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呢?
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其实命运也都不错,然而像杨贵妃这种长得绝色倾城,被帝王看中的女子,命运就不一定好了。
为了得到她,李隆基不惜背负失德丧伦的骂名,也想方设法从儿子寿王身边抢走了杨贵妃。
绝色佳人不仅仅有美貌,也有一身才艺,据说杨贵妃精通音律和舞蹈,性格又温顺娴淑,李隆基那时正好沉迷在盛世开创者的成就感里,渐渐变得懈怠和自负,恰好遇到了绝色倾城的杨贵妃……
应该说,杨贵妃的出现,只是恰好满足了李隆基骄奢淫逸的yù_wàng,就算没有杨贵妃,也会有别的绝色佳人让他沉迷下去。
李隆基沉迷的不是杨贵妃这个女人,沉迷的是盛世开创者的满足感。辛苦了半辈子,他需要的是余生的享乐,杨贵妃不过是一件恰好出现的物件,就像极度渴望饮酒的人看到了一只精美的酒杯,它来得及时,但不一定是必须,就算没有酒杯,想喝酒的人还是会一滴不少地喝进肚里。
杨贵妃站在李隆基面前,婷婷袅袅仍如初见时的风情,李隆基看着她,眼里亦是一如既往的着迷目光,像看着一件珍藏多年的艺术品。
“娘子……”李隆基深情地唤道。
杨贵妃盈盈福礼:“陛下……”
“娘子很久没唤朕‘三郎’了,为何?”李隆基深情忽然变得失落。
杨贵妃沉默片刻,轻声道:“三郎……”
李隆基转悲为喜,欣然道:“娘子来与朕共膳吧,朕等你很久了。”
杨贵妃点头,李隆基当即命人上膳食。
尽管在逃亡途中,李隆基的膳食仍然无比奢靡,二人面前很快摆了二十几道精致的御膳,每一道菜色都是御厨精心所制。
“陛下,妾身……今日想饮酒。”杨贵妃轻声道。
李隆基有些意外,但还是笑道:“朕陪娘子同饮。”
宫廷御酿的美酒端上来,杨贵妃斟满,端杯直视李隆基的眼睛,柔声道:“妾被三郎宠爱多年,这杯酒,妾敬三郎。”
李隆基痛快地饮尽,捋须笑道:“娘子多日不曾与朕共饮,今日说话都生疏了许多,最近舟车劳顿,娘子想必也很辛苦,不过你放心,朕的王师正在与叛军厮杀,过不了多久,朕与娘子便会重回长安,还政于都。”
杨贵妃嫣然一笑,忽然道:“三郎,是真心与妾白头偕老吗?”
李隆基一愣:“那是当然,朕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与娘子偕老,夫妻恩爱一生。这些年朕除了你,可没宠幸过别的女子,难道娘子还不相信朕对你的真心吗?”
杨贵妃默然,轻声道:“能得帝王真心,妾终归是有福的……”
李隆基执起她的手,柔声道:“娘子不负朕,朕亦不会负娘子,朕是天子,天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朕放弃娘子。”
杨贵妃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凄然的味道。
“三郎一直待妾很好,妾知足了……”
李隆基疑惑道:“娘子今日为何愁眉不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贵妃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三郎,行军已半月,三郎可有听闻禁军将士动荡?”
李隆基皱眉:“禁军动荡?有何动荡?高将军未曾……”
话没说完,李隆基忽然一顿,他想起今日高力士曾说过一句,禁军中有暗流涌动,但查无实据,高力士正在详查。
此刻杨贵妃又说了同样的话,李隆基不由重视起来,心中生出深深的恐惧。
今时今日,两万多禁军已是他的全部了,若禁军不稳,李隆基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杨贵妃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幽幽道:“无论妾的兄长做错了什么,三郎请看在妾的薄面上,留兄长一命吧,杨家本是庸碌人家,因妾身而蹴,骤而富贵至极,若德不配位,于国终是不利,三郎若有易相之意,还请与妾直言,让兄长平安归去,从此做个顺民。”
李隆基目光闪动,却笑道:“娘子说的什么胡话,国忠人不错,朕到蜀中后还打算继续重用他,而且国忠是忠臣,当初安禄山未露叛相时,国忠便不止一次与朕说安禄山拥兵过重,于国不利,是朕没有听进良谏而致此恶果,社稷动荡之时,朕正需要国忠这样的忠臣为朕匡扶社稷,怎会有易相之意,娘子莫听信外面的闲言碎语。”
杨贵妃直视他的眼睛,然而以她的道行怎能看出李隆基的城府,看了半晌仍看不出端倪,杨贵妃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幽幽叹了口气。
能为兄长做的,她已做了,剩下的全看李隆基的心意,这位天子刚愎自负,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夫妻二人一同吃了一顿表面祥和恩爱的御膳,杨贵妃告退离开后,李隆基的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沉声唤道:“高将军!”
高力士躬身出现。
李隆基冷冷道:“禁军中恐确有动荡,宣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来,朕要问问他。”
…………
天子行营在暗流中勾心斗角,千里之外的许州城外,却是枕戈待旦,战事一触即发。
按照顾青的战略部署,鲜于仲通和曲环的蜀军河西军四万兵马已在颍水北岸三十里外埋伏下来,四万兵马偃旗息鼓,在一处狭长的山谷中静静地等待,人衔枚,马裹蹄,斥候分派出去,等候敌军的到来。
颍水南岸,常忠刘宏伯的三万安西军也已埋伏下来。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