的剑终将落下来,毁灭这战斗的任何幸存者。
注意到不断变厚变严密的剑阵,黑武士发出一声咆哮,挥剑斩向周围的剑阵。
——怎么能让你逃走。
虚空中又有剑雨落了下来,那是我的投影。
我张开黑白的双翼穿越了彼此间的虚空,刺向对方的心脏。
——我要杀了你。
然而,陡然回转的长剑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甚至连还没有靠近就不得不后退。
贴上去,错开他的长刀。
用短兵器挑战长刀,这是唯一的办法。
双刃交击想要拨开那守护我的长剑,还留在双刃的压力陡然间消失,随后是一记重重击在双刃上,几乎让我抛开武器的重击。
完全不是对手,对方的剑技在我之上。
那么——
“taceon——”
同样狭长的刀切开了如蛇般袭来的魔刃,我听见手中的备中青江在悠然感慨。
——又见面了,魔刀村正。
已逝的武士欣喜于与敌人的再度交锋,名为小次郎的assassin借着我的手,同样使出了无双的剑舞。
——那还不够,赢不了啊。
长刀在交击中染成了黑色,污泥飞溅着落在我的身体上。
“啊——”
痛、痛、痛。
去死、去死、去死。
那是不能沾染的污物。
——给我去死。
备中青江在强行突进中失去了原本的优雅,终于在交锋中断裂,小次郎在长叹声中退场,仍属于我的黑白双刃再度现身。
再近一点,这双刃就能穿透对方的心脏。
陡然下压的魔刃止住了我的前进,正面以力量克制我的感觉,就像使剑的是sabe一样。
——别再用sabe的剑法。
令咒在痛、心脏在痛。
扬起手肘,用肉身挡住了对方的飞踹,我借着空隙移向对方的左侧。
好痛啊,被沾上黑泥的手肘痛得不再属于自己。
sabe当时就是这么痛苦吗?
她将自己全部陷入了这份痛苦,只为了救我。
进击的双刃被对方的剑柄挡住,在我变幻姿态之前,对方扣住了我的右手腕。
“啊————!”
黑白双刃回旋着逼退了对方的手,但对方挥动的剑也破坏了我的架势,我不得不退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手好痛,神经在燃烧,肌肉在熔解一样的痛。
那个家伙还在抬起手指向我,虚空中第一次出现了他的声音。
“ròu_tǐ……”
——去死吧。
誓约守护之剑,圆桌骑士团之间,湖中骑士兰斯洛特的爱剑,切开了袭来的黑暗。
剑如有生命一般在手中舞蹈,兰斯洛特面对黑暗,毅然高呼着光明。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