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散修身死道消,街上早已清静无人,只有那食阙里,还有不少人看着热闹。
叶凌看着吴良,不由得发笑。虽然这人无耻了些,倒也算是一位故人了,不知为何,叶凌经历了几番生死,对故人倒是颇有些眷恋:“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大概如此吧。”
正这时候,对面楼里有人高声笑道:“应北笙,你英雄,出尽了风头,可这坐享其成,在你虎口里拔牙的胖子,你若是放他走了,岂不是叫人耻笑?”
此言一出,应北笙立时皱了皱眉头,看向说话之人,倒也相识,也是一个宗门弟子,有过数面之缘。接着,应北笙转头看着大街,目光落在吴良的身上。
吴良发觉自身被一股杀意盯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急忙直起身,一甩拂尘,好似仙风道骨,高人做派,冲着应北笙言道:“无上天尊,贫道路经此地,见有邪气为乱,因此特来查看,不想这位公子出手惩恶,贫道敬佩!”
应北笙手托着日月苍穹境,冷冷的看向吴良:“看道长模样,倒似世外高人,不知道长从何而来,在何处修行?”
吴良笑着道:“混沌自开不记春,几回沧海换轻尘。喜时从游千重世,睡后懒翻万年身。逢缘得悟闲戏耍,了然玄妙论道真。吾自长生乾坤大,何必殷勤问天门。”
此言一出,窗口的叶凌差点笑出声来,叫江凡与许诺一脸的莫名其妙。那应北笙竟也几乎被唬住,拱手道:“道长高人,恕小子无知,不知道长有何尊号?”
吴良却摆摆手道:“逢时缘作祟,散去情全无。姓名不必问,个人各前途。”
说着话,吴良转身就走,飘然而去,好似果真是那世外高人,来去无踪,不可捉摸。
见了吴良这般模样,应北笙满脸疑惑,可一时又吃不准,便没有阻拦吴良。哪知吴良刚要消失在他视线里,胖道士迎面突然跳出一个修士,冲着吴良破口大骂道:“死胖子,你趁我打坐,偷走我的道器,还不赶紧给我还回来!”
吴良见了那人,不由得神色一变,脱口道:“你这厮,贫道见那道器戾气太重,早晚要噬主,害了你的性命。贫道特意帮你降服了它,你非但不感激还要恶语中伤贫道,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放屁!赶紧给我把道器还回来,否则我与你不死不休!”
“就凭你,有本事就来拿,贫道连你这恶棍一起收拾喽!”
闻听此言,应北笙立时怒火攻心,两旁边的楼里更是笑声欢腾,单笑这应北笙被吴良三言两语给唬的团团转。
“混账!”
应北笙大喝一声,脚踏虚空便追了上去。那吴良大惊失色,见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急忙忙暗念咒语,脚下生出一道祥云,载着他腾空而起,便遁远空而去。
“想跑?”
应北笙手中日月苍穹境华光骤现,两道神光射空而去,直将吴良的胖身子罩住,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便将吴良给拉了回来。
“好小子,你以为道爷怕你不成!”吴良转身一挥大袖,祭出一把神刀,这刀划破虚空径自朝着应北笙斩来。
应北笙不厌其烦,一拳打出,拳印撞在神刀上便将其打飞。紧接着那神光威力更胜,使得吴良不受控制的被拉了回去,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哎呦,可摔死你道爷我了。”
虚空之上,应北笙强压着怒火,冷声道:“你这胖子,居然敢戏耍我,真是活得腻歪了。”
吴良眼珠一转,四下寻找逃生的路,却突然间瞥到斜背后的小楼上,窗边露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叶凌。
叶凌见那吴良朝自己望过来,心道不好,他可是知道这胖道士有多无耻,说不定便要惹火上身,因此急忙转过头来,对江凡和许诺道:“咱们赶紧走,是非之地,不要久留。”
江凡不明所以,但见叶凌一脸紧张,却也没有询问,便要起身。哪知这时候,楼外的吴良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应北笙道:“你这无影宫少宫主也是徒有虚名,不过如此。你虽胜了贫道,却胜不得贫道的朋友。”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不信,不信你就去那食阙里去找,叶道友,你不是说这应北笙不过是虚有其表,你一剑就能斩了他么?”
应北笙面色微变,转头看向那吴良手指的食阙,果然见有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便道:“谁说要一剑斩了我?”
还没等叶凌三人分辨,吴良赶紧指着叶凌道:“叶道友,快救我一救啊!可是你要对付这应北笙,贫道才故意激怒他的,你现在可不能走啊!”
叶凌见他满口胡言,却也没有办法,只好道:“应公子,我与这道士不算熟识,也没有与应公子为敌的意思,告辞了!”
“站住!”
应北笙大喝一声,道:“真当我是三岁顽童,幼子灵智,叫你们呼来喝去,谎言蛊惑,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今日我心情不好,就都得死!”
若说平常,这应北笙也不会这般鲁莽。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心中不悦,又被吴良惹恼了怒火,这才要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江凡见他不像说笑吓唬,赶紧道:“你这是为何,此事与我们并无干系,你莫要听这胖子挑拨!”
哪知吴良赶紧道:“你这混小子,不能因为我欠你几块灵石,你就见死不救吧,还说没有干系,忘了上次我救你一命,也罢,就算道爷救了一只白眼狼!”
江凡听他胡言乱语,气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