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从此没有了解脱,只能沉浸于失去‘爱人’的痛处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所以,他选择杀了燕蒹葭。他已经……等不及了。只要杀了她,这世上便没有什么再能牵制他了。

一想到她马上就要死在他的手上,他便觉得心口处有阵痛溢出,那真实到仿佛的确出自他内心的情绪,让扶苏有些乱了情绪。

可他还是眯起狭长的眸子,任由额角冷汗涔涔,一滴接着一滴落下,五指微微用力,试图捏碎这细嫩白皙的脖颈、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燕蒹葭忽而嘴里婴宁两声,低低道:“三哥哥……”

刹那间,扶苏松了手,他望着她绯红的面容,仿佛又回忆起梦中的一切。

他想起梦中,她死在他的怀中,几乎透明的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她说:我要记得你的模样,来世还来寻你。可我认不得路,若是我没有来寻你,你要快点来找我啊!

一字一句,恍若隔世。

心口的痛,渐渐麻痹了他,他忽而觉得脸颊潮湿,下意识伸手触去。

眼角的热泪,竟然一瞬间滴落在她的脸上,扶苏那张素来从容的脸上,破天荒的便浮现一抹错愕的情绪。

他竟然……哭了?

因为要杀燕蒹葭,因为想到她会再一次死去……所以哭了?

“扶苏你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头睡梦中的燕蒹葭又再度出声。

扶苏你这……什么?扶苏蹙起眉梢,忍不住附身侧耳去听。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听清楚燕蒹葭说了什么,她哼哼唧唧两声,便又没了声音。而后她翻了个身,原本仰着的小脸,瞬间便朝着扶苏的方向,静静然无声。

扶苏朝着她看去,但见她眉眼如画,粉雕玉琢,极为诱人。原本穿的很严实的中衣,也因为她不断翻动的缘故,露出极为撩拨人心的一角。

牡丹花。

扶苏看着那肚兜一角绣着的花纹,忽觉呼吸一窒。下一刻,便见一闪身,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窗台被破开的一瞬间,惊动了西遇等人,然而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来者是谁,那人便没了踪迹。

西遇心下大惊,立刻便进屋查看燕蒹葭,但见燕蒹葭似乎也被惊吓了一跳,整个人坐起身子。

如此大的动静,她就是酒意再浓烈,也被吓醒了一半了。

“公主,可有不适?”西遇率先问道。

“发生了什么?”燕蒹葭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怎么那么大动静?”

她看了眼窗台,就见寒风阵阵,涌入屋内,她下意识裹紧了被褥,蹙眉又看向西遇。

西遇拱手,道:“公主恕罪,方才有贼人入屋,如今不知去了哪里。”

“贼人?”燕蒹葭一愣:“哪里来的贼人?”

她逡巡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摆件没有一件丢失的,不由再度蹙眉:“什么贼人这么大胆,且入公主府如无物?”

这也就罢了,最让燕蒹葭在意的是,为什么进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要做出如此大的阵仗。平白让人去捉拿他,吗?

“属下没有守好公主,是属下失职。”西遇凝眉:“不过,属下有怀疑的对象。”

公主府的管控,一向便是森严至极。可奇怪的是,方才那人入内,为何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无疑,这人的武艺非常高超,尤其轻功,更是在公主府的帝隐之上。而能够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京中之人,屈指可数。

“哦?”燕蒹葭问:“你怀疑是谁?”

“国师与楚将军。”西遇道:“再者便是付都督,不过付都督今夜已然醉的不清,属下觉得并非付都督所为。”

言下之意,付兼不会是今夜潜入的贼人,那么剩下的便是楚青临和扶苏了。

可楚青临和扶苏……无论是谁都没有理由要入公主府盗窃啊!这二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缺钱的人。

不缺钱,就是……想杀人?可她如今还活得好好地,也没有哪里不舒服……这潜入之人,难道只是为了把她屋内的窗户捅破??

“公主!有发现!”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宴遇的声音。

不多时,便见他跑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块玉珏。

燕蒹葭接过玉珏,就见那玉珏极为通透。瞧着是上好的和田暖玉,但这样的玉珏,整个燕京能够拥有的大有人在。根本指望不了用这玉珏来判断今夜潜入屋中的人究竟是谁。

“公主,这是属下在窗台外找到的。”宴遇禀报道:“许是那贼人破窗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此玉。”

燕蒹葭沉下眸子,冷冷吩咐:“拿着这块玉,全城通缉。另外,加强公主府的守卫。今夜守夜之人,通通仗责一百大板!”

“是,公主!”一众人应声回道。

……

……

天还未亮,公主府入贼人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都城。有人为此兴高采烈,有人则万分担忧。其中,尚琼便是那个担忧的人。

他一大早便闯入燕蒹葭的院落,直到见燕蒹葭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公主,你可吓死我了!”尚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看起来的确为此而着急万分。

“你吓什么?”燕蒹葭失笑。

“我这是关心公主,公主可是答应今后帮我相看媳妇儿呢!”前一句是真,后一句则是玩笑话。

燕蒹葭摇头,忽而想到昨夜贼人的事情,眸底划过几分幽暗。

她想起昨夜梦到的事情,其实比起楚青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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