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边话落,那边雷声轰轰,不多时,便天降大雨,对此,汉帝一怔,他晃动着肥胖的身子来到宫廷门前,远远看去,阴沉的天幕黑云压摧,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再看张让、赵忠二人,也都惊然失色,他们可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突然下起大雨来,莫不是老天要降下什么征召?
洛阳城北,民坊街。
大雨倾盆落下,只把屋棚打的啪啪响,棚子下,马元义正坐修神,想他来洛阳已经数月,可事情却一直在拖身,如此让马元义打坐修神都不得安宁,随着雨势越来越大,马元义睁开眼,道:“来人!”
话落,两名弟兄来到跟前。
“马大首领,有何交代?”
“唐周来了没?”
两位弟兄摇头:“唐兄弟这次晃点有些长,比起之前会见,他已经晚了十多天!”
“十多天?”马元义皱眉:‘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就暗想刚起,唐周推门进来,马元义转头看去,唐周浑身湿漉漉的,好似落水狗。
“马大首领,事情总算成了…真是累煞我也!”
唐周啰嗦,马元义当即起身:“宫人那边如何?细细说来!”
唐周笑声:“马大首领,您先让我喘口气再说!”
马元义让座唐周,待一杯茶入腹,唐周道:“从上回你交付钱银开始,我日日夜夜去盯封徐二位大人…奈何这些阉人来去无踪,毫无定性,使得我次次落空,谁成想…今日皇宫内似乎有什么大事,所有的九卿官员及中常侍内监们全都集聚,因此我抱着碰碰运气的机会…在宫门外等候,结果真的碰上了封大人,那封大人早就与我们有连,此番钱银一上,事自然就成了!”
“当真?”马元义惊声不定。
唐周笑笑:“我做事,如何会假?”
马元义思量片刻,让后道:“可否再通传封徐二位大人,某想与他们亲见一面!”
“这…”唐周犹豫片刻:“那些阉人胃口如井,深不见底…”
“钱财好说!”马元义略带威声的冲唐周道:“此乃恩师特别交代,不可有误!”
“也罢,我再试试!”
唐周算是应允,随即他冒雨离去。
只是马元义却对弟兄道:“派人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再耍什么把戏!”
这唐周离开马元义的居处,转道前往赌坊,纵然外面大雨倾盆,雷声滚滚,可也不抵赌坊内的呼呵声,奈何唐周这人好赌却无赌技,不多时,便两手空空。
丧气离场后,唐周思量着再寻些钱银,马元义那边虽然有供,可马元义为人谨慎,他也不能太过分,不然被传话大贤良师张角,自己必定吃不完兜着走。
“格老子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唐周低头抱怨,一不留神,被疾驰来的马车冲吓惊身。
“你这汉子走路如何看道?”车驾前,颜真怒声叫呵,唐周抬头哆嗦瞬间,也亏的颜真力强扯缰,车马骤停,不然唐周就得上天了!
只是颜真急刹惯性太大,车厢里昏昏欲睡的赵范一头撞在厢门上,清醒如斯。
“颜老粗,你个先人板板…”赵范大骂,让后猫身出来,颜真也是憋屈,他箭步冲下,一把揪住唐周。
“混账东西,长着眼睛不用,老子给你抠了他!”
唐周回神反抗,可他那三两下根本不是颜真的对手,一合不过,唐周被颜真打翻在地,哭嚎起来。
瞧此,赵范揉着脑袋低头细看,叫骂道:“你个大老爷们的…哭嚎个屁…”
只是骂归骂,赵范却做得强人逼迫的事,他记着去京府当值,便从掏出一只银锭,摔给唐周:“拿着钱,去看郎中,赶紧起开!”
赵范发话,唐周正手急空干,一瞟银锭,他立时发觉碰上有钱的主,因此他刻意挑高声调。
可赵范也不是傻子,看出唐周碰瓷,赵范扫眼颜真,颜真立刻明了,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一把揪起唐周:“混账东西,叫唤人也不看看正主,去你娘的…”
话落,颜真双臂发力,将唐周给扔到道边,随后颜真驾车,拉着赵范往京府跑去。
唐周讹人不得,反倒招来一顿收拾,他的心中憋屈不已,不顾大雨砸身,唐周水坑里爬起来,望着赵范远去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尔等如此欺辱老子,老子必定向你们讨回来!”
一刻后,赵范赶到京府,应卯之后,赵范去见韩志。
韩志正在和张温、杜畿商议司马直的案事。
不得不说盖勋人老成精,他知道韩志与赵忱走的近,现在赵忱虽然将职从议郎变为议郎令,可根子不动,威势依旧在。
因此,盖勋为了日后与赵忱面子过得去,索性卖出个人情,继续反交案事给韩志,当然盖勋也侧面提点韩志别太过分,谁人都知道宦官不讨官家士族喜欢,纵然稀里糊涂的找到司马直藏于文案落内的辱骂书令,可那在士族中是常有的事,于是乎,韩志只能与杜畿、张温这些同僚谋议,给司马直一个去处。
见到赵范来了,韩志道:“侍曹吏,你也来看看,这司马直暗藏辱骂联名书令,司录参军的职位是不能再待了,至于降位何处…你有什么想法!”
赵范来到跟前,先冲张温、杜畿抱拳施礼,让后道:“降位何处?上有京兆伊大人,后有诸位前辈,小子哪里说得算?”
“话不能这么说!”张温笑声:“你身为侍曹吏,管的就是诸官当值,这事你得说说,不然到时某