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天变>第一百五十六章 西去上林苑
燕公正好坐收渔利。

对喽。结果,燕公损失最小,收编了好几个被打散的鲜卑乌桓部落族众,还乘机向外扩了二百多里,自然被皇上夸奖。反倒是云中公损失比较大,还没有什么像样收获。而且,他北伐鲜卑,背后却被你父亲赵国土地上的匈奴部众偷袭了几次。这帮兔崽子,据说一些匈奴年轻人总想闹点事情出来。而皇上还在安抚这些匈奴人――这应该是令尊的意思。你说,卢老令公心情能好么?于是,云中公以身体有恙不能出席太学赏灯,然后辽公也说要去照顾老师,尽学生之道――还得了皇上一阵赞誉――便也没有出现在太学。不过,子睿需得和伯父好好说说,不好好管管这些匈奴人,我总觉得伯父背后很有危险……无论是匈奴还是云中公。

我点了点头,昨晚我还以为一切皆大欢喜,却原来还隐藏着这些个问题。

子实也顿了顿:其实还有一个人,可能你不熟。

我摇摇头,熟人我都没有想起来,这个不熟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宗正的儿子,宋伯袁遗。

啊!他是他儿子?

子睿这话听着……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是啊,确实有些吃惊。

嗯,不过,既然他父亲没有安排射,他作为儿子的便也推辞了,这就是宴席上定下来的事情。

我们两个忽然都停住了话语,一起拨转马头。

太阳忽然从群山中露出个头来,把这片宽阔的山谷瞬间照亮了。整只军队似乎立刻换上了一条橙黄色的披风,马车后面的饰物也都齐刷刷溜出一层金色光芒。旁边的小溪也似乎忽然被唤醒了,搅动着青色的水流,闪着粼粼的光,欢腾向东追逐日出去了。

半晌,直到太阳完全越出群山之上,我们两个人才都长出了一口气。子实忽然提出个建议,“我们打一场?”

开始没有明白过来,看着他活动起双肩,提起了长枪,才明白过来。

“嗯,作为大师兄,还没有和师弟打过。”我也提起我的长枪,忽然感觉有点眼熟,“咱们的枪好像啊。”

“那是,都是三叔打的。还有,师父说没有教你什么武艺,说你的资质和常人有异,不可如常人方法教习。而我资质上佳,故而直接学了师父的本事。所以,别乱充大师兄。”其实我的眼睛不期然一直看着他的豹尾穗子,心道,主要得小心这个。

“那看来需小心你了!好吧,这便打过。你肩膀无事了吧?”我真的没有与子实较量过,只记得汉中,他的枪使得和我的天狼一样,一通大开大阖地乱砸,只最后用刺,撂倒了好几个。

“华大夫帮我诊治过了,早没有那个毛病了。可惜你没有带天狼,真想和你拿天狼打一架,那才畅快。”

“别惋惜了,你未必赢得了我手中枪。”

“哼,走着瞧。”

我们分别跑了回去,将自己的披风和弓箭全部摘下,扔于随从。他扔给了杨奉,杨奉恭谨接好;我则扔给了张林,这小子还不明所以。随着子实一指前面半里地外的路旁空地,我一点头,随即双马抢出。

二人并驾齐驱,待得到宽敞处,只听子实一声喝:“子睿小心!”枪身随即从旁扫来,心道,你真当这个是棍么?随即以撑枪以出。呛啷一声响中,随即穗子便在胸前呼一声扫过,心道,幸得老子胳膊长。

当下也不客气,就势右手为轴,左手猛压枪杆。只见他撤出左手,右手握着枪身平往上举,随着身子一弓,直接挡住这顺势之压。脑袋却反向上仰,穗子堪堪在他脸前扫落。二马都感到上面推挤之力,各自往两边带开,这便算第一个回合。显然,我们双方都清楚我们各自枪上的这个豹尾穗子的玄机。

未片刻,二马错蹬。他却不砸了,直接当胸抖开枪花刺来,心道这却不好,我旋即也荡开枪花与未近身时自远处拨开他的枪头。

不过,这时候出了一个事情,却只有我们两个人明白。自此后,我兄弟二人就一直绞杀一起,约摸有一刻有余,互相都拿对方不下。耳边不断有喝彩之声,竟至越来越大,直到匿于一片竹林中一阵,喝彩声音才慢慢变小。最后我二人再次冲出竹林,不再厮打,回到队伍旁,又有大声喝彩传来。

“太精彩了!怎么样?谁赢谁输?”张林很时兴奋,晃着个叉子,激动不已。

“平手,不分胜负。”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说明其中原委。

“卑将今日才明白何谓精湛武艺,何谓棋逢对手,风云侯与骠骑将军但有所攻,必有所守;枪尖到处,无论多快,必有枪头格档;期间忽快忽慢,快时急如闪电,慢时招大力狠;然攻枪凡及,则守枪必至;二位大人无lùn_gōng守,都堪称完美。奉若与两位大人对战,怕几回合之内便要躺下了,何能如此枪来枪往几百回合,毫无凝滞。”

“我们是师兄弟,不会使全力的,故而不会有太大破绽可觅。”这位兄长还真好意思说。

“承蒙骑都尉夸赞,智与子实兄师出同门,故而熟悉枪法路数。”不过,我也忝着厚脸皮带着笑附和前面那位兄长的意思。

又被人夸赞一番,有人甚而说,终于得见二位大人本事,虽死而无憾。

不过,我怀疑他知道事情真相,必会吐血而亡。

其下,各人重新系好披风,挂上弓箭,走在队伍旁边稍远处。

某人嘴皮不动,慢慢哼出声音问我:“这事,你不解释一下?”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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