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碗老陈醋吃了很久了,所以,我警告你,必须给我好好的!”
“我答应。”战寒爵找到她纤细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宁溪垂下眼,纤长的睫毛不停颤抖。
可是万优优越来越恨他们了……
她就算给他治病,也能保证不动手脚么?
……
如万优优所言,万霖以及东区一些富人,常年服用各种珍贵药材,身体抗药性很强。
他们很快就先醒过来了。
西区还有一批守卫也中毒不深,差不多时间醒来。
万霖得知是万优优给他们下药时,第一念头就是万优优是要用毒帮他们夺回管理权。
然而,战寒爵却告诉他们,万优优不管他们的死活,要一起陪葬。
所有人都怔住了,不可置信。
就连西区昨晚那场大火,也是万优优放的。
至于目的和后果……
东区富人随便想想就猜到了。
她肯定是想趁乱做点什么,以至于连西区人的怒火也不管了。
换句话说,昨晚要不是战寒爵拦住了西区的穷人,恐怕他们房子被烧了,早就冲过来屠杀他们了!
以三叔公为首的另一派,立刻将万优优一通数落。
“村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养条狗也知道忠心吧,她明知道我们被西区那些穷人堵死了,她还去烧那些破房子?怎么,是想等我们都死绝了,再找机会一包药粉毒死这些穷人,然后一个人霸占这些
财产么?”
“现在西区的人,都吵着要万优优给个交代,村长,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别连累了我们一起替她背锅……”
数落中带着浓浓的埋怨,以往西区的人没有造反之前,他们对万霖是绝对的恭敬和服从。
可现在西区的人杀进来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也没那么恭敬了……
万霖被众人呛得连连哽咽,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由将视线落向了战寒爵。
“爵少,你说句话呀,优优可是唯一能治好你病的人啊……”战寒爵一句话直接绝了万霖的求救念头:“她下毒后,等所有人昏迷了,拎着板斧去砍我太太,如果不是我吃不惯你们的食物,恐怕现在我太太已经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如果她死了,我病好了又有何用?”
万霖唇瓣嗫喏着,瞬间像被钉在了原地,老脸羞愧得通红,抬都不敢抬起来。
他一心捧着宠着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蛇蝎心肠?
明明小时候,她也很善良……
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好半晌,在其余人的催促下,万霖才幽幽道:“……万优优,罪不可恕,我以万家族长的身份宣布,将她逐出万家,永不再受万家庇佑,是死是活也再与我们万家无关。”
说完这句话,他身体趔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战寒爵薄唇微不可查地勾了下。
“自作孽,不可恕。”
终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
……
西区的普通穷人,身体不适应万优优下的毒。
万霖为了“赎罪”,也为了能抵消过往的罪孽,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最终还是和其他人一起帮忙研究了解药。
至于万优优,他宣布与他无关之后,便刻意没有去打听她的事。
隔天。
一切都有序恢复着。
地牢门口,几个西区的守卫正严肃守着。
宁溪一个人,悄然溜了过来。
地牢的守卫认识宁溪。
“战太太?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人狐疑着,语气很温和地询问。
宁溪转眸望向他,淡声道:“万优优在里面么?”
“哦,你也是来报复那个小毒女的吧?她在里面呢!”男人微笑着,然后似乎习以为常,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门。
一股发霉的臭味扑面而来。
报复小毒女?
这话的意思是说……
昨天到今天,很多人来报复她么?
宁溪微咬着下唇,也没有再继续问什么,踏进了地牢。
地牢的空气不流通,霉臭味很恶心。
越往里走,越是能看到各种触目惊心的刑具。
地牢并不算大,两旁分别两间屋子,中间一条很逼仄的过道。
里面也有人守着,见宁溪到来,很自然将她领到了万优优的那间屋子。
透过玻璃门,宁溪第一眼看到里面的女人时,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还是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万优优么?
眼前的女人狼狈地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像被鞭子抽打过,衣服被抽破了,皮肤上也没有一处是好的。
一条条血痕斑驳连绵,就连头发也脏兮兮的,还染着血。
仅仅一天,她似乎就消瘦了很多。
此时脸还扭曲成一团,像在承受极致的痛苦。
听到门外的动静,万优优抬起了面目全非的小脸,发现是宁溪时,那双眼底冷得骇人,像一条阴冷的蛇,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也是来折磨我的?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我从小玩毒长大,那些普通的毒物,还弄不死我!”
万优优每个字每个字往外面蹦,偶尔还夹杂着血水。
宁溪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时候她才发现,这间屋内的角落,躺着很多死了的毒虫蝎鼠,有的还被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乍一看,这阴冷的环境中,无比惊悚。
“战太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