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各家各户忙着家事,乔云然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韩夫人了,她很快忘记了韩夫人。
右邻夫人忙完家事,她来沈宅说闲话,提及旧时事还有今日事,面上多了几分喜色,她笑着说:“前些日子,你左边的大人回了故家,受了家中长辈们的训导。”
乔云然瞧着右邻夫人面上的喜色,感叹道:“你们之间友情深厚,一直有书信往来。”
右邻夫人面上露出担忧神情,说:“沈夫人,她和我说,这也许是她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书信,她祝福我平安如意。”
乔云然沉默下来,右邻夫人沉默好一会后,悠悠说:“从前听人说老人怕死,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很有些瞧不上这样的老人。现在我明白了,老人其实不是怕死,只是牵挂太多了。”
右邻夫人很快振作了,笑着说:“我们这个年纪了,儿辈孙辈安然,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时辰到了,只希望痛快的去。”
乔云然满脸不赞同神情瞧着她,说:“你们的年纪不大,上半辈子折腾,下半辈子一定能够安稳过自在的日子。”
右邻夫人瞧着乔云然半会,叹道:“我象你这般大的时候,也如你一样的想法,想着我对人尽了心意,,那人一定会回报几分。
如今我明白过来了,郎心似铁不可移,我做得越多,错得越多,越不能够入别人的心。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大半辈子的时光都荒弃了。”
乔云然的年纪越大,越知道世上有的事情,强求也是无用的,特别是感情这样的事情,一方努力,一方便会因此更加的讨厌,然后便再也没有努力的空间了。
乔云然最初对待沈洛辰便是一种不强求的态度,两人能够合,则好好的相处,实在不适合,彼此互相尊重客气相处。
右邻夫人和乔云然说了一会闲话后,她的心情好转许多,笑着说:“沈夫人,你虽说年青,可是我和你说话,总能够感觉自在舒服,你哪怕现时不能够明白我说的话,至少你愿意倾听。”
乔云然瞧着她笑着说:“我们姐妹出嫁后,我母亲在家中得到我伯母的陪伴,她让我弟弟们写信给我的时候,都感叹我伯母为人特别的好,愿意倾听她说的话。
你心里面有结的时候,我其实说不出什么安慰话,我想着,我多听一听你说话,你的心情或许能够好了起来。”
右邻夫人瞧着乔云然感叹说:“你娘家伯母是好人,你母亲为人一定也是特别的好,两个好人才能够好好的相处。”
乔云然笑着说:“早几年,我娘家在家中老祖宗见证下,内里已经分了家,如今家里人的关系,更加的亲近一些。”
右邻夫人眉眼动了,说:“你家老祖宗太睿智了,家大业大枝多,是时候早分枝,反而利于一家人的融洽相处。
可惜许多的长辈总是舍不得分,只能够一家人在一处磨合着,越磨越薄,等到分的时候,那亲情薄得如纸,而且兄弟们妯娌们都已经看年迈了。”
右邻夫人顺势提了提自家的事情,她提及儿子们的不容易,上面全是长辈,他们夫妻又不在故家,也无人护持他们,如今他们只能图谋着往远处走一走。
右邻夫人提及的时候,她的眼里面闪过严厉的神情,再提及右邻大人的态度时,嘲谑道:“他认为一家人相处得极其和睦,是孩子们为人处事太过幼稚了。
我听他的话后,便知道此一生,我就不要再盼着有机会往高处行了。到目前这个地步,已经是最好的风景了,再高,我还担心德不配位,会招惹了大祸患。”
乔云然瞧着右邻夫人面上的神情,很是有些担忧,右邻夫人瞧着乔云然叹息道:“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我娘家人都说我投胎极好。我反而羡慕我的姐姐,一辈子清苦,一辈子自在。”
乔云然和沈洛辰坦然说话的时候,沈洛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别替古人担忧了,邻居夫人只是和你说一说话,男人仕途的事情,女人是管不了的。”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问:“夫君觉得她家的大人还是有机会往上走一走?”
沈洛辰思忖片刻后,说:“看他的机缘吧,他要是有这个机缘,又捉得住,还是有可能往上走一走。”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低声问:“你和韩大人两人谁更加有机会往上走一步?”
沈洛辰想起韩州同说过的事情,他有过那般的经历,韩州同更加有机会往上走一走,但是也不能够完全肯定,毕竟他在通城也是做了不少的实事。
沈洛辰坦然和乔云然说:“我和他对半的机会,就看上面到时候缺什么人,如果缺的是我这样经历的人,那我的机会大。”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很是肯定说:“夫君,我觉得你的机会大,上面要提拔人的时候,一定会考虑到这个人的家宅是否安稳,我们夫妻关系融洽,家宅安宁。”
沈洛辰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笑着说:“我听人说,这些日子韩夫人往官府给韩大人送了不少的吃食,他们夫妻如今相处和睦了。”
乔云然瞧着沈洛辰面上的神情,关心问:“夫君,你可是下午申时初,也会觉得饿?那我明日也让人在这个时辰前,给你送一些甜食点心用,可好?“
沈洛辰心情大好,瞧着乔云然摇头说:“我中午时一向吃得饱,申时初的时候,又会喝一些温水,一日三次用餐,还是准时准点为好。”
乔云然安心下来,沈洛辰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